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傳,蜃樓曾出了一位名叫迦邏強者,此人融五毒為一體,練就了一身毒王之體,從此過後是一發不可收拾,是縱橫蜃樓,從此立國,與龐大的天衍王朝是分庭抗禮。
對此,天衍王朝也作出了回擊,但在數次的交鋒中,是節節敗退,不僅失掉兩座城池,還損失了數名強者,為此是大傷腦筋。
就在其為此而焦頭爛額之際,迦邏所率領的軍隊也是沒有再繼續強攻,而是拒守其兩座城池,從此立國。
然而就是如此一個小國,卻是無人敢招惹,其因無它,隻因這個看似疆域狹小的彈丸之地卻是人人凶悍,自詡五族後裔,王朝更是以毒治國,如此一個長滿毒刺的王朝,試問有誰敢去招惹。
沒了乘勝追擊,天衍王朝的掌控者也是暗鬆一口氣,不得已承認伽邏王朝,並以慶陽城作為分界線,多年來倒也相安無事。
不過,此次瘟疫爆發的源頭,正是迦邏與天衍王朝的交界處,慶陽城。
秦默與祁老趕到這裏,已是大半月之後的事情了,雖然抄了不少近道,但秦默也是麵對了諸多凶悍猛獸,這也在路途之中耽擱了不少時間。
當看到城牆上高掛‘慶陽城’的牌匾時,才稍稍放下心來,一路的見聞,令得二人是心情極為沉重,看來瘟疫所造成的後果,的確是令得他們大感震撼。
在城牆邊站定,幾乎看不到一個人,這裏如同死寂一般,宛若被遺忘了的孤城。
城牆之上貼著一張告示,大致的內容是招募郎中,為此次的瘟疫擴大治療隊伍,並以許諾重金。
然而兩人尋找了片刻,哪怕就連一個守城的士兵都是不曾見到,心中暗暗吃驚,如此重城居然沒有守軍,看來此次的情況的確有些棘手。
“走!進去看看。”祁老火急火燎,拉著秦默直接入了城。
當他們一入城門後,立刻就傻眼了,這裏那裏有半點重城的感覺。
一眼望去,所有的建築是破破爛爛,一片狼藉,整個慶陽城就是洪水過境,地上滿是黃漿。有的地方更是有著被燒的痕跡,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味道,仿佛牛黃與生石灰的混合體,其中又夾雜著淡淡的腐臭之味。
入目的一切,讓得二人是眉頭緊皺,這城中,哪裏有半個人的影子,空空蕩蕩的,悄無聲息,這簡直就是一座死城啊。
“師傅,這……”秦默沒想到城內是如此一番情景,頓時心下大駭。
祁老微閉雙目,隨即神色一動,立刻開口:“還有個活的!”說罷,是身形一閃,來到一座滿是黃泥的藥鋪之前。
秦默趕緊跟上,隻瞧見藥鋪大門大開,裏麵有著一個男子的身影,似乎在翻找著什麼,就連兩人到了跟前也沒有發現。
祁老看見這一幕,急忙上前問道:“這位小哥!”
男子顯然被身後的聲音嚇了一跳,卻也不轉過身來,縮成一團,雙手抱頭,顫抖的說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祁老一愣,馬上說道:“小夥子,不要害怕,我們是路過這裏的,這裏的人呢?怎麼看不見一個人!”
男子一聽,鬆了一口氣,不過似乎又想起什麼,立刻大叫:“走!趕緊走,我染上了瘟疫,我不想傳染你們!”說完後,是抱頭嚎啕大哭。
聽見男子的話,祁老感歎了一聲:“哎,小夥子,別怕,我是郎中,你先轉過身來,我給你瞧瞧!”
“沒用的,沒用的,這裏死了好多郎中,醫不好的,你們趕緊逃命去吧!不要在這裏作枉死鬼了。”男人顫抖著,隱約能聽見淚水滴落之聲。
秦默似乎也看不下去了,開口說道:“這位叔叔,我們知道您的好心,但我師傅神仙一般的人物,應該能治好你,您難道就這樣等死?”
男子一聽,身軀不自覺的輕顫了一下,他本是身中瘟疫之人,逃到這裏,不過是想找到一些藥材,緩解一番身上的疼痛,說到底,誰想死,隻不過善良的他,不想害人罷了。
“對,小夥子,我徒弟說的對,我也許有辦法祛除你體內的瘟疫,趕緊起來,讓我瞧瞧!”祁老也是被這位男子的善心所打動,倘若自己有能力解除瘟疫,那這個男子,絕對是第一個。
男子心動,捂住口鼻說道:“感謝老先生了,您和您徒弟先找一塊濕布蒙住口鼻,我再轉過來!”
“好!”祁老麻利的從桌上扯過一張布,撕成兩份,沾了沾水,遞給秦默一塊,把自己的口鼻給捂好。
“好了,小夥子,你轉身來吧!”
“恩!”男子緩緩轉過身來,看向麵前的一老一小。
然而,當秦默看見這個男子,差點叫出聲來,隻因為麵前的男子麵部實在太恐怖了。
一行行烏黑的液體從男子的眼耳部分緩緩流出,而男子的麵部則是滿是褶皺,恍若是七八十歲的老人。
看見眼前的這一幕,祁老麵帶疑惑,有意無意的撇了一眼秦默一眼,說道“小夥子,中了瘟疫都是你的這般症狀?”
祁老這一問,令得秦默無比疑惑,這明明是個老頭子啊,怎麼說是小夥子?不過瞥了眼男子的手臂,心中頓時明悟,原來男子的手臂和年輕人一般無二,粗壯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