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遂不及卻迎頭撞上了某物,眼睜睜的看著那辛辛苦苦熬好的花粥即將落地。
隻差那麼一點,便穩穩的落在了那寬大的掌中,那澈目瞬間轉憂為喜,抬頭瞧見冷傲天黑著臉緊緊盯著那手中那碗熱氣騰騰的粥時,心中不由的打起了小鼓,咚咚直跳。難道真與他有些相克——
冷眸緊緊的盯著那手中嫋嫋冒著熱氣的精致小碗,那暖暖的清香帶著小米粥糯糯的香味瞬間彌漫了周身。方才經過灶房,便是被這香味給引了來,沒想到又是這丫頭在這煮這些特別的膳食。忽然間,卻很是懷念那天天喝著那苦澀酸楚湯藥的日子,更懷念那烏漆漆的湯藥旁總會有盤精致特別的點心。
“宮主,燙著您沒?”慕容七見冷傲天癡癡的望著那掌中精致的小碗出神,好一會,這才忍不住問道,這粥才剛出鍋,他這麼緊緊握著,難道不燙麼,或是被燙傻了?
冷傲天微微一顫,這才緩過神來,方才感覺到掌心的灼熱。將掌中那精致的瓷碗擱在一旁,低眸,那掌心已然紅成一片,似乎還殘留著方才的餘煙,五指緩緩聚攏,卻是生疼。
“疼麼?”慕容七看著那紅紅的掌心,眸中掩不住的擔心。這麼燙,不疼才怪呢,難不成這冷傲天的皮厚,握了這麼久,才知道燙。
冷傲天將那紅腫的手掌藏於身後,俊眉微蹙,淡淡道“不疼——”頓了頓“你這粥是給何人煮的?”目光不由又落向那精致的瓷碗,原來那特別的膳食,並不是為自己的專利,心中竟有些莫名的失落。
“為若蘭煮的。”慕容七淡淡答道,轉身卻向水缸處,滿滿舀上一瓢清水,“宮主,你真的不疼麼?還是在這涼水中浸下吧,會不疼些。”在冷傲天身旁站定,緩緩將手中的那瓢清水遞上前去。
那修長的手指慢慢沒入那清淩淩的水中,淺淺的在水麵蕩起一圈圈波紋,清清涼涼的水繞在那生疼的掌心,似乎真沒方才那般疼痛了。冷傲天不由抬頭望向那其貌不揚的小臉,心中漸漸溫暖了起來,這丫頭總會帶給自己那種前所未有的溫暖感,如親人般。親人?冷傲天想到此處,不由微微一顫,自己有親人麼?自幼同這山中的虎狼豺豹為友,他們才是他最親的親人。
陡然間將那手掌從涼水中抽出,轉身離去。
看著那抽手離去的背影,慕容七不由的一頭霧水,這人怎麼如此陰晴不定的。淡淡的搖了搖頭,算了,不予理會,反正自己也快要走了。想著,這才似乎記起了正事,呀,這若蘭估摸著也該醒了,端上那精致的瓷碗,便急急向外衝去。
透過那精致的雕花窗欞,隱隱聽著這屋內低低細語著,透過那微微闔著的窗縫,向裏望去。那乳白色的袍子慢慢向那床邊走去,緩緩俯下身去,輕輕的將那嬌柔的人兒扶起,嬌眸微垂,那蒼白的小臉漸漸染上層層紅暈,若梅花般靜靜綻放著,頓時為那蒼白無力的小臉增添了幾分嬌羞。慕容七唇角不由染起一縷淺笑,這般溫馨的場景,自己還是不打擾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