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會聽後。笑道:“你這個小子,難得你有這份心,也罷,也不是啥機密,再說你是韓家貴人,機密也能說的。”吳會喝了口茶水繼續說道:“唉,你小子也看到了,我剛才正在把庫存的銀兩和銅幣運往國都陽翟(韓國的都城是陽翟,不是邯鄲,對於前文的錯誤,古兔在這裏抱歉了。),其實不隻是我,其他各國的會館分部都在忙著將現銀運往國內,防止萬一啊。”
殷賜說道:“既然各國的會館分部都在往陽翟運銀兩,吳叔為何歎息啊。”
吳會苦笑一聲說道:“唉,我所轄這所韓國會館在謖下學宮內,與他們的都不一樣,他們的損失隻是皮外傷,我這就不一樣了,這裏都是各國學子,現銀交換頻繁,恐怕還沒等戰爭結束,我苦心經營數十年的心血就毀於一旦了。”
殷賜聽完後,沉思起來。吳會說的情況不是危言聳聽,一下子少了三分二的現銀,恐怕用不了幾天就會出現問題,因為雖然謖下學宮人口比較少,但是消費能力絕對不弱,有時候頂數個諸侯國會館的收入,各國的學子會將自己所帶的現銀或本國的貨幣,換成可以在謖下學宮交換的韓國貨幣,表麵上這所會館損失的是現銀交換結算時的手續費用,但實際上整個會館在謖下學宮中所轄的商鋪都會受到致命打擊,韓國貨幣可能退出謖下學宮,要想再建立起以韓國貨幣為主的交易體係,就很難了。這個問題誰也明白,但不得不把現銀和銅幣運往自己國內,因為戰爭造成的商路不通,那損失比這個還要大,別忘了謖下學宮在齊國境內,韓國雖然中立,但不卻不敢保證齊國一定會保證他的商路,就算齊國保證,這次牽涉到這麼多諸侯國,都能保證嗎,一旦一個點上出問題,連鎖反應是韓國吃不消的,商路才是韓國命脈。
吳會說完,在一旁喝著茶,他並不相信,一個12歲的孩子,有什麼良策。
忽然殷賜問道:“吳叔,在這裏會留下多少現銀和銅幣。”
吳會放下茶碗說道:“現銀隻留下1萬兩,銅幣會留下差不多5萬貫吧,這是我拚命留下的,為了這,已經得罪押運使了。”
殷賜說道:“吳叔可以全交。”
“啊,這可萬萬不可啊。全交,不出三日,必出問題啊。”吳會搖頭說道。
殷賜笑著說道:“吳叔莫急,聽我說,我觀賬目,每日會館收入的現銀大概在2000兩左右,按照韓國的兌率必須出韓國貨幣2400貫。而每日收入的銅幣差不多在3500貫左右。需要兌出去大概3000兩白銀。對吧。”
吳會點點頭。
殷賜繼續說道:“兌換的白銀的大都是本地的一些商戶,學子很少。”
吳會繼續點頭。
殷賜說道:“咱們會館也有借貸生意吧,也會把一些收入的現銀,轉借他人,獲得利息吧。”
吳會說道:“嗯,這也算各地會館一項主要的收入,最初是幫助本國商人,後來來者不拒了。現在,隻收不敢借了。這和眼下的事有什麼關係啊?”
殷賜笑道:“吳叔不要著急,其實收入的白銀、銅幣與兌換出的是一樣的,但是眼下白銀和銅錢銳減,更主要的是,戰事一旦擴大,收入的白銀運不出去,本國的貨幣運不進來,更主要的是,就算收入白銀,久了根本兌換不了本國銅幣。”
吳會鋝著胡子,他聽殷賜一步步分析這,覺得殷賜可能有解決辦法,於是說道:“哎呀,你這小子,有什麼鬼主意,快點說吧,哈哈。”
殷賜笑著說道:“哈哈,辦法很簡單,吳叔您盡管全交了,而且發布公告,即日起再來兌換的一律不收手續費。”
吳會一聽,全交就算了,以後還不收手續費,立刻:“啊,這怎麼可以啊,真是個餿主意啊。”吳會說完,韓修正好過來。
韓修說道:“你們倆說什麼呢?”
“二公子,您來了。”
“哦,正巧吃飯,我聽殷兄過來了,你們剛才說什麼呢。”韓修笑著說道。
吳會歎息道:“還不是,往王都運送錢幣的事情,殷公子本是好意,不過這主意。”
韓修說道:“什麼主意啊?”
吳會說道:“他讓全交,還以後兌換不收手續費。”
韓修看向殷賜:“哦,殷兄,這··············”
殷賜拱手說道:“韓兄,確實是我講的,不過還沒有說完,不但不收,我們還要貼錢。”
這下,吳會和韓修雙雙都是一驚,要不是殷賜是韓家的貴人,吳會早就把他趕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