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看著許胖子,隨後說道:“許衝,你幫我的已經夠多了,這不,接下來的事情,還需要你幫忙啊。”
許衝疑惑的看著我,緊接著,他的那輛奔馳緩緩地就朝著我們開來,我笑著將許衝推入車內,而自己,則一下蹦到了他的身旁。
在路上的時候,許衝告訴我,我們等一下要去見的那個人也算是東市的老人物了,其實我在讀初中的時候就聽說過這個人,他叫閻老三,道上的人也稱其為閻王,這個人,年輕的時候打起架來不要命,聽許衝說,要不是那一陣子他失手捅死了一個人,當年掃蕩玄陰門的時候,他也該被抓走的。
“不過,你是我帶過去的人,怎麼說也要給幾分麵子。”許胖子得意的說道。
閻老三……
我嘴角微微上揚,這王八蛋,曾經在學校門口還敲詐過我,我一輩子都記得,那是我第一次被人打,還是七個男人連續走我,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為了幾百塊錢,可隻有我和他知道,我挨揍的原因,就特麼因為他問我要五毛錢,我沒給而已。
我不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但該記的仇,我也會永遠記在我心裏。
三十分鍾後,我和許衝在一處古玩店門口下了車,據許衝所說,這家古玩店是三年之前閻老三盤下來的,別看門麵挺大,但裏麵賣的,都是一些A貨,真正的好貨,閻老三幾乎也沒有見過幾樣。
就這樣,我跟著許衝走進了閻老三的古玩店內,一走進去,撲麵而來的檀香味熏得我眼淚都快出來了。
一個年紀大約在三十歲上下的女人此時正坐在貨櫃前,一見許胖子帶著我進門,那一張原本閑暇無事的臉上瞬間就揚起了一陣笑容。
“哎喲,今兒個是什麼風,把我們許爺都給吹來了?”那女人長得並不漂亮,穿著一身花色旗袍,頭發高高挽起,一見許胖子,就扭著那圓滾滾的臀部朝我們走來,走到胖子麵前的時候,她還將手放在了胖子的胸口佯裝摸了一下。
“閻三爺呢?今兒個我是來找他的,有事。”許衝似乎有些膈應這女的,連忙將這女的手拉了下去,當即皺眉問道。
那女人也有些尷尬,這剛想要開口,一陣沉穩的聲音一下就從閣樓處傳來。
“是衝子吧,上來,閻叔正巧有事要問你呢。”
許衝回頭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跟著他一起上去,我點了點頭,死死地跟著許衝上了樓。
這家古玩店的閣樓很大,裝修的也特別精致,如果一定要我說,這閣樓像是供人品茶的地方,而並不像是古玩店。
“三爺,我今天帶了一個新朋友過來,這是方怵,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也是我爸的幹兒子,這是閻三爺,咱爸年輕時的兄弟,過命的,有什麼事情,我想三爺一定會幫的,對嗎?”胖子帶著我上樓後,直就坐在了閻老三的對麵,拿起一杯普洱就灌了下去,但按胖子的這個性子,不出我所料的,喝了一杯之後,他愣是直接將閻老三手上的茶壺拿了過來,而後往自己的嘴巴裏麵咕嚕咕嚕的倒著。
很顯然,這個時候,閻老三有些不高興了,但那神清不過也就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可能現在許衝的那暴發戶老爹在東市的勢力他還得罪不起吧,所以也沒有當著我們的麵發作,隻是讓許衝喝茶的時候小心點兒,別燙著嘴。
緊接著,我挨著許衝坐了下來,這閻老三比當年看起來似乎沒有多大的變化,而我呢,隻是當年被他打過的其中一個,他自然沒有什麼印象,隻是對著我說了一句小兄弟看上去有些麵善。
我笑了笑,客氣的拿起另外一個茶壺給閻老三倒了一杯茶,而後畢恭畢敬的對著閻老三說道:“閻叔叔,許衝失禮了,我替他跟您賠個不是。”
閻老三似乎對於我這個舉動非常詫異,但隨後則露出了一陣滿意的笑容,直將麵前的這碗茶喝了下去。
這是我在來這裏之前,和許衝說好的套路,一個扮紅,一個扮白,這樣對於閻拉三這種老混子來說,也算是有個鮮明的對比,到時候問起問題來,也好問一些。
“不知道今天大侄子們來找我,有什麼事?”閻老三雖然說了一句大侄子們,但語畢之時,他的雙眼,一直都停留在了我的身上。
我笑了笑,將他麵前的茶具又重新洗了一遍,隨後笑道:“不滿閻叔叔說,我是剛從美國留學回來的,最近在寫一篇有關於中國自主教徒論文,這不,下午的時候剛和許衝聊天,說起這東市在三十年之前,曾興起過一股教流風,當我繼續問下去的時候,許衝卻說這些都是您跟他說的,關於一些細節方麵的問題,他也不知道,所以,我就讓他帶著我來找您了,不知閻叔,您方便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