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視女編導牽手小保安,“入戲”太深情更深
作者:多吉等
2013年11月底的一天,我看到論壇上麵有個挺特別的活動——“讓我們做一日情侶吧”。參與者將被隨機配對,單獨相處一整天。之後分手或者繼續,就隨便當事人自己了。我一時興起報了名。現在想起來,這個舉動有點心血來潮。我1987年出生在北京,2012年從中國傳媒大學新聞傳播係研究生畢業後進入央視五頻道做編導。作為一個年齡不算大、有點小才華,長得也不算差的女孩,本來就沒必要去參加這種活動的。也許,我隻是想多給自己一個撞上王子的機會。
沒想到,王子沒來,等到一隻不折不扣的青蛙。主辦方給我安排了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摩絲抹得一絲不苟的小平頭,我恨不能奪路而逃。但按活動規則,我們得一起牽手去吃飯、逛街,所有費用AA……直到晚上12點分手。如果不遵守規則,事先交的一千塊錢活動押金便將作為違約金沒收。一千塊可是我清早趕地鐵中午吃方便麵掙來的呀!我決定硬著頭皮和“青蛙”應付一天。我們一起去了附近的永定門公園。在聊天中得知,“青蛙”叫張琪,河北海興人,比我大2歲,2008年畢業於南昌大學中文係,8月來北京創業,開了一家鴻海文化傳媒公司。但由於既無人脈又無經驗,兩年後就支撐不下去了,隻好到望京區嘉華公館物業管理處做了一名保安。我說你哪怕當個文員、快遞員什麼的也好啊。張琪說,保安包吃包住,工資雖然隻有兩三千塊,但是淨收入。文員雖然有四五千,真能剩到兜裏的,一個月還沒兩千。快遞工資倒是有一萬多,可太忙了,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這不就是個拈輕怕重、要吃草又不想跑的主麼?我更鄙視他,在心裏祈禱,快到零點吧,阿門。
大約兩個多小時後,張琪說他餓了。我徑直領著他直奔建外SOHO一家韓國料理店,這家店的菜以“價貴、量少”聞名,雖說是AA,我花個兩百塊就當請人看電影了,他怎麼也得肉疼下吧。如果他一氣之下提前結束約會,我不告發他、他也不告發我,那豈不是太好了。抱著這念頭,我一口氣點了七八個菜,張琪一看這陣勢,嚇得一個也沒敢點,直說:“夠了,夠了。”盡管如此,結賬時餐費他還是要攤二百六。看著張琪臉都黑了,我恨不得大笑三聲。就在這時候,我發現了一件難以置信的事——我居然隻帶了個零錢包,沒拿大錢包。我尷尬地請他先墊付。張琪臉更黑了:“這個……你不會是騙子吧……”還好我的身份證、工作證都在,之前聊天時張琪一個勁兒問我做啥的,我都把話題岔開了,不想讓他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現在,我唯有滿懷委屈和悲憤地把證件掏出來。張琪舉著它們看了半天,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驚喜或震撼,而是來了句:“這證不會是假的吧?”直到我賭咒發誓幾乎崩潰,他才終於掏錢結了賬。出於感恩,出門後我用零錢給他買了一瓶綠箭口香糖。他先往自己嘴裏塞了一粒,然後歪過頭問我吃不,在得到肯定答複後,他倒過瓶子,以便讓那粒糖直接掉進我嘴裏。我本來不是很想張嘴去接,但又不想讓這個剛幫過我的人難堪,還是接了。就這樣,我們在相對融洽的氣氛中,零點準時道別。他發給我的短信是意料中的:“我們在一起吧。”我很堅決地回:“不。”片刻,我手機又響了,莫非你丫還想死纏爛打?打開一看,屏幕上赫然顯示著六個大字:“別忘了還我錢。”
當然,第二天我從網銀上把錢打給了他。以為我們就這樣了。但2013年12月8日,我休息,我打算在被子裏賴到至少十點。但才八點多,手機和座機就開始此起彼伏地響。這些來自於各路親朋好友的電話,內容都是同一個:你談戀愛了?什麼時候的事?好半天我才弄清原委。原來,在那天下午,張琪喂我吃口香糖時,竟然被人抓拍了,還被傳到了網上。我們被網民封為“2013年度互聯網最萌情侶”。我搜到了這張傳說中的照片——如果我不是當事人,看到這樣的照片也會說,好萌啊。可事實上我隻覺得頭“嘭”地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