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王後很美,但很陰險(2 / 2)

痕妝在椒殿裏轉來轉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時間漫長得似乎永遠都不會有邊界。

趙後剛走沒一會兒,獨孤焱便突然出現在了麵前,嚇得她一怔,若不是獨孤焱即使捂住她的嘴,她幾乎叫出來。

“你怎麼來了?”獨孤焱剛剛鬆手,痕妝便疑惑地問道。

她被召進宮裏來,雖然是人盡皆知的消息,可那也隻是在宮外而已,獨孤焱這段時間那麼乖,一直呆在宮裏沒有外出,他是怎麼知道的?

獨孤焱翹起唇角來,隨意在趙後剛剛躺過的那張軟榻上坐下,翹起二郎腿,左右看看。過了半天,似乎終於參觀完了,才開口。出口的話卻依舊是充滿了自信和得罪:

“任何事情,隻要本世子想知道,就沒有不知道的!”

痕妝看看他的模樣,狠狠地拋過去一個大大的白眼:“你不說大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說著便也坐了下來,繼續喝著剛剛那盞沒有喝完的茶水。

“好了,開個小玩笑。看在本世子受傷的時候你為本世子流了那麼多眼淚的份兒上,本世子是不介意告訴你本世子的情報來源就是侯府公子的。”

獨孤焱依舊滿臉的笑容,看著痕妝的時候,雙眸更是充滿了調笑,眸底卻又不失認真。

痕妝依舊滿臉的淡然,全沒有了剛剛半分的著急。

“獨孤,我發現自從你的傷好了之後,你這張嘴可是越來越欠揍了!”

以前雖然兩人也總是說笑,他卻從來都沒有像最近這樣,心思似乎也越來越深沉,似乎有要追趕簡兮的架勢。

獨孤焱聳了聳肩膀:“我無所謂啊,你若是想揍就揍吧,我可是決不會躲的。”

兩人又是說笑,又是打鬧,時間倒是過得非常快。痕妝看看天色,趙後離開已經快有一個時辰了……

正想著,隻聽見門外有宮女進來,獨孤焱趕忙沿原路出去,痕妝站起來看著這宮女,原來是趙後身邊那個似乎很是得力的人。

那宮女走了過來,依舊麵無表情地向痕妝福了福身,說道:“王後要奴婢向姑娘道歉,王後突然有事,恐怕不能來陪姑娘了,要奴婢送姑娘出宮,希望姑娘諒解,以後常常進宮來陪王後聊聊天。”

“姐姐言重了。我正好還要去西苑看看燕世子,不知道他的傷勢如何了,就不麻煩姐姐了。”

兩人客客氣氣了一番,痕妝便跟著這宮女出了椒殿。走出很遠,不由駐足回頭,疑惑地皺著眉頭。

趙後今日到底意欲何為?

“喂!那麼舍不得就多呆一會兒吧,幹嘛這麼早出來啊?裏麵那張軟榻可真的是非常舒服呢,躺的我都不想起來了。”

獨孤焱突然出現,拍了拍痕妝的肩膀,說著話,又伸了個懶腰,似乎對椒殿中的那張軟榻真的十分留戀不舍。

“你要喜歡,就經常借來躺躺不就行了?反正人家王後長得國色天香的,一點兒都不顯老,你看上去也長得還湊活,王後應該是不會嫌棄的,總比獨守空閨要強的多不是?”

痕妝也打趣著獨孤焱,兩人有說有笑去了西苑。莊琉森早已久候多時,一見痕妝平安無事,心裏的擔憂便少了幾分,隨即卻又深深皺起了眉頭,似乎有什麼難解的事情。

西苑裏的陳設十分簡單,由於獨孤焱並不在這裏多住,不過是最近才留下來,所以依舊顯得有些冷清。

莊琉森兀自坐著發呆,痕妝和獨孤焱皆疑惑地對視一番,看著莊琉森的模樣,也是半晌沒有言語。

最後還是獨孤焱率先開口問了出來:“琉森,你不是擔心痕妝嗎?怎麼見了人,居然擺起架子,不理不睬起來了?”

莊琉森聽了這話才回過神來,茫然無措的眼睛在獨孤焱和痕妝的臉上繞了一圈,最後停在了痕妝的臉上,無奈地歎了口氣:

“王上已經頒了聖旨賜婚了。你不在靈音閣,此刻高無庸恐怕早已經傳旨回來了。”

“賜婚?!”

獨孤焱和痕妝齊齊叫了起來,兩雙眼睛緊緊盯著莊琉森,等待著一個解釋。

莊琉森也是無可奈何,除了歎息,便是獨自一人惆悵發呆。好不容易等到他們兩個人出現了,卻聽到了這樣的消息:

“王後親自去求的王上,而且當時鄭國公和王城禁衛軍統領都在,王後說是兩相情願的一樁婚事,還說是你痕妝前來求她的。所以,我進來沒多久,就聽見了賜婚的詔書已經下達。賜你為太子淺之妻,過不了幾日就要去下聘了。”

事情已經發生,而且到了一個他們都無法挽回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