當我說起我的來意時,很顯然,閻老三的臉色都開始發青了起來,緊接著,他搖了搖頭,臉上的笑容更是僵在了那一刻,說道:“我不過也是道聽途說,再加上添油加醋的,我哪兒知道這些東西,大侄子,原來是客,隻不過,我最近腸胃有些不舒服,就不多陪了。”
說完這句話後,閻老三在我們麵前緩緩起身,捂著肚子就從我身旁擦肩而過。
我也沒去阻攔,隻是給許衝暗自遞了個顏色,讓他按我們在車上說好的做。
後者有些不情不願,直到閻老三走到樓梯口時,胖子才緩緩地站了起來,而後深吸一口冷氣,直接就將自己的身子往一旁的木架上倒了過去。
許衝整個人的體重怎麼說也有兩百多斤,就這麼一根木架,又怎麼可能承受的住呢,所以,他整個身子聯著那一根木架,直就摔到了一樓。
“哎喲,閻叔,你別打我,我真的管不到我爹的項目啊,閻叔,這樣,您再等幾天,等我爹心情好點了,我再去跟他提。”
等我站起身,往下看去的時候,許胖子整個個人都倒在了樓下大木頭地板之上,嗚呼哀哉的說道。
我皺眉看著閻老三,見他一臉懵逼的抬頭看著我,連忙皺眉說道:“閻老三,欺負個後輩算什麼本事,不就一塊地的事情麼?用的著大打出手?”
在來的時候,我已經摸清了這閻老三的底,因當年失手誤殺,他被判了八年,也就是說,他是一個有著案底的人,要再犯了什麼事進去的話,可就真翻不了身了,再加上現在許衝在東市的身價和他爹那護犢子的脾氣,就算他閻老三是個傻子,也該想到,不管是報警還是私了,他閻老三都沒有什麼好果子吃,這是一定的。
這是我在車上所說的最後一步,走到這一步,閻老三就算再不情願,也應該會就範。
果不其然,閻老三是個聰明人,在我們演出這一場戲之後的下一刻,他馬上就明白了,連忙走到我的麵前,無可奈何的問我想要知道什麼。
我會心已笑,看了一眼樓下還在呢喃的許胖子,對著閻老三繼續說道:“那就要看,閻叔叔,您知道些什麼了。”
緊接著,閻老三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讓我跟著他走進了位於閣樓最深處的某個包廂內坐了下來。
當我走進這個包廂的時候,真的感慨,有錢人真的就是好,在自己的店裏麵,居然還有KTV,一旁還放著一堆喝不完的啤酒,如果我們警隊也有這麼好的帶,可就好了。
“說說吧,你到底是誰?放心,我閻老三雖然是道上的人,這輩子卻最討厭說謊,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定會做到的。”
我這剛一坐下,閻老三就關上了門,轉身麵對著我問道。
我嘴角微彎,抬頭看著閻老三,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叫方怵,二十年之前,一位名叫王大毛的人,不知道您有沒有印象。”
“王大毛?我不認識。”閻老三頓時就搖了搖頭,對著我疑惑的說道。
“不認識也沒有關係,二十年之前,東市發生了一起屠門案,而這王大毛,就是其中一位老人,那戶人家,老人,孩子,男戶主,女戶主都被人亂刀砍死,可不知為什麼,當年的這個案件警方沒有結案,也沒有抓住凶手,我,就是那戶人家的遠方親戚,如果按照輩分來說,我應該叫那位老人家,也就是當年那起凶殺案的第三被害人,王大毛,為奶奶。”
“滅門凶殺案?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閻老三一臉懵逼的看著我,說實話,當我看到他這幅神情時,我也有些詫異,他似乎,真的不知道當年的這個案件。
緊接著,我穩定心神,繼續說道:“不知道也沒有關係,接下來我要問的,才是重點,當年,我奶奶曾做過教徒,而其入的,就是名為玄陰門的教務,而就在她入玄陰門的第三個月,他們家就出了事,我的親生奶奶和她親如姐妹,前些天,她去世了,在去世之前,她拉著我的手跟我說,一定要我還王大毛一家一個清白,但你也知道,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任何關係,我能找的,就隻有這個案件的真相。”
“你想知道什麼?直接說。”閻老三皺眉說道。
我習慣性的伸出手指,敲了敲我麵前的桌子,隨後,我打破這包房的寂靜,抬頭對著閻老三問道:“玄陰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