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樓通敵”“內奸”“逐出天宇樓”……這些沉重的詞語,壓的流塵喘不過氣來。
“不!樓主,我不是內奸!我真的不是!”被他這麼一說,流塵第一反應就是否認。
“哼!事實就擺在眼前,有什麼好狡辯的?”不待玄囂出言,大長老邵善天便急忙接過話茬,神色之間頗有幾分厭惡。
“事實?哪來的事實?”見到說話的人正是常宮月的師傅,邵善天,流塵多少有些頭大。
流塵本來就和他有些間隙,而且邵善天素來不喜流塵張狂的性格,加上他耳根子軟,聽不得常宮月的撒嬌,如今逮著這麼一個機會,流塵知道他肯定會對自己發難的。
既然知道對方有意為難自己,流塵也不想討他歡心,張狂的性子又死灰複燃,說出的話毫不客氣。
“哼,無知的小兒,你應該不知道吧?月兒早就把你的秘密告訴我們了。叛樓通敵的大內奸,居然還在這口出狂言!”
邵善天聽到流塵絲毫沒有敬意的話,冷笑幾聲,低低罵了一句,說出的話自然也是夾槍帶棒。
“秘密?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說到叛樓通敵的大內奸,不應該是我,而是你心愛的徒兒――常宮月!”
流塵本就攢了一肚子火,如今聽到大長老這麼罵他,哪還忍受的了?也不顧邵善天的身份,公然反駁。
要知道身為宗門弟子,尤其是四大超級門派地弟子,那等級製度是很嚴的,弟子對於長老的話隻能唯唯諾諾,不敢出一言以複,像流塵這般針鋒相對,那是古今少有。
被他這麼一罵,流塵立馬暴跳如雷,手指著恍如仙子的常宮月,一臉的憤慨。這才是真正的內奸啊。
流塵此言一出,四周一片嘩然,大家都沒想到,這個時候流塵還在狡辯,竟然將“內奸”的大帽子扣在萬眾矚目的常宮月頭上,真是笑話。
“說什麼狗屁話?常師姐怎麼可能是內奸,你不要在這含血噴人,妖言惑眾!大家可不要信他的鬼話。”
不待別人開口,站在常宮月身後的趙無墨,向前走了一步,一邊指著流塵的鼻子大罵,一邊煽動群眾。
見到有人第一個站出來,大罵流塵,天宇樓的其他弟子也沒有什麼好怕的了,紛紛上陣,大罵流塵。
“妖言惑眾!”“含血噴人!”等等辱罵的話不一而足。聽在流塵耳中,宛如萬箭穿心。
他看到以前支持他的人,紛紛反戈一擊;他聽到以前諂媚他的人,齊齊破口大罵;就連最慣著他的樓主,也要將他逐出師門。
一瞬間,直感覺天暈地旋,差一點就要一頭栽倒。
“流塵,你的事我們都知道了,就連你身後的紫星殿,也是承認了你這個內奸的身份。你也不要再多說,沒有什麼好說的,隻怪我當初看走了眼。唉!”
玄囂右手緩緩下壓,壓住了眾人的喧嘩,一聲長歎,歎去他心中的遺憾,然後朗聲道:
“如今將你逐出師門,已是法外開恩,你也不要在這糾纏,從哪裏來就回哪裏去,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麵前,我沒有你這樣的弟子。”
在流塵榮升為大師兄的時候,玄囂就正式收他為徒,傳授術法。曾經流塵是他的驕傲,而如今卻成了他的隱疾,不發作則已,一發作就讓他生不如死。
自己的弟子居然是別的宗派的內奸,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若是今日不趁早將他逐出師門,祛除隱疾,玄囂恐怕就要落下讓天下人奚落的笑柄。
雖然對於流塵叛樓通敵的事,玄囂不是盡信,但是事實就在這,紫星殿都主動承認了,他還能說什麼?
“不,師父,你聽我解釋,其實這些全是常宮月的陰謀,她在藥穀就和淩偉預謀,妄圖殺了我,覆滅其他三個宗派。卻被蕭紫兒阻攔了,最後殺我不成,讓我逃脫了,卻逼死了蕭紫兒。”
“然後她又抓住了前來救援我的楊如水,以楊如水為人質,要挾洛水宗和月神宮的人,逼迫他們誣陷我為紫星殿的內奸。師父,常宮月她才是真正的內奸啊!師父!”
聽到玄囂說出那番絕情的話,流塵整個心都涼了,連忙將流炎告訴他的藥穀的那些事,向玄囂等人複述了一遍。
“真是一派胡言!”流塵剛剛一說完,趙無墨就站了出來,出聲訓斥。
趙無墨表麵上裝作被誣陷的樣子,毫不知情,心裏卻暗暗稱奇:
“這家夥怎麼可能知道這麼多?難道當時他就在一旁偷聽,那也不對啊,以他的性格,不可能在聽到我們的密謀而不動怒,嗯?真是奇了怪了!”
趙無墨想不通為什麼流塵能知道這麼多秘密的同時,在場的還有一個人也想不通,不過她卻不像趙無墨一樣,糾結這個問題,而是在思考接下來的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