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公主殿下不是不知道?今日女王陛下不在,如果殿下不放水讓其他人贏的話,回來豈不是要挨女王說,女王會說殿下這是怎麼當人家兄長的。”寇斯汀搖頭晃腦的語氣,甚至有些拿捏起女王的口吻。
大公主冷盯了下他那個誇張的表情,輕輕地笑一聲:“這麼說的話,殿下如果沒有贏的話,反而有了借口了。”
“哎,這話不是這樣說的。”寇斯汀露出對她這話很驚訝的表情,問,“莫非大公主對於贏得今日的比賽是勢在必得?”
“首相大人此話差異。我並沒有參加今日的賽事。”
“可男爵不是參加了嗎?”
“剛鐸皇室的規矩,沒有讓人的道理。”說出這話的大公主突然收住聲音,也不知道她剛才這個話究竟被多少人聽見了。隻能說,她差點兒上了旁邊這個嘻嘻哈哈的男人的套。
寇斯汀,要不是因為大皇子突然死了,根本不可能贏得選舉走上首相的位置。正因為這樣,如今這個首相和白君堯抱成了一團。別看表象像是浪浪宕宕的一個人,實際上卻是一個令人感到萬分棘手的男人!
大公主沉默不語了。
寇斯汀見人家不搭腔,轉回頭俯瞰跑馬場內,像是對於即將要舉行的男選手比賽表現了更大的興趣。
他們兩人身後,其實坐了好幾排皇室中其他成員,包括白君堯其他的叔舅等一堆近親遠鄰,隻是哪一個都沒有比大公主這個皇室第二代老大更享有地位,這是不言而喻的。
唐太太他們這些,坐的位置離皇室成員們的席位更是疏遠了。隻能遠遠地看見大公主和首相交談了幾句,交談了些什麼,以他們這樣遠的距離是聽不見的。所以,要加入到國家政權中心去,不真正攀上皇室的這門親事是不可能的,而這正是唐家人奮鬥到至今的目標。
在這樣的前提下,看台上的安靜,並不是真正的和平寧靜,準確地說,是像暴風雨前的大海,底下早已是洶湧澎湃的暗海。
柳長安坐在北側的看台上,眼睛不由自主地跟隨他走下看台的身影。雖然他位高權重,眾星捧月,但是,走在眾人圍擁中的他,在她眼裏,和那晚上和她一起在馬路上散步一樣,那樣的形單影隻,孤獨寥寂。
這樣一個人,想要真正地接近他,很難很難。柳長安頓時發現自己想遠了,想入非非了,居然想著去觸摸一顆王者的心。他那樣崇高的一個人物,她有什麼資格去觸摸他的心?
她和他之間的關係,除了協議除了互相利用,是不能有什麼的。所以她是想不明白那天他為什麼說要把唐琳和何向陽拿來比較的話,都不像是他說話的風格了。
或許是她的目光過於專注,竟然引得他抬頭看了她這邊一眼的樣子。她轉移視線,不讓其他人發現他們四目相對有關係存在,被人抓住這個的話,應該不在他的計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