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我叫……維文選。”文選施禮道。
“我知道你。”紅不慌不忙地倒在了文選的懷裏,聽著他的心跳。文選聞到了她的發香,心跳“砰砰”加速。紅用手臂攬住了文選的腰,說道:“你是因為放不下,所以才來這裏的。”
文選冷靜了下來,心想:看來這紅什麼都知道了。
“對,我是什麼都知道了。”紅的回答讓文選嚇得推開了她。
“你怎麼知道我想的?”文選問道。
“我知道所有人的想法。”紅一指自己的胸口,“因為我有讀心術。”
“你會啥不好啊。”文選又回到了原地,“既然如此,我想說的你都知道嘍。”
“當然啦,你想著雅婷,但是什麼都做不了,你忘不了她,所以自我放逐,可惜事與願違。”紅把文選的心思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文選點了點頭:“說的不錯。”
“還有一點,你在強壓你的愛意。”紅說道:“一次失敗讓你不敢再輕易愛上一個人了,或者說連怎麼愛都不知道了。你隻想追求刺激,追求那轉瞬即逝的東西。”
這話一出口,就見文選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抱頭痛哭。紅移了過去,把文選的頭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用手撫摸著他的頭發,“哭吧,哭完了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聽完這話,文選一下子止住了哭聲,“你說什麼?”
“我說,你哭完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都知道。”紅在文選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鮮紅的唇印就像給文選開了一個天眼。
文選眨了眨眼睛,近距離欣賞到了薄紗之下,那一片雪白的大海,還有那凸起的粉紅色島嶼。“想要就來吧。”紅抱著文選躺倒在了閣樓的地板上……
……
一夜無話。第二天是個好天氣,奢永光還有王文德披著外套就在門口打了招呼,誰不知道誰啊。其他人像展騰飛他們也都走出了房間,互相打了招呼。“不知道咱師父怎麼樣啊?”王文德說道。“你就放心吧,咱該考慮的是那位和他睡覺的人怎麼樣。”奢永光笑道。
到了早飯時間,展淩芸第一個在食堂就坐,等待著其他人的到來。奢永光還有王文德他們很明顯勞累過度,吃起飯來是半打瞌睡的。其他那些白虎派的人就明顯好一點,畢竟練過的,也懂得控製。
“各位,昨晚怎麼樣啊?”笑笑生從一旁的小門裏走了進來。
“太刺激了,真想……”奢永光剛要說下去,就被一旁的王文德給攔住了,耳語道:“咱可是讀書人,說話要點麵子啊。”
“哈哈哈,我明白,我明白。”笑笑生坐到了主座上,用筷子夾起了一根油條,“但是,當你有了這個念頭的時候,你就得小心了。”笑笑生用手指了指周圍,“你沒發現來吃飯的人就我們幾個嗎?”
“對啊,其他人呢?”奢永光問道。
“還在溫柔鄉裏纏綿著吧。”笑笑生搖了搖頭,“紙醉金迷的生活,誰不想多過那麼幾天啊,但這就像抽鴉片,一發不可收拾,直到最後成為學院荒地的一堆枯骨,我該如何可憐他們呢?”
奢永光和王文德都低下了頭。“對了,維文選呢?”展淩芸問道。“我想昨天一定很熱鬧吧。”笑笑生隻是說了一句話,繼續低頭吃飯了。“怎麼個熱鬧法?”奢永光問道。等了一會兒都沒人回答,他隻能識趣地吃飯,心想:師父你是做了多大事啊。
正吃著飯呢,就見維文選拉著一位女子的手來到了食堂。笑笑生一見,連飯都噴了出來,“姐,你又有了一個新男人啊!”
“對啊,你看他多可愛。”紅笑著說道。
笑笑生把自己姐姐介紹給了在座的人,那些男人都是第一次看到紅,一個個眼睛發直,都嫉妒文選能有這麼一位美人陪著。
文選也沒有表現出謙虛,而是大大方方帶著紅入座,一起吃飯。這下桌上可就不太平了,除了文選,展淩芸,還有紅和笑笑生,其他人都不約而同端起碗,拿起筷子,愣是不動了。大家都盯著紅看,順便說一句,紅還是隻穿著昨天晚上的衣服。
“我說各位,沒見過女人嗎?”展淩芸把筷子一拍,那些人才動起了筷子,一邊吃一邊目不轉睛地看。“展家聽令!”展淩芸喊道。“在!”展騰飛為首的人條件反射般看向展淩芸。
“夾菜。”
“遵命。”
“張嘴。”
“遵命。”
“把菜放嘴裏,嚼。”
“遵命。”
好嘛,展淩芸就像幼兒園保姆一樣,教這一群老大不小的孩子吃飯。看熱鬧的笑笑生拍著大腿在那兒狂笑:“母親養大成人需要三年,變成傻子卻隻要三秒。”
紅也在一旁樂,說道:“大家把這桌菜吃完吧,別浪費了,回頭給你們看個夠。”就這都算不得命令,那些人一個個變得跟狼似的,風卷殘雲般將桌上的菜席卷一空。
用過早飯,笑笑生和紅帶著大家來到了畫室,紅放下她身上唯一的衣服,站到了前麵的台上。笑笑生則打開畫板,調了顏料在那兒一筆一畫勾勒起來。
“這真是……”王文德雖然想說很多大義凜然的話,強調什麼倫理綱常,但是一見到這番景象,還是被深深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