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央視女編導牽手小保安,“入戲”太深情更深(2 / 3)

我必須澄清事實!但怎麼澄清呢?難道直接說出真相麼……自個兒跑去集體相親就夠丟臉了,還和臨時男友搞得這麼曖昧,對方還是個小保安……可如果不澄清,看眼下這熱火朝天的勁兒,此後會一發不可收……我又看了看照片,還好,雖然我的臉很清楚,但張琪低著頭,五官基本看不清,這就意味著,他不會被熟人認出,從而泄露保安的身份。瞬間我有了主意:給張琪安個別的什麼身份,讓他出麵和我恩愛秀,過段時間再說分手了。我給張琪打電話,說了我的意思。他說:“說來說去,你不就是嫌棄我是個保安嗎?”這不廢話嗎?!我好笑地“嗯”了一聲。電話那頭頓時沉默了,就在我以為沒戲了時,他突然冒出一句:“那就算你雇用我吧,你給我多少錢?”尼瑪,這人真是鑽錢眼兒裏了。我唾棄他之餘,欣然說出了一個價格,一番討價還價之後,我們成交了。兩天後的晚上,我們部門有個同事在錢櫃唱K,我帶上了張琪。本來有點擔心他出洋相,但很快就發現我多慮了。他很快就和大夥兒混熟了。再後來他們開始玩骰子,輸了就喝酒。張琪老輸,酒喝了一杯又一杯,眼看都撐不住了,但他從不耍賴,最後趴在了吧台上。散場時他被抬進出租車。同事們都對他評價極高,第二天我對他說:“想不到你還挺有人緣的。”他說:“你想不到的事多了。有沒有興趣繼續了解我。”我幹脆利落地答:“沒有。”但事實上我越來越樂意帶他一起出去。有時約他看電影逛街什麼的。我不斷發現著他更多的優點。他是一個類似《泰囧》裏的王寶強的男生,善良、樸實、熱心……很多小小的優點像螢火蟲,聚在一塊讓他的形象光亮起來。

12月底,我跟隨台裏的攝製組到河北廊坊去錄節目,呆到第四天,溫度突然從八度驟降到零下四度,我冷得不行。張琪知道後,自告奮勇要把他的大棉襖送來給我。我想著從北京到廊坊坐公交也就個把多小時,同意了。沒想到張琪借了輛朋友的二手奇瑞,把宿舍裏所有同事的大棉襖都裝上了。因為借車耽誤了時間,出來就很晚了,偏偏車子剛出城,居然熄火了。他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步行。他就那樣背著一個碩大的包裹,沿著漫長的國道線,一會兒小跑,一會兒步行,一會兒停下來喘口氣,中途他還跌了一跤……當他解開那一大包衣服遞給我和同事時,大夥兒都感動得不行,有一個和我年紀差不多的女孩說:“你在哪找這麼個好男人啊,能不能讓給我?”不等我回答張琪就認真地說:“那可不行,我是想和李琨過一輩子的。”

第一次,在他說這種話時,我沒有覺得可笑。也是第一次,我認真地想,如果這樣的他不是一個小保安,而有點身份地位的話,我是不是真的會嫁給他?我突然想起《簡·愛》裏那段經典對白:如果上天給我美貌和財富,我也會讓你愛上我,就像我愛你一樣……在上帝麵前,我們的靈魂是平等的。

這種風和日麗的感情狀態並沒有維持多久。2014年1月中旬,我們突如其來地吵了一架。事情是這樣的:從石家莊回來後,不知道為什麼,我身體一直不太舒服,後來在上班時突然腹部絞痛,暈倒了。同事們把我送到醫院後,張琪理所當然地被召喚過來照顧我。檢查結果是急性闌尾炎,動手術後很順利地痊愈了。為對張琪表示感謝,我請他去城市英雄打電玩,打到後來還剩大約十塊錢的遊戲幣,張琪讓我去換回現金。我說算了,就這麼點錢,作廢了也沒關係。這時候他突然拉下臉說:“你這種習慣要改,不能老這麼浪費。”我沒在意,繼續用輕鬆的口吻說:“得了,又不是你請客,小氣包。”話沒說完,張琪已經扭頭走了。之後他連著幾天沒打我電話,我覺得他簡直莫名其妙,也懶得理他。直到一周後,張琪冷著臉陪我去醫院複檢,他讓我先在樓道裏等,自己一個人進了醫生辦公室,等了會兒,他突然喜笑顏開地朝我招手,我進去後,醫生親切地對我說:“你這個腫瘤是良性的,放心吧,割了就沒事兒了。”我驚呆了。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患的不是什麼闌尾炎,而是直腸腫瘤。所謂的切闌尾手術,其實是從直腸上切片,然後進行細胞培養,確定是惡性還是良性。如果是惡性的話,我將麵臨漫長的反複的治療,治療費至少需要五十多萬元,僅第一期費用就需要八萬多元。為防萬一,他自己偷偷做準備,把放在理財賬戶上的3萬元積蓄提前支取出來,為此損失了1千多元的利息。他還到處打電話借錢,他的通訊錄上有56個人,這一周裏他全部打了一遍。因為他從來沒向人借過錢,所以說話時老結巴,那些朋友本來也都沒什麼錢,他的語氣又讓人生疑,所以最終他花了200多元話費,隻借到了1萬多元……這也是為什麼,他看到我不在乎那幾個遊戲幣時,特別不爽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