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森聽完那人的話十分激動,他大聲叫道:“死人又怎麼樣!如果隻能這樣龜縮著過一輩子,我還不如被他們判刑好了!至少那樣還能每天有放風的時間!”
“你想死就太簡單了,隻要你有勇氣走出去,我保證你很快就可以如願以償,而且還可以造成相當大的轟動效果,你盡管可以試試。”其中一人冷冷地回答道。
“你們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救我?早知道是這樣我根本就不需要你們救,我犯的根本就不是死罪,最多他們能把我關幾天,可以被你們這樣一搞我從此以後卻再也沒有重見天日的機會了!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喬森已經有點歇斯底裏起來,怒吼的同時又牽動著還沒有複原的肋骨,疼得他冷汗涔涔往外冒。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屋子外麵傳了進來:“哈哈哈……喬先生不要生氣,是我吩咐他們這麼做的,要怪你就怪我好了!”伴隨著聲音史密斯推開門走了進來。
喬森對於史密斯的出現並不意外,他早就已經料到是史密斯安排人把他從醫院裏麵弄出來並且安排了那一係列的假象,隻不過他不明白史密斯為什麼要這麼做,自己的身份已經不能為自己提供任何的庇護,史密斯這樣做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呢?難道僅僅是因為合作關係?這不可能,自己現在的情況已經不能為他走私軍火提供任何的幫助,肯定他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需要自己的幫助,於是喬森冷冷地說道:“史密斯先生能告訴我原因嗎?如果你認為我還能在生意上為你提供什麼幫助的話,恐怕就要令你失望了,因為我現在的身份已經是一個死人,對你還有什麼利用價值可言嗎?”
“喬先生這話說得就有點見外了,咱們不是朋友嗎?朋友之間不是應該互相幫助嗎?”史密斯對喬森的話並不氣惱,和顏悅色地回答道。
“朋友?難道這就是你認為的朋友之間的互相幫助?你這樣純粹就是在害我你知道嗎?你害得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你害得我有家也不能回,你害得我從此以後要藏頭縮尾地過一輩子!史密斯,你有什麼陰謀就直接說吧,別跟我假惺惺地說是朋友!”喬森索性把這幾天來憋在心裏的怒氣一股腦地發泄了出來,自從知道自己的小蛋蛋被摘除了之後,喬森的心理承受已經瀕臨崩潰,加上這幾天憋在這個小民房內想到自己的處境和將來,現在的喬森已經基本上可以用一條瘋狗來形容了。
“喬先生,其實也不是我一定要這樣做,”史密斯還是和顏悅色地說道:“而是有人求我救你,說實話,你對我來說確實是可有可無的,但是我這個人就是心腸軟,架不住別人求我,所以我才不計報酬地把你從警方的手裏弄了出來,可是你這人卻這麼不識好歹,真是應了你們天驕國的那句老話,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哈哈哈……你們天驕國的語言還真是有趣得很。”
“你說什麼?有人求你救我?是誰?”喬森稍微平靜了一點,疑惑地問道。
喬森聽史密斯說居然是有人求他救自己,不僅疑惑地問道:“你說什麼?有人求你救我?是誰?”
史密斯抬腕看了看時間道:“別著急,他應該馬上就到了,一定會給你帶來驚喜的。”
民居外麵不遠處的公路上一前一後開過來兩部車子,後麵是一部半舊的普桑,兩部車子開到民房門口停下,前麵的車子上下來四個彪悍的外國男子,腰間隱隱有隆起的痕跡,普桑上下來的是一對工人打扮的男女,卻正是經過喬裝打扮的喬克強夫婦,兩人跟著前麵的人走進了那幢民居。
房門推開隻見兒子躺在一張簡陋的床上,屋子裏也是一片狼藉,什麼方便麵、快餐盒、啤酒罐、飲料瓶、香煙盒的滿屋都是,何誌香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喬克強也是心裏酸酸的,兒子走到今天這種地步雖然是他自己的選擇,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卻是自己這個家庭或者說父母造成的,現在卻又無能為力,為了保全自己的前途不得不讓僅有的兒子遠渡重洋,去國外隱姓埋名地過日子,雖然自己所攢下的錢已經足夠兒子在國外衣食無憂地過下半輩子了,但卻必須要忍受遠離故土和家人的孤獨,喬克強覺得自己對不起自己的兒子,所以不由得心裏一酸。
喬森也沒有料到自己的父母居然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是這麼一副普通工人的打扮,在他的印象中父母都是高高在上的天驕國高官,就連全省有名的大企業家都隻是在正式場合象征性地接見一下,又怎麼會與史密斯這種走私軍火的來曆不明的外國人走到一起呢?他甚至都有些懷疑眼前這對普通工人打扮的中年夫婦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父母,所以一下子反而愣在了那裏。
何誌香此時已經是淚流滿麵了,她幾步衝過去坐在喬森的床頭,撫著兒子亂糟糟的頭發悲戚地說道:“小森,你受苦了!都是爸媽無能才害你受這種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