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泥人不甘人後,跳到了莊楚的頭上,它也是感歎:“若南妞兒哭得真是感天動地。”
接著畢孜煉將頭伸到了小泥人的上方,歎道:“令人肝腸寸斷。”
孟長醉醉眼迷離,搖頭晃腦的幹嚎:“啊啊啊啊,我受不了了,好想大聲的哭,好好想大聲的叫,好想好想大醉一場啊!”
幾個師兄被驚得同時跌倒在地,接著齊齊怒目而視,“滾!”
孟長醉撇著嘴顯得有幾分委屈,而其醉眼桃好,又透露著幾分羞澀,隻聽他弱弱的問道:“三位師兄,請問你們要我是橫著滾還是豎著滾呢?”
三人再次跌倒!
林晚風緊緊的擁著寧若南,感受著彼此心跳聲,似乎所有的柔情蜜意都在這相擁之中融化開來。
如是擁抱,不用言,歲月皆靜好。
如是擁抱,不必語,天荒隨地老。
如是擁抱,苦飄搖,相思情難了。
…
“混蛋,抱那麼緊幹嘛?鬆開!”驀不然,寧若南神色一寒,聲音冷得斬冰切雪。林晚風一窒,此刻寧若南的氣場強大了不少,其氣勢有些震懾心魄,這令得林晚風下意識的鬆開了手。寧若南雲淡風輕的整理了一下衣衫和儀容,朝著林晚風驕傲的一揚頭,滿頭的短發劃過亮麗的弧跡,然後其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看著寧若南如此模樣,林晚風心神一鬆,那個英姿颯爽的若南又回來了。
林晚風回到千機峰後,一幹同門齊聚在一起歡鬧了一場。
師尊寧威遠還在主峰後山關禁閉,作為暫時代理千機峰事物的沈重與師弟們相處甚為隨和,所以眾人都放得開,醉酒高歌,擊樂舞劍,玩得都比較盡興。
第二日,掌教道清真人單獨傳召了林晚風。
在太玄大殿之中,林晚風望著高座在上方的掌教,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感到道清真人的臉隱在大殿的陰影裏,顯得有些朦朧不清。
“鬼修界的事,我略有耳聞,據說蒙顏道消了?”道清真人的聲音傳來,落在林晚風的耳裏,有些飄忽、遙遠。
林晚風恭敬的捶手道:“稟掌教師伯,蒙顏已經伏誅!”
說著,林晚風從介子袋中取出了蒙顏的那一顆首級,將其麵目朝向道清真人,雙手相托。
“好!”
陰影中,道清真人露出幾許欣喜,“這事你做得不錯,不過鑒於你在鬼修界的身份還有可用之地,所以此事尚不能四處宣張,晚風師侄切莫介意。”
林晚風連道不敢。
“好了,將蒙顏首級放下,你下去吧。”
“是,掌教。”
林晚風將首級放在身側不遠處的一個座位上,抬頭向道清看了一眼,心神微微一震,便快步退了下去。走出大殿,見大殿殿門緊合之後,他輕籲了一口氣。如今修為已達神境六重,離九重至巔顯得也不是那麼遙遠了,但獨自麵對道清時,還是覺得氣氛壓抑,以至於連心都有些緊張。
天穹上投射下來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適,倒也驅逐了心中那一絲隱隱的不適。含笑與太玄央弟子一一點頭招呼,他便朝後山行去。
後山山路初始頗為寬敞,但越往後行,山路越崎嶇狹窄,有些地方,根本就沒有路,隻有峭壁上的一塊塊山石突了出來。那些突出的山石也僅可以落下半腳,連整隻腳都放不下。而山壁則極為陡峭,簡直光滑如鏡,如此光滑的山壁連連雜草都未生出幾根。
這後山乃是太玄大殿後天台峰的一部分,這裏亦有絕強的禁製,飛鳥難渡。如果落足不穩而掉下深崖,摔死也是真的就摔死了,絕無幸理。而一般到這後山黑洞崖關禁閉的,都是一些道行高深之輩,尋常仙人哪能來到此處?林晚風也不敢托大,小心翼翼的在突出山石上跳躍,因為他仙武雙修,挪躍間倒也甚為靈活,如同一隻輕盈機靈的猴子在山壁間跳動。
並沒用多長時間,來到一處懸崖。
這處懸崖上有一個平台,平台上三三兩兩的堆放著幾許的亂石。在平台之後,有一個大洞。大洞上方刻有三個古篆字:黑洞崖。
大洞似乎頗為幽深,裏麵黑漆漆的一片,沒有一絲光亮。
而此地甚為靜謐,又處在半山懸崖之處,常年不見陽光,所以給人一種陰寒之感。再加上此地過於死寂,沒有鳥叫蟲鳴,就更加顯得陰森冷暗了。
林晚風奇目開瞌,打量了這個地方片刻,沒有發現什麼詭秘之處,便鎮了鎮神,邁步走入山洞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