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在眾人的歡呼下,秦默是黑著臉跟祁老離開。
在這裏待了五年時間,這次的離開,秦默心中還略帶傷感,專門起了一個大早,一一與莊園裏的小夥伴道別,可是意料中的挽留不曾見到,見到的,卻眾人的歡喜與興奮,似乎對於自己的離開,是所有人樂於見到的。
“師傅,我有那麼招人恨嗎?”秦默神色黯然的說道,看向那群漸漸遠去的孩子,其眼中充滿了興奮。
“你小子,想知道為什麼嗎?”祁老微微一笑道。
“還有為什麼,不就是說我瘟神下凡嗎?跟我在一起他們就要倒黴運,這叫什麼理由啊?”秦默憤憤的說道。
“你把他們禍害的那麼慘,此刻離開,當然得慶祝啊!”祁老搖頭晃腦的說道。
“誰禍害他們了?自己倒黴硬是怪到別人頭上。”秦默反駁的說道。
“那是因為你體內的煞氣還沒有完全掌控所致,哪怕溢出那麼一丁點,就足夠讓這裏的所有人喝上一壺的,他們沒死已是最大的運氣了。”
“啥?為啥我爹他們無礙呢?”秦默驚訝,轉頭看向祁老。
“你爹與劉澤有護身黑玉,自然不懼那逸散而出的些許煞氣,至於你爺爺,實力強橫,自然也不懼。”祁老解釋的說道。
“真的嗎?”秦默恍然的問道。
“那是自然,趕緊趕路吧,隻要控製住你體內的煞氣,一切都不是問題。”祁老催促的說道。
“哦,我知道了!”想著小夥伴此刻應該在慶祝自己的離開,心中很不是滋味,下定決心,這次離開,必定要完全掌控體內的煞氣。擺脫掉瘟神的稱號。
慶陽城與青陽鎮雖然有些諧音,但位置卻相差了足有千裏之遙,如此走上一趟,至少也得需要月許時間。
朝齏慕鹽,以天為蓋,以地為廬,便是師徒倆這些日子的真實寫照。對此秦默也毫無怨言,用祁老的話來說,這也是一種修行。
白天趕路,到了晚上秦默是苦練《通臂拳》,隻不過手中多了一把回旋鏢,在祁老的指點下,他的進步倒也神速。
不過這段時間,兩人為了盡早趕到慶陽城,是專抄近路,各種羊腸小道,崎嶇山路是紛紛踏在腳下,偶爾路過幾個村寨,皆是毫無人煙,不見一個人,給這次邊境之行蒙上了一層陰影。
“吼!”的一聲虎嘯,一頭五彩斑斕的老虎出現在不遠方。
祁老微微一愣,有些玩味的看向這頭斑斕老虎。
有些不懷好意的笑道:“小子,你那通臂拳練得如何了?”
秦默一笑,很自然的回答道:“馬馬虎虎吧!”
“今兒我想吃虎鞭,能否滿足一下師傅的口舌之欲?”
“啥?您要吃虎鞭?”秦默有些無語,想吃什麼不好,非要吃這個虎鞭。
似是看出秦默那異樣的表情,祁老臉龐微微抽了抽,挪耶的說道:“怎麼,老人家想吃點大補之物,你小子那是什麼眼神。”
“嗬嗬,沒,沒什麼,師傅,這一路上什麼野豬、獐子倒吃了不少,不過這老虎嘛還是第一次啊!”秦默嘴中說著,但眼中還是有著掩飾不住的躍躍欲試。
“小兔崽子,凡事都有第一次,去吧,動作麻利點!”祁老是嗬嗬一笑。
“好勒,那您把火燒旺些,我立刻把虎鞭弄來。”說話之間,秦默從腰間抽出回旋鏢,猶如旋風一般是直撲而去。
看到瘦如猴子般秦默是直衝而來,斑斕老虎也是一怔,對於秦默的挑釁,顯然激怒了它,是低吼一聲,猛的就撲了過來。
感受到迎風撲來的惡風,秦默卻是毫不在意,在老虎騰空的瞬間,是倒地滑行,‘嗖’的一下來到老虎身後,一個鯉魚打挺直接跳到虎背之上,抬起回旋鏢就狠狠的砸了下去。
“砰、砰!”
“吼!”老虎發出劇烈的慘叫聲,秦默一招得勢,掄起回旋鏢就是一通猛砸。
眨眼間的功夫,剛才還威風凜凜老虎是腦袋稀爛,被秦默砸了個滿麵桃花開。
“師傅,趕緊來幫把手,這家夥太沉了。”秦默罵罵咧咧的說道,抽出無鋒匕,是開膛破肚。
“嘿嘿,有口福了。”看到秦默得手,祁老也是屁顛屁顛的來到近前。
這段時間,祁老為了鍛煉秦默的實戰經驗,是專挑山野叢林行走,讓其不時的對付一些猛獸,然而秦默除了剛開始的手忙腳亂,便是很快適應這種搏鬥,展現出他那過人的天賦。
祁老也是暗自讚歎,這小子不愧天生的戰鬥狂人,在戰鬥中是迅速成長,十來歲的孩子居然能在山林與豺狼虎豹搏殺,在外人眼裏,那是極為的罕見。
對此秦默也是收獲頗豐,不僅對通臂拳的領悟是更上一層樓,而且對於力道的運用也是嫻熟了許多。
通臂拳不僅隻是拳法上的運用,而且還有身法上的運用,整個招式甚至身法都效仿靈猿,自然能夠在山野之中發揮出最大優勢。
······
慶陽城位於天衍王朝的西南邊緣,而這裏,作為最重要的一處邊塞要地,與之相鄰的正是曾經分裂而出的迦邏王朝。
迦邏王朝不過一彈丸之地,都城原名蜃樓,因毗鄰海邊,時常出現海市蜃樓般的景象,而因此得名。
數百年前,天衍王朝再次發生動蕩,掀起了一場分裂風波,眾多城市中的強者是紛紛起義,自詡立國,對此,天衍王朝的控製者也是焦頭爛額,雖然強勢收複了一些失地,但一些地方卻也形成了氣候,萬般無奈的天衍王朝也不得不收攏勢力,鞏固王朝之內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