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聞聲一怔,停住腳步,轉過身來,呆呆地看著白喜,半晌沒有說話。
白喜看著秀兒半天不出聲,微微一探腰,神情緊繃,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
“秀兒姑娘......”
秀兒看著白喜思量了很久,她雖然隻有十六歲,但已她的經曆或多或少的能看出白喜是喜歡自己的,而她也對白喜有著特殊的感覺,最讓她擔心的不是白喜能否一直對她好,而是白喜這裏離城中並不是很遠,萬一老夫人一心想要自己身首異處,派人來尋,那自己豈不是要連累白喜?
但又轉念一想,自己和老夫人並無深仇大恨,應該不至於趕盡殺絕,這裏林深草密,應該也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
“秀兒姑娘......”白喜又叫了一聲。
這一聲終於把秀兒的思緒拉了回來。
下定了心思,一臉俏皮地往回走,撒嬌道:
“白大哥,我還想喝你煮的魚湯。”
白喜聞言如釋重負,臉上笑開了花,顧不得許多了,上前幾步拉著秀兒的胳膊轉身就朝屋裏走去。
壯漢回去之後給老夫人彙報,說秀兒趁亂跑了。
老夫人沒有過多責備,心想,既然秀兒知道她想殺她,自然不會輕易就回城,她也沒有回來的理由,想必會遠走他鄉,隻要沒有損壞黃府的聲譽,也沒必要再去尋她了。
倒是秀兒繼父這個禍害,老夫人和大少爺都恨得牙癢癢,除之而後快。
此刻秀兒繼父正在一個熱鬧的小酒館裏大吃大喝,這幾天他特別的開心,強暴秀兒後讓她有了異常的快感,拿著秀兒的銀子竟然讓他在賭桌上也連贏了好幾天。連平時看到他都想啐口唾沫的人都開始有意無意的和他說上幾句。
他想著必定是自己的好運已經到了,飛黃騰達也是指日可待,完全覺察不到危險在一步步的向他靠攏。
夜幕降臨,秀兒繼父提著一隻燒雞,拿著一壺酒,搖搖晃晃的轉進了一個漆黑的小巷中,小巷的後麵是一個寡婦的門口,丈夫死了三年,膝下無子女,一到晚上就會有男人從她家進出,也包括秀兒繼父。
小巷盡頭還亮著燈,秀兒繼父會心一笑,知道她房中無人,不然門口的燈一定是滅的。
“死鬼,你又喝酒了。”門前站著的寡婦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夜燈下看著有點清瘦,單薄寬鬆的衣服在微風裏飄著,身上的胭脂味很濃,不過秀兒繼父聞著舒服。
“喝了酒才有勁啊。”秀兒繼父走到跟前,一巴掌拍在寡婦的屁股上,滅了門口的燈,轉身朝屋內走去。
寡婦家的院子外麵,一個蒙麵男子已經潛伏很久了。
屋裏的兩人已酒過三巡,蒙麵男子正悄悄的翻牆進來,躡手躡腳地走到窗前,耳根盡是汙穢之語。
隻見他的手指在口中沾了唾沫輕輕地捅破了窗戶紙,緊接著一縷縷輕煙就飄進了房間。
第二天,寡婦家裏死了男人的消息傳的滿大街都是,從此寡婦家門口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其他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