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這個混蛋也是紫星殿的走狗,為了殺了我不惜投靠紫星殿,真真是無恥小人!”
流塵沒想到自己這番話說出來之後,趙無墨居然是第一個站出來反駁的。怎麼說趙無墨也算是自己的仇人,蕭紫兒的死和他脫不了幹係,所以那仇人見麵,自然分外眼紅。
“你……”趙無墨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常宮月出言打斷了,剛剛她一直沉默,思索著對策。隻是將流塵的話在腦海中過濾一遍,常宮月就找到了對敵之策。
“你說我們在一處山穀密謀,可有證據?”
見到常宮月開始發話了,流塵也是一愣,剛剛自己複述藥穀的事時,她就一直沉默,也不出言打斷,也不出言反駁。現在怎麼突然發難了。
“沒有!”流塵倒是坦誠,涉世未深的他自然不明白常宮月的用意,隻是照實回答。
心裏暗自奇怪,“她想要幹什麼?照理說她應該反駁自己啊,拆穿了她的計謀,她難道就不心虛麼?”
“哦?這麼說當時你不在場?”常宮月聞言心中略喜,繼續著自己的問話,她要讓流塵的故事,不攻自破!
“當然不在場,當時我身受重傷,在一處地方療傷呢。”流塵答應的很幹脆,根本就沒想到,自己已經踏入常宮月的圈套。
“嗯嗯。很好!”常宮月滿意地點了點頭,臉上盡是笑意,不過沒到一息的時間,笑容就慢慢變冷了,說出的話也如寒風般淩利。
“這可奇了!你說你當時不在場,那我要問問你,是怎麼知道剛剛所說的那些事?除非你有莫大神通,否則就是一派胡言!”
流塵的話一出, 常宮月已然站了上風,最後的那句話不過是擠兌流塵罷了,他哪有什麼大神通,知道這些事。
“嗬嗬……”流塵自然沒有什麼大神通,所以一陣訕笑在全場爆發出來。
“你……” 流塵氣得瞠目結舌。不知道說什麼好,自己費了半天的勁,到頭來不敵她一句簡單的話。
“我雖然不在場,但是有人在場,用術眼記錄下了你們的交談!”想了半天,一道人影從他腦海中閃過,讓他看到了一絲希望。
“噢?他是誰?哪一派的弟子?說來聽聽。”聽他這麼一說,常宮月暗自吃了一驚。心中暗自懷疑,難道當時還有其他人在場?
“他不是四大門派的弟子,他是我叔叔,就隱居在這竹海深處。”流塵轉身指了指背後的竹海。
“竹海裏居然有人隱居?”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流塵的話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竹海身上,那裏可是不可逾越的雷池啊。
“嗯?”三長老陳長春聞言心中一驚當初他在踏入聖階高層時,一時興起,神識外放,曾探測到竹海深處竟然有人居住,可他來了這麼多年卻不知道,當時他就把這個情況向樓主玄囂報告了。
玄囂說他早就知道了,而且說那人實力可謂獨步東土,是個不好惹的大人物,隻是暫借此處隱居,順便護佑天宇樓的安危。
玄囂還千叮萬囑,讓他不要泄露了這個秘密,更不要去招惹那個大人物。但是三長老當時年輕氣盛,自認為修為還可以,就趁著樓主不在宗門獨自闖入竹海。
他是一再小心提防,可是最終還沒進入竹海一半,就被一道突兀出現的術息匹練轟了出來,而且還被那大人物警告了一回。從此之後,那片竹林就成了他內心的陰影。
如今聽到流塵竟然提及那個大人物,而且還是他的叔叔,能不吃驚麼?
吃驚的同時,陳長春的目光自然而然的移到了玄囂身上。在他看過來的同時,玄囂的目光也是飄了過來。
四目對視,陳長春立馬得到指示,什麼也不要說,就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一切由玄囂來處理。
雖然不明白樓主是何用意,但是陳長春還是選擇乖乖的聽話,樓主既然吩咐自己這樣做,肯定有他的目的。
穩住了陳長春,玄囂踏空前行一步,朗聲道:“流塵,我已將你逐出師門,還不快下山去,在這糾纏什麼,我可以肯定告訴你,竹海就是一片竹子,根本沒人在那居住。”
先是當著眾人的麵,替常宮月拆穿流塵的“謊言”,然後繼續解釋道,“我之所以不讓你們踏入竹海一步,因為那是咋們天宇樓祖師爺隕落的地方,是我們天宇樓的禁地,神聖而不可侵犯!”
“原來那裏是祖師爺隕落的地方,難怪樓主不讓我們靠近呢。”玄囂的話同樣激起千層浪。
刹那間,大家都是恍然大悟。而流塵卻是困惑了,他不明白為什麼玄囂明明知道竹海的事,還要在這信口雌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