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3)

徐長青站在離山腳下看著那雄偉奇駿宛若一柄衝天巨劍的離山,摸了摸懷中的書信,朝著那清源宗走去,終究是有些不甘心啊!徐長青自嘲道。徐長青來到清源宗門下,一道石碑列在山腳,上書清源二字,循著那山道上百步就見那鐵畫銀鉤這清源宗三字的山門。兩名守山弟子看著踏上山道的徐長青,其中一人下來詢問道“你是何人?來我清源何事?”

“敬問道長,這收徒之期可過了”

“你還算運氣好再有一日這收徒之期便過了。”

“幸甚。”

“可曾踏過離山登山道。”那守門弟子問道。

“昨日才到,晚了些許,離山山道已關。”

“有些可惜。”那守山弟子惋惜道。

“待我入的山門之後再來拜見師兄。”徐長青拱手道。

“也願師弟能拜入山門。”那守山弟子一拱手讓出身後道路。

徐長青踏著山道登頂清源大殿。隻見一道人站在大殿之內,徐長青拜服道:“徐長青,欲拜入清源宗,還請道長恩準。”

“可曾踏過離山登山道。”

“不曾。”

“你下山去吧!”

“不知為何,莫不是我資質不佳。”

那道人也不答話。

離塵宗

“可曾踏過離山登山道。”

“踏過。”

“下山去吧!”

“敢問為何?”

“連山道都未通過,資質難以修習我離塵心法。。”

鑄劍山莊

“資質一般,肉身也無獨特之處,於我門派炫疾金煉之法更無相合之處。你走吧!”

徐長青無奈的再次從鑄劍山莊離開,難道真是與這劍閣無緣,想到這裏徐長青心情不禁灰暗起來。

冷風飄過,一陣細雨從天而降,沒來的半點征兆。徐長青連忙在雨裏跑起來準備找個地方躲雨,看著前方的樹林,徐長青直接跑進了樹林內,找了一棵還算寬大的大樹躲在下麵避雨,秋雨濕寒,徐長青被凍得直打哆嗦,雙手環抱,一陣驚雷響過,一隻灰色的小貂從樹上掉了下來,徐長青眼疾手快一把接住。看著手中瑟瑟發抖不足半個手掌小貂,徐長青心中升起一陣憐憫,將小貂放入懷中,靠著體溫去溫暖這小貂。

“貂兒啊!貂兒,咱們兩個都是可憐人啊!”徐長青自嘲說道。

秋雨綿長,徐長青在這樹下待了兩個時辰,這雨方才停歇,趁著天還沒黑趕緊的往著附近的城鎮走去,回到客棧,吩咐小二打了桶熱水,送上來一份白切雞和醬牛肉還有四個饅頭。徐長青痛痛快快的洗了個熱水澡,解了一身寒氣。

一天沒有進食早餓了,拿起筷子便吃了起來,站在桌子上的小貂睜著一雙眼睛好奇的看著桌上的東西,徐長青夾起一塊牛肉就放到小貂嘴邊,小貂嗅了一下,伸出兩支爪子抓住牛肉就往嘴裏麵放。徐長青夾了四五塊牛肉放在小貂身邊,也不再管它,大快朵頤將那一份白切雞一盤醬牛肉四個饅頭吃個精光。

那小貂也將牛肉吃個精光,仰著肚子躺在桌子上。

徐長青看著小貂那一副喜人的模樣開心不已。“看你這麼喜歡吃,幹脆叫飯桶好了。”小貂兒不懂隻是一個勁的來回晃蕩,

“不好,還是叫元寶吧!”

看著那窗外漸起的風雨,徐長青閉上雙目,隻覺一陣神清氣明。

“也罷!本就是一凡人,能得到這番機緣已經是運道了,何必再給自己上道枷鎖呢?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徐長青閉目養神,運轉起那白陽真解,打通那手太陰肺經,輕車熟路之下,竟是進步如飛,不過兩個時辰,便再次通了那手太陰肺經,接連那手少陽三經一舉打通。

天色微蒙,徐長青睜開雙眼,將行李裝在身上,西蜀之行既然已無結果還是盡早離開,前往那正一觀。

徐長青買了輛牛車,用張草席給那牛車架了個棚,白日倚靠著車棚駕著牛車,晚上坐在那車棚內修煉白陽真解,漸入八品之境。那一式大摔碑手竟是更添了幾分威力。

四個月後,正是嚴冬時節,徐長青一身皮毛破襖來到梁城,身上錢財這一路上雖然節約但是終究是花了差不多了,一路上遇到的野獸,盡數被那徐長青打了牙祭,將那皮毛收在牛車之內風幹,到了這梁城車內已經是放了不少了,正好拿來賣了當做盤纏。皮草在那西蜀之地並不算什麼,可是越是往那大夏腹心之地越是昂貴。將那堆滿皮草的牛車趕到店門口,打了冷顫,拎著手中的皮子便走了進去,跟著掌櫃的談了半天價,

“一共十兩銀子,賣不賣。”掌櫃的一臉高傲的道

“掌櫃的,這個價有點黑了吧!”徐長青苦笑道。

掌櫃的嗤笑一聲:“你這堆皮子裏也就這白狐皮值些錢,其餘的都不值一錢,白給我我還嫌占地方呢?”

“這白狐皮在上京可是能賣上百兩呢!”徐長青氣憤道。

“這上好的白狐皮在上京是能賣上百兩,但那也是你能賣出去的價。那都是經過大師傅精工細作靠著手藝做出來的價,就你這白狐還想賣出一百兩,你去上京賣吧!我們店小收不起。”掌櫃的不屑一顧反身欲回。

“掌櫃的等會兒,就不能再多加幾兩嗎?我急等著錢用,你這個價實在是太少了。”

“算我心善,我就在加二兩。阿三來把這堆東西抱到後麵倉庫裏。”

“等等,掌櫃的我沒說賣給你啊!”徐長青一臉無辜道。

掌櫃的有些氣道:“你幾個意思啊!”

“我說加價,可是沒答應你說就加二兩銀子。”

“那你還想加多少?”掌櫃的氣急反笑道。

“五十兩,我將這皮子賣給你了。”徐長青淡淡道。

“滾蛋,你愛賣哪家賣哪家去。”

徐長青抱起地上的皮草,準備出門的時候,隻聽門外傳來一聲。

“等等,我出五十兩把那皮子賣給我。”隻見一個衣著華貴,手中搖著一把青骨折扇的紫衫公子身邊跟著一個穿翠綠衣裙,頭上束了一條金帶,嬌美無比的女子走了進來,身邊跟著兩個五品護衛。

掌櫃的立刻小跑過去,猶如看見了親爹一般,一臉諂媚道:“陳公子,你來了,今個兒想買些啥呀?聽說老太君要過七十大壽,東家命給老太君送些時新玩意兒做賀禮呢?”

“嗯。”那紫衫公子也不拿正眼看那掌櫃的隻是看著徐長青說道:“小子,將手裏那堆破爛放下吧!公子我出五十兩將你那白狐皮買了。”

“好嘞,謝謝公子。”身邊的護衛從懷中取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扔給徐長青,徐長青千恩萬謝走出門口。可是左腳還未踏出門檻.一柄折扇擋在他的身前。

徐長青連忙向後退了一步,要是碰傷了扇骨就是把他賣了也賠不起。

“陳公子,還有什麼事情嗎?”徐長青低頭哈腰道。

“小子,我妹妹看中了你懷中的小貂出個價兒吧!”陳公子嘴角掛著一抹微笑。

“哦,是是是。”

徐長青慢慢的從懷中掏出那隻小貂兒,小貂十分懵懂的望著徐長青,然後在徐長青的掌心舔了幾下,發出一聲極為親昵的叫聲。徐長青心底猛地一顫,將小貂抱回懷中。

看著徐長青的動作,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殘忍,輕輕的將手放在徐長青的肩膀上。

那身旁女子看著小貂的模樣更是喜愛不已。

“小子,還不交出來。”陳公子道。

“我不賣。”徐長青低著頭小聲道。

“不賣。”陳公子手掌慢慢收攏發力。

徐長青突然一彎腰走到那女子身旁抬起頭來一臉諂媚道:“小姐想要這小東西,是他的福分,我哪還敢要什麼錢啊!小姐喜歡便拿去好了。”

那陳公子虛握著手掌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一絲疑惑更多的滿是鄙夷。

那女子從徐長青手中接過小貂兒笑問道“這小東西有名字嗎?”

“我叫他元寶!”

“元寶這名字太俗了,那我就給你重新起一個,姥姥快過壽辰了,給你起個好聽的名字就叫吉祥。”

“這小東西能得表妹起名那是天大的福分。”陳公子大笑道。

“小子能討我表妹的歡心,阿大看賞。”

那名叫阿大的護衛從懷中掏出一百兩銀票遞給徐長青,徐長青高高興興的接過了銀票。

“表妹,那我們去別處看看。”

“嗯”

那陳公子一行人走出店鋪朝著西邊走去。徐長青低著頭等著拿一行人出去,臉上一片笑意,手心裏攥的一百五十兩銀票上染上了點點猩紅。

徐長青兩月之間來到那離正一觀還有五十裏之遙的麓山,這晚星光明亮,宛如白晝,徐長青依舊如常的修煉那白陽真解,一身穴竅三百六十五已經打通一百八十二竅,今夜再通一竅入八品之境。

武道修煉共分九品,一品最強,九品最弱,九品共分上三品,中三品,下三品。一品之上便是天人之境。世間除了那幾個大派的掌門,太上,其餘寥寥無幾。

徐長青修煉整整一年零兩月卻是才入八品之境,這資質著實普通的很,接下來在修煉亦是無用,徐長青站起身來,雙手聯動,揮手之間隱約可見那大摔碑手的寥寥痕跡,雙手合拍似慢實快,竟是將這一式大摔碑手融入了一片散手之內,手掌一發一收之間隱約有點武道舉重若重輕之感。

一夜無眠,徐長青起身坐上馬車,練了半夜大摔碑手,後半夜打坐調息,運轉那白陽真解修養精神。

日出東方,徐長青套上牛車,走了不過三十裏路便看到一處桃花林,層層疊疊,美不勝收。徐長青一身粗布短打,駕著輛牛車,就好似農夫一般。那桃花林中盡是些公子哥兒,讀書人,大家小姐,看著徐長青的那身打扮也不說甚,當看到那老牛將桃花瓣含入嘴中咀嚼之時。其中一人笑道:“古人雲,牛嚼牡丹,焚琴煮鶴。今日看到這牛嚼桃花,倒是有趣的很呢。”

徐長青擺出一副憨厚表情,摸了摸腦袋,憨笑了幾聲,更是引得眾人大笑。

便是在那涼亭中歇腳的富家小姐也是半扇遮顏,吃吃笑著。

徐長青喚了那老牛一聲,那老牛倒是靈醒,不再嚼著桃花,打了個響鼻,繼續朝著那山上走去。

到得那山腳,徐長青將牛車係在一邊,提起步子便上了那山道,越過了那守山道人,那道人也不甚在意,隻以為是那上山拜神的農家。

來到那玉清大殿,徐長青恭敬將身上的那封書信交給了那知客道人。那知客道人接過手中信件,當看到那信封上的名字時臉上閃過一絲震驚接待之間越發禮貌,忙施禮命另一名知客道人將徐長青引入後院歇息,急急忙忙的將書信送外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