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巴蛇(下)(2 / 3)

怎麼能這樣呢?秦漢揚,你不配擁有這些,你不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解雨愁對著天空,放肆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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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現在聽我的指揮!”白晝未明轉過身對著在場的除妖人喊道,“我們一起施法,控製住巴蛇,好讓青炎的劍鬼那小子和這位秋姑娘能夠盡全力輸出!”

“明白了!”

“今天就聽你們洛江派的就是了!”

“能夠參與這一仗,以後說出去都有麵子。”

白晝未明一呼百應,大家紛紛響應了他的號召。

“大家……謝謝你們!”一旁的秋夜笛看著這些自發趕來的除妖人們,激動地熱淚盈眶。

站在最前麵的白晝未明不為所動,一手掐著黃符,另一手的寶劍直指橋上的巴蛇。

“秋姑娘,你不用謝我們。保護這座城市,是我們每個生長在這裏的人都會做的事。驅除妖魔邪祟,更是我們除妖人的本職。怎麼能將這種重任隻丟你們兩個來扛呢!

你現在隻需要配合我們大家一起,用上你的全力,將眼前的妖獸徹底擊倒。”

“嗯,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秋夜笛用力地一點頭,用手擦去了眼眶裏的淚水。從背後的箭筒裏抽出一枝嶄新的咒術箭,將它搭在了弦上。

“將你的力量借給我吧!嘲風!”

“洛江弟子聽我號令!”白晝未明手裏的長劍與符籙開始舞動了起來,

“縛妖索,疾!”

在白晝未明的指揮下數十道黃符變成了閃著光的數十道長索,裹挾著赤紅色的朱砂墨化成的芯一起,朝著巴蛇飛了過去。

這數十道縛妖索比起當初還要粗上了許多,它們緊緊纏繞在了一起,組成了一張大網,將巴蛇給套了進去,把它定在了橋上。

與此同時,那些無根者們的符籙,法器,桃木劍也落到了巴蛇的身上。黃符上的朱砂印各不相同,千奇百怪。

雖然不是什麼正統,但也自成一家,各有一番氣候。

在無數的符籙的鎮壓下,巴蛇的頭,被徹底按死在了橋上,動彈不得。

它的身後還有許多的妖獸在吸食著它的精力。即便它有能耐掙脫,現在也已經沒有那個力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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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笛蓄力已久的箭終於在此刻射出

從弓的兩端傳來的嘲風的力量,藉由弓弦的傳遞,被射出的咒術箭給完美的繼承。

“噌————!!!”

一聲低響,咒術箭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射了出去,箭上負載著的力量在空中激起了一連串的氣浪,白色的氣流凝聚成一股旋風推動著咒術箭的前進,讓它的速度越變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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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抓住機會!別讓它有喘息的機會!”

睚眥在一旁提醒道。

“明白了,壓製的工作就交給你和狻猊了!”

“放心,盡管用你的全力出劍吧!”

“嗯!”

我一點頭,就隻見睚眥和狻猊兩個家夥朝著巴蛇衝了過去,為了防止它做臨死前的最後反撲。

“嗬哈!!!”

我猛地大吼一聲,提起佛座,跟著他們一起衝了過去。

要在秋笛的箭射中之前,給這家夥造成最大的傷害。

“嗬——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從劍上燃起了翻滾的火焰。

一,二……

我不斷地朝著巴蛇的身上砍去。

三十一,四十七……

用盡全身最大的力氣,用盡全身最快的速度……

八十九,一百五十六……

不斷揮動的胳臂仿佛失去了知覺一般,一共砍出了整整兩百劍。才停了下來。

秋笛射出的箭很快,“噌”地一聲,就擊穿了巴蛇緊閉著的上顎,射進了它的體內。

原本還在掙紮的巴蛇一下子就沒有了動靜。

我連忙從巴蛇的身上跳了下來,開始往誓約之柱樓頂的方向跑去。

巴蛇不動後沒多久,它的身體就突然開始劇烈地扭動了起來。

是秋笛射出的箭在巴蛇體內發生作用了。

一個強力的氣壓炸彈,在巴蛇的體內,被引爆了。

“嘭——!!!”

巴蛇的前半截身子被炸的粉碎,炸飛的碎片紛紛掉下了橋,在半空中化成了白色的靈氣。這一次,巴蛇是徹底死了,爆炸整個炸毀了它的頭部。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雖然巴蛇整個頭都已經被炸碎,它的身體還在不停地扭動著,用力拍打著橋麵。

在巴蛇的用力拍打下,橋麵忽然劇烈的晃動了起來。我感覺有些不妙,連忙加快了腳步。

經過巴蛇的一番折騰,再加上剛才爆炸的衝擊,這座橋早就已經不堪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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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站在勝利之柱樓邊的人忽然發出了驚呼,隻見在巴蛇的不斷翻滾的身子撞擊下,從橋的中間出現了一道大腿粗的裂縫,橋上的鋼索被不斷下沉的橋麵給繃斷,橋下的鋼結構經受不住橋梁的重量,開始變形。裂縫越變越大。

在重力的作用下,橋麵崩成了兩截。還沒來得及跑到盡頭的秦漢揚跟著斷成兩截的橋麵一起,從五百多米的高空中摔了下去。

“小鬼!”睚眥和狻猊同時反應過來,衝著往下掉的秦漢揚追去。

“青炎的小子!”白晝未明連忙朝著他丟出了縛妖索。雖然這會對秦漢揚造成一定的傷害,但隻要能抓住秦漢揚,就管不了這麼多了。

手裏的縛妖索應聲射出,在眾人的注視下追趕著不斷下落的秦漢揚。

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秦漢揚的下落的速度越來越快,白晝未明手裏的縛妖索漸漸開始追不上他的速度。

“小鬼!抓住我!”

睚眥衝著秦漢揚吼道。

聽到聲音的秦漢揚試著探出手,但是卻和睚眥始終差那麼點距離。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抓住。

眼看著秦漢揚就要這麼筆直地摔下地麵,

完了……

勝利之柱頂上所有人的心都忽然一沉,仿佛跟著秦漢揚一起,也從高空中掉了下去。有的人甚至別過頭,不敢去看這即將出現的血腥的一麵。

隻有睚眥,狻猊,嘲風,三子還在追著摔下去的秦漢揚,隻要還沒到最後,他們就不會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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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你看,有魚!

天上有條大魚在飛!”

洛山上,忽然有個孩子用手指著遠處的天空興奮地喊道。

一旁的母親也順著往孩子所指的方向看去,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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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已經打算要捂住眼睛的秋笛忽然驚呼了起來。

眼看著就要這麼筆直的摔下地麵,我轉過頭,看到了正朝著我飛過來的螭吻。

我用盡全身力氣,翻過了身,螭吻飛到我的身下,正好接住了我。

“呼~”

看到秦漢揚被救了下來,勝利之柱上的一群人,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好久不見了呢!”我對著身下的螭吻問候道,就像是一位多年不見的老友,“那家夥終於把你放出來了嗎……”

“嗬,”螭吻發出了一聲輕蔑地冷笑聲,“那小子的目的已經達到,自然再沒有耗費精力,把我留在身邊的必要。”

“是麼……”我低聲喃喃道,“那就拜托你再送我一程了,我還有事要找那小子解決呢。”

“沒問題”螭吻點點頭,載著我飛到了中央公園的護欄外。

“上來吧,秋笛!”我對著站在最外麵的秋笛伸出了手,“我們去找那小鬼!”

秋笛拉著我的手,跨過護欄,踩在了螭吻的背上,在確認了她站穩之後。

我放心地轉過了身:

“好了,大家也一起上來吧”

螭吻:“喂!臭小子,別把我當成是公交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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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一聲巨響,連接勝利之柱與誓約之柱的橋摔在地上,斷成了不知道多少截,散亂的碎石塊濺地滿地都是。

“來了,他來了。”

解雨愁放下了手裏的手機,他感覺到了他要等的那個人,已經離這裏越來越近。

不光是解雨愁,比他有著更強感知能力的小鸚,更是早就有所感應了。兩人不約而同地朝著校門口的方向看去。

守在一旁的傲咽也本能地開始對著來人的方向發出了低吼。

隻有黎樺一個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張望著四周問道:“你們在說誰?誰要來了?”

就在黎樺話剛說完的時候。一個巨大的黑影貼著學校的牆壁筆直地衝了上來,一下就衝過了護欄網,出現在了三人的眼前。身後圍繞著的,是無數喊不上名字的下級妖獸。

“你終於來了!秦漢揚!”

解雨愁看著那個從螭吻背上一躍而下的身影,立刻就興奮了起來。

“解雨愁!!!”

秦漢揚怒吼著朝解雨愁衝了過去。

他抬起自己的右手,沒有多餘的廢話,對準了解雨愁的臉,一拳!

咚~~~!!!

解雨愁摔了出去,直接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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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你這小鬼,居然還活著嗎,真是命大啊!”

“啊!秦漢揚,是你這個家夥!喂!你不會又把我給忘了吧!我是黎樺啊!你別裝作不認識我啊!快點過來救我啊!”

屏蔽掉耳邊的雜音,我抬頭看了一眼小鸚的狀況,看起來好像沒我想的那麼糟糕,隻是看起來有點受驚。大概是沒什麼生命危險了,也看不出受過什麼明顯的外傷。頭發上多出了一抹和我一樣的紅色,右眼也變成了猩紅色的豎瞳。慕輕寒也在一旁,但是卻沒有和我說話,也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我之後,反倒把頭低了下去,似乎是在刻意避開我的實現的樣子。

原本光滑平整的水泥地上,被妖獸劃開了幾道顯眼的口子。

翻開的石塊上,沾著些許紅色的印記,在空氣氧化的作用下,已經失去了原本鮮豔的樣子,那是小鸚的血。是用來打開妖獸界之門的其中一個要素。

敕魔就這樣被刺在那一堆亂石之中。

隻要現在把敕魔從那裏拔出來,就能關上妖獸界之門了。

我這麼想著,走了上去。

“等一下秦漢揚,我勸你不要亂動!你再往前多走一步,你妹妹的性命可就難說了!”

解雨愁一邊說著,一邊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圍繞在小鸚身邊的傲咽,從嘴裏淌下了口水,一副按捺不住,隨時都有可能動手的樣子。

嘖……早知道這貨還有站起來的力氣,我就沒必要留什麼餘力了,直接下死手算了。

沒有辦法,我隻能停下了腳步。睚眥和狻猊也等候在一旁,不敢輕易地冒進。

“喂!別停下來啊,秦漢揚!他隻說會殺你妹妹那就先救我啊!”一旁的黎樺忍不住喊道,“我隻是個局外人啊!快把我救走啊!”

“……”

解雨愁:“閉嘴!你也一樣,再吵就把你先喂了!”

黎樺: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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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秦漢揚乖乖地站在了原地,解雨愁在心裏鬆了一口氣,又恢複了以往的鎮定,一切都還在按照著他的計劃走著。他也沒有露出什麼得意地笑容去嚐試挑釁秦漢揚,而是往後退了幾步。

退到了一個自認為和秦漢揚相對安全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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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就你一個你來到這裏了嗎?”解雨愁笑著問道,“其他人是被你給丟了嗎。”

“其他人啊……嫌麻煩就不帶過來了。”我不以為意地回答道。

“真像是你的風格啊~”解雨愁感慨過後,然後問道,“為什麼要阻止我?”

“把小鸚還給我!”

解雨愁忽視了我的話,繼續說了下去,看樣子是想要將我說服。

“為什麼要阻止我?如果是你的話,就應該可以理解我才對。”

我看著解雨愁,揣測著他到底會用什麼樣的方式來說服我。我看著他的眼睛,看到了他眼中的那一抹深邃的綠色,是陰陽眼。陰陽眼隻會被先天靈力充盈的人所擁有,而這樣的人,也最容易引來妖獸。

解雨愁的手從自己的眼睛上撫過,說道,

“我的這雙眼睛,給我帶來太多的不幸。同時,也讓我看清了這個世界的真實。人們把我當成是異類,像是不祥的災星一樣,在逃避著我,孤立我,排斥我。這樣的遭遇,我相信身為半妖的你,也一定經曆過。

我時常在想,是不是這個世界在討厭我,所以他才要這麼對待我,將我隔離在了大家的外麵。”

我聽著解雨愁說的話,正如他所說,我的確是這麼一路走來的。

我也曾覺得自己是被這個世界討厭的。

但是此刻,我卻不想承認他所說的話,不想去認同他。

見到我沒有說話,解雨愁便又接著說了下去:

“我後來想明白了,每個人誕生在這個世界上,都是無辜的,沒有從一生下來就要被討厭的理由。

人生來無罪,沒有誰就應該要去承受著這一切!

既然我無罪,那麼,一直在討厭著、排斥著無罪的我的這個世界,才是真正有罪的一方不是嗎?

這個世界才是罪惡的,這個世界的真實醜陋無比。

你看看這座f市,你看看這些人。在妖獸侵襲這座城市之前,這社會上,就已經充斥了這個各樣的負麵新聞。少年弑母,少女獨自打車遭司機殺害,為了個人就強行調轉運行線路導致頂上列車墜毀事件,還有數不勝數的校園暴力……

這個人,不就是那些眾多施暴者中的一個嗎!”

解雨愁指著身後的黎樺,憤慨地說道。

黎樺:“啊!我……”

“他們向受害者施以暴力,孤立受害者,采用各種聳人聽聞的手段捉弄受害者,絲毫不會考慮下限。他們笑著,全然不會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是怎樣的罪惡。

受害者又是怎樣的無助,向著周遭的人尋求幫助卻無人伸出援手。向老師求助卻永遠都是不理解,覺得世界上沒有一個巴掌拍不響的事情。

猥褻的事件層出不窮,在網上隨處可見,各種各樣的案例。貴族小學男老師猥褻學生拍裸照,猥瑣男頂上列車上猥褻小女孩,某市女子吃夜宵遭猥褻……這個世界是多麼的肮髒不堪。

這麼多的受害者,雖然相關的法律條約製約著,可是這些事件卻還是層出不窮。凶手隻會被拘留五到八天,而他們毀掉的,卻可能是受害者的一生。那些受害者們,可能一輩子都會留下那樣的陰影。

憑什麼她們要遭受這些。

那些對生活失去信心的人,那些已經對未來徹底絕望的人。為什麼圍觀的人永遠都是冷漠注視,在一旁說著無關痛癢的風涼話,甚至落井下石,慫恿他們。

為什麼這些人會如此的冷漠?人,難道不是因為永遠感情所以才被稱為是人的不是嗎?

而有些人,卻永遠把這些事情輕描淡寫的不當一回事。

針不紮在自己身上,就不知道有多疼。

憑什麼能夠容許像這樣的人渣活在這世上,他們配活著麼?他們活著簡直就是弄髒了這個世界。所謂的人渣,就算是死了也不可惜!

你知道所多瑪和蛾摩拉麼?”

索多瑪和蛾摩拉,那是聖經中的兩座城市,裏麵充滿了罪惡。上帝派天使帶出了羅得一家,並降下了天罰,最後毀滅了這兩座城市。

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看著解雨愁憤怒地說道:

“你覺得f市和索多瑪,蛾摩拉一樣,都充滿了罪惡麼?”

“難道不是麼?你也看到了,這座城市裏,都是些什麼樣的人。你難道忘了嗎?他們針對你,疏遠你,排斥你的時候。

我們都一樣,都是被這個世界討厭的人。

是你的話,就應該能夠明白我的心情。我們才是,同一邊的人啊!

解雨愁激動地展開雙臂,身後,是已經成為煉獄的f市。

不想認同……

看著眼前這副地獄一般的景象,我怎麼都不想認同解雨愁所說的話。如果是以前的我,或許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和他站在同一邊吧。

但是現在,我卻不這麼覺得。

這家夥隻是個想要和所有人同歸於盡的瘋子。自大,中二,妄想嚴重,報複社會,大概這就是過去的我,也是現在他。

“少在那裏自以為是了!你這家夥根本就不配自稱是神!

亞伯拉罕曾向上帝為索多瑪祈求過,若城裏有五十個義人,便不毀滅那座城,上帝答應了亞伯拉罕的請求。

亞伯拉罕又再次向上帝祈求,若是少去五個義人,城裏隻有四十五個義人,也請不要毀滅那座城,上帝還是答應了亞伯拉罕的請求。

如此往複,直到最後,這城裏隻剩下了十個義人,上帝都答應了亞伯拉罕的請求。

《聖經·創世紀》第十八章第三十三節,耶和華與亞伯拉罕說完了話就走了;亞伯拉罕也回到自己的地方去了。

上帝毀滅索多瑪與蛾摩拉之前,派出兩位天使帶著城中唯一的義人羅得,與他的家人一起逃離了這場災難。

解雨愁,你說你要毀滅這座f市,無論善惡,你都要一同毀滅。將善人與惡人同殺,將義人與惡人一樣看待,這不是神所為的。審判全地的主,豈不行公義嗎?

像你這樣不分善惡的無差別攻擊,根本不是什麼神的行徑。或許你的出發點是好的,但是現在的你根本就沒有正義可言,你隻是個純粹的反社會分子罷了。”

“不,你錯了,你錯了秦漢揚!

我是神,我才是真正的神。神是絕對公平公正的,我將死亡平等的賜給了每一個人。死是絕對公平的。

這是對施暴者的製裁,對旁觀者的懲罰,對受害者的救贖!”

“少在那裏再給自己的行為找借口了,隻有你一個人認同的公平根本就毫無公平可言!”

“我所認同的正義才是絕對的公平,真理是掌握在少數人手中的!”

“那不過就是人類對概率認知的謬誤,以及知識的專精特性和群體的思想鈍化三個方麵的影響下,所表現出的一種表麵現象罷了,並不能夠說明什麼問題。

你說的真理,不過就是從你自己的角度出發,在局限條件下得出的對這個世界的局限認知。以自己單方麵想法的作為論證根據。真理會在發展過程中不斷超越自身,絕不可能在一個人身上就此止步。

你說的那一切,說白了這就隻是你一個人的一廂情願!

這個城市不隻是你一個人的所有物!居住在這裏的人不是用來給你衡量公平與否的籌碼!”

“你夠了秦漢揚!你少在這裏裝什麼好人了!你自稱是食惡者,但是你本身就是個惡人,你這個偽善者,少在這裏裝樣子了!”解雨愁終於忍不住罵了出來,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嗎?說到底,還是要多虧了你,我才能順利的找到半妖之血。”

說著,解雨愁從口袋裏拿出了那張已經變了顏色的紙片,放在了秦漢揚的麵前。

“她的死,和你有逃不開的關係啊!”

站了血的紙片雖然已經褪去了原本鮮紅的顏色,但是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它。

原來如此,難怪我來到這裏的時候慕輕寒會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了。

解雨愁這家夥,恐怕早就已經把一切都告訴她了吧。

暗紅色的紙片,就像是一個白色襯衫上的黒斑。像是有巨大的吸力似得。讓我的眼神死死地盯著那上麵,那個我回憶中的汙點。仿佛連我整個人都要被一同吸入般,把我給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