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少年道:“我叫方辰,自從聽說了公子的傳聞之後,對公子可是敬佩不已啊,總想著有朝一日能見上公子一麵,與公子把酒言歡一番,沒想到今日真的成真了。”
白阿笑道:“嗬嗬,方辰兄客氣了,白阿不過是一介鄉野布衣而已,哪裏值得公子敬佩。既然公子是莊胥的朋友,那今後便也是白阿的朋友了,今日我們且好好暢飲一番,不醉不歸。”
方辰大笑道:“哈哈,正合我意。”
一旁的千薔輕輕拉了一下染渟的衣袖,小聲道:“喂,這個方辰和你同姓耶,而且人也不錯,你不妨可以考慮考慮哦。”
染渟還沒有說什麼,一邊的周青馬上不答應了,狠狠瞪了千薔一眼,道:“千薔,你少惟恐天下不亂,染渟要考慮也是先考慮我。”
千薔掩嘴笑道:“呦,我們的周大公子吃醋了,咯咯。”
染渟滿含嬌羞的微瞪了周青一眼,臉色潮紅,卻並沒有說什麼。
周青:“莊胥,方辰,我在天中雅閣訂了房位,你們也一起上去吧,大家今天喝個痛快。”
“好,我可是很久沒痛快的喝過酒了,今天一定要喝到能作出七八首詩為止。”方辰第一個喊道。
莊胥瞥了他一眼,道:“得了吧你,昨天你就說和我喝酒真痛快,今天又說很久沒喝過痛快酒,喂,感情你昨天是在騙我啊?”
“這......嗬嗬,剛剛來之前不是喝了點酒嗎,現在有點暈。”方辰趕緊閃到白阿旁邊。
在經過之前那間包廂的時候,周青停下腳步,對剛剛走出包廂的張管事道:“張管事,這兩位是我的朋友,剛剛多有冒犯,還請你切莫見怪啊。”
張管事一見是周青,馬上陪著笑臉道:“嗬嗬,原來是周公子和兩位小姐啊,剛剛的事隻是一場誤會而已,沒什麼所謂冒犯不冒犯的,公子不要放在心上。既然這兩位公子是你的朋友,那下次他們來的時候我一定好生招待他們,絕對不會再發生像今天這樣的事情。”
周青淡淡一笑,隨即道:“張管事客氣了,對了,還有這個小姑娘,我朋友想將她帶回府裏幫忙種花,不知張管事可願讓人呢?”
張管事想也不想的便點頭道:“這個當然可以,我們黃鶴樓對她們這些歌藝管的還是很寬鬆的,並不限製她們的自由,她們隻要交了辭行費,便隨手可以離開了。”
周青冷笑一聲,道:“剛剛這小姑娘被人欺負的時候,可沒見你們黃鶴樓的人出來幫她啊,現在還想要辭行費?”
“這......嗬嗬,我後來不是趕過來了嗎。”張管事尷尬的說道。
“辭行費就免了,等下你們拿點湯藥費送到天中雅閣來,小姑娘可是傷的不輕。”周青說完便轉身帶著白阿幾人向樓上走去,不再去理會那一臉幹笑著的張管事。
“公子,我傷的不重的,不用湯藥費的......”小姑娘怯生生的看了周青一眼,隨即又趕緊低下了小腦袋。
莊胥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笑道:“嗬嗬,這錢不拿白不拿,晚上回去大哥哥給你燉肉吃。”
小丫頭苦著臉道:“我不喜歡吃肉。”
莊胥:“那就燉白菜。”
到了天中雅閣,本來按照約定,是周青請染渟,白阿請千薔,但如今多了莊胥他們,周青便提議直接由他請大家。但千薔可不答應了,最後商量的結果便是,周青請其他所有人,而白阿則繼續請千薔。
看著千薔一臉得意的不斷點著黃鶴樓內最昂貴的菜肴,白阿隻覺好笑不已,這千薔也有小孩子活潑可愛的一麵啊。開席後不久,張管事果然叫人送來了湯藥費。周青接過一看,十個金幣,還算可以,便交給了小姑娘。可憐小姑娘從小到大從沒有見過這麼多錢,頓時驚的張大了小嘴。
酒喝到一半時,莊胥偷偷傳音給白阿問道:“白阿,那個叫千薔的女孩是什麼來曆呢?”
“千薔?”白阿先是一怔,隨即笑道,“怎麼,你又看上人家了?”
莊胥:“嗯,從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我就知道,我莊胥今生非她不娶了。”
白阿沒好氣的道:“好像你見到每個女孩子都有這種感覺吧。”
莊胥急忙道:“絕對不是,兄弟,我這次可是說真的,我真的對她一見鍾情了。先說好了,這次你可別跟我搶啊。”
見莊胥語氣之中不再像之前那般放蕩不拘,白阿一怔,道:“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莊胥狠狠瞪了白阿一眼,傳音道:“殺千刀的小子,你怎麼就這麼不相信我的話呢?”
“因為你經常說類似的話。”
“我......”莊胥無奈的道,“但我這次是真的沒有騙你,反正我話先說在前頭啊,千薔你可不許跟我爭,不然我跟你急。”
白阿笑道:“嗬嗬,好好好,不跟你爭,我好像也沒說過要跟你爭吧,你小子激動什麼。”
莊胥撇嘴道:“你小子我還不知道啊,從來都是無聲無息的發起攻勢,等到我發覺時,已經為時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