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間,林晚風無力的靠在了藤椅上,目光望向客棧之外,隻感天空陰霾,世界似去了本有的色彩。
寧若南接著道:“葉婉柔本有一個未婚夫,前些年她去了南方,便是要退了那一門親事,隻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給耽擱了下來。晚風,你也不必難過,不是你失去了葉婉柔,而是葉婉柔失去了你。”
林晚風無神地看著店外,失神道:“有分別嗎?”
寧若南認真的道:“重要的事物,才叫失去;不重要的叫拋棄,所以在我看來,她失去了你。”
林晚風更加黯然了,道:“不重要的叫拋棄,原來我對她那般的不重要,所以她拋棄了。”
寧若南頓感氣苦,本來如此說是讓他解開心結,卻不料他竟鑽了牛角尖,偏要如此理解。見少年雙眼無神,失魂落魄的模樣,她心中很痛,又道:“晚風,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這一生,你是屬於我寧若南的。這一次師門的‘七武仙緣’上,我要擊敗葉婉柔,我要叱責她,為什麼不管好她的美麗,非要誘惑我家晚風,還有,那一天,我要告訴所有同門,你林晚風是我寧若南的,誰也不能與我搶,誰也不許我和搶。”
“好!”後院的司馬九九激動拍掌,道:“不愧是我司馬九九的女兒,有膽有豪氣,就該這樣。咦,老威,你怎麼愁眉苦臉的?”
寧威遠怒道:“你瞧瞧,你瞧瞧,好好的一個閨女,被你帶成什麼樣了?”
“什麼什麼樣了?”司馬九九手拿調夫大棒,美眸怒睜,道:“當年你不也是這樣被我搞到手的?”
寧威遠滿麵黑線,心中腹誹:搞?怎麼用詞那麼難聽?還搞到手呢,我都成什麼了都?
不過他看到司馬九九有意無意的擺弄著調夫大棒,心中一突,那調夫大棒殺傷力巨大,堪比神兵利器,這些年在他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是以每次看到調夫大棒,都有一種將其毀去的衝動。
寧威遠麵皮微微一抽,強顏笑道:“九九,你看,我們家若南一個女孩子家家,老大不小了,成天像個男孩子,她這樣子,我怕她降服不了男孩子的心。”
司馬九九露出思索之色,道:“降服不了男孩子的心?這倒是個問題。”後一刻,司馬九九美眸一亮,笑道:“嗯,有了。”
“什麼有了?”寧威遠微微一怔。
司馬九九對他深深一笑,朝外間開口道:“若南,接著!”說完,司馬九九身體一彎,從門後探出身體,手中的調夫大棒就飛了出去。
寧威遠身體連忙一探,看見那根調夫大棒在半空劃出一道弧跡,然後被寧若南隨手接住。
寧威遠忽然有些同情起自己的小徒林晚風,同時還有些慶幸自己結束了那淒慘的大棒生活。
似乎看出了他的慶幸,司馬九九對他溫柔一笑,有著說不出的美麗風情,她說道:“因為你修為日益高深,最近發現你皮粗肉厚了許多,那一根玄木製的‘調夫棒’已經奈何不了你,索性就不用它了。”
寧威遠聞言後立時眉開眼笑,道:“還是我家九九溫柔,懂得體諒為夫。”
“所以,我又特製了一根。”司馬九九微微一笑,然後取出了一根調夫大棒,這一根調夫棒比之前那一根要大上一號,通體黑色,散發著冰涼的氣息,這一根調夫棒明顯要比玄木製的調夫棒強大。司馬九九笑容越發迷人,道:“方才那一根調夫棒是玄木所製,而這一根呢,是黑玄鐵製的,又是我特製”頓了一下,司馬九九身體向寧威遠一靠,眨了眨美目,吐氣如蘭,微笑著強調道:“所以威力更大。”
寧威遠的笑容僵在臉上。
林晚風失神地看著司馬九九,咀嚼道:“非要誘惑我家晚風?我家,我家……”
林晚風忽然間感動,寧若南用她的陽光,讓他感受到了溫暖。
寧若南淺淺一笑,道:“對啊,我家晚風,我的晚風,有問題嗎?”
看著隱藏在淺笑之下的濃濃關懷,林晚風想要落淚,但他忍住,點了點頭,字簡意骸,道:“好。”
“不過呢,我們家有一個規距。”寧若南脫去了她堅強的外表,變得極是溫柔可人,令人深心砰然而動。林晚風呆了一下,麵色微微一紅,隨即鎮了鎮神,好奇道:“什麼規距?”
“在家裏,娘子的話最大!”
林晚風驚異地道:“竟有這等規距麼?如果我不從呢?”
“不從?”寧若南笑容深遂,看得林晚風心中發悚。
這時,隻聽到裏間傳出師娘司馬九九的聲音,“若南,接著!”
一件事物在半空滑過一道彌跡,被寧若南接在手中,原來是一根大木棒。
林晚風心中一動,這難道是……
寧若南笑容越發深遂,揮舞著大木棒,像一隻美麗動人的惡魔,開始露出她那溫柔難擋的獠牙,道:“你以後敢是不聽話,我就拿它來調教你。你可別小看它,就算你是無惡不作,叛逆性極強魔頭,我也保管能用它將你調教成溫文爾雅的淑男。”
一瞬間,林晚風被深深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