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之柱,一望無際的黑霧中,由遠及近傳來了兩個狂奔的腳步聲。
“為什麼那個區長接完電話之後,就放我們進來了?”秋夜笛問。
“靠的是關係啊,關係。”我順手殺掉迎麵撲過來的妖獸,一邊向前跑著,一邊感慨道,
“這個社會果然還是少不了關係啊!”
“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種背景?可真是看不出來。”秋笛不緊不慢地跟在一旁。
“不是我,我隻是恰好有這麼一個同學罷了。”
一想起伊勢之的樣子,我便絲毫不覺得這是什麼值得自豪的事情了。
秋笛笑了,調侃道,“你同學也真是夠意思,專門靠關係把你往火坑裏推。他的良心不會痛嗎?”
“他?大概不會吧。”我搖了搖頭,否決了秋笛的話。
講真,伊勢之要是會良心痛的話,我以後都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了。
“對了,你知道妖獸界之門的封印在哪裏麼?”秋笛跑到一半許久都沒有見到出路,她忽然停下了腳步問道,
“現在這黑霧裏,想要辨別方向都困難,隻能靠著手裏的羅盤針,更不要說找到妖獸界之門的封印了。
我們這是一直在往樓頂的方向走對吧?”
“跟我來就是了,我知道那封印的位置。在來之前那個洛江派的老頭就已經告訴我了。”
“是嗎,那就好。”秋笛鬆了一口氣,繼續加快了腳步。
“其實就算那老頭不說,多半也能夠猜到了。簡單的建築風水學。”
“你又開始了?”
“喂喂喂,這可不是我瞎說啊。”我無奈地露出了苦笑,並解釋道,
“你總該或多或少的聽過這樣的說法吧,學校或是大型的商場,政府機關單位之類的建築,一般都建在墳場或是亂葬崗上,為了鎮住底下的陰氣。”
“嗯,確實是有這種說法……”
“那麼我再問你,二十年前,妖獸界之門被封印之後,f市發生了什麼變化。”
秋笛想了想然後說道:
“為了f市為了紀念這件事,f市在妖獸界之門的下方建了這兩座‘勝利之柱’和‘誓約之柱’,成了f市標誌建築……”
“現在,告訴我,在誓約之柱最上麵的,是什麼?”
“是……洛水學院!不,還不止……”
秋笛突然想到了什麼。
不管是大型的商場也好,還是政府的機關單位,上述所有的能夠鎮壓住陰氣的建築,幾乎都集中在了這兩座高塔裏。
秋笛在這一刻終於恍然大悟,“你是說,當初建立這兩座高塔的目的不光是為了紀念,還是為了鎮壓妖獸界之門留下來的陰氣!
這兩座塔本身,就是封印!”
“隻要那家夥在這兩座塔的任何一個地方刺下敕魔跟半妖之血,他就能打開妖獸界之門。”
“等等,既然是這樣,那你這不就等於什麼都沒說嗎。你知道勝利之柱跟誓約之柱加起來有多大嗎?光靠我們兩個怎麼可能找得到他。”
“不,結果已經出來了。”我露出了一直戴在手上的手表,手表裏裝著的,是我之前放進去的饕餮身體的一部分。
饕餮的身體具有追尋強大靈體的特性,他會在獵食的時候分出身體的一部分。當本體在身旁的時候,它就會指向其他強大的靈體,吃掉它們。
而吃掉獵物之後,本體就成了唯一的那個強大靈體。當本體離碎片過遠的時候,那些被分出來的碎片就會反過來尋找本體,想辦法重新回到本體的身邊。
也就是說,隻要利用這點特性,就可以找到封印在敕魔裏的饕餮,也就能找到現在正拿著我的敕魔的解雨愁了。
而此刻,裝在手表的裏的饕餮碎片正清楚地指著一個方向。
“這是……落水學院?!”秋笛靠過來,目光順著饕餮的碎片,看到了它所指的方向,“可是,為什麼他偏偏選在了洛水學院呢?”
“因為,誓約之柱和其他的建築不同,它的周圍沒有鋪設任何的[頂上列車]的軌道。唯一能夠通往誓約之柱樓頂的道路就是和[勝利之柱]相連接的樓梯。這無疑是最佳的防守地點。不過在那之前……”
我推開緊急通道的門,帶著秋笛一塊來到了中央公園。比起原先狹小的室內,視野一下子就開闊了起來。站在這f市的中心,全f市的最高處,整個f市的景象都盡收眼底。
“我們得先除掉這個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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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唯一一座通往誓約之柱的橋旁,一個大約有籃球場那麼大的蛇頭正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是剛才在底下看到的巴蛇。沒想到上來湊近了看之後,居然有這麼大。
“不除掉這家夥,可就過不去這座橋了啊……”我小聲說著,生怕那巴蛇隨時朝我們撲過來。
那家夥已經對我們身上帶著的[嘲風][睚眥][狻猊]三隻妖獸的強大靈力產生了反應。
它甩動著蛇頭,徑直朝我們砸了過來,我連忙拽過秋笛。
嘭!蛇頭重重地錘下,就砸在了我們身旁,激起了一陣衝擊,地上頓時就出現了一個半個教室那麼大的淺坑。
我低頭看著巴蛇砸出的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可不能硬上啊。
我側過頭,小心翼翼地對秋笛說道。
“我上去牽製它,你在後麵支援我。”
巴蛇撲了個空,它伸出信子舔了舔嘴唇,縮回了腦袋,準備再次進攻。
“趁現在!”
我頭一低,衝上了橋,緊接著抽出了手裏的[佛座]。
“出來吧!狻猊!睚眥!除妖的時候到了!!!”
隻要我用自己做誘餌引開巴蛇注意力的話,就能讓秋笛在後麵放心輸出了,而且,我的傷害也不見得會低。
從身上和劍上湧出了兩道靈氣。睚眥在一旁看著巴蛇,正躍躍欲試。
睚眥:“嘿,終於把我叫出來了,我早就等不及了!”
狻猊:“上吧,半妖的小子!”
“哦!”
我一點頭,便提起佛座朝著巴蛇的腹部砍去,在睚眥的力量加持下,這一斬,比以往來的都還要更快更有力。
巴蛇見狀,連忙收緊了腹部開始後撤,蛇頭從頭頂上越過,一直繞到了身後。
然而,它剛要張嘴,就被睚眥和狻猊給攔了下來。
睚眥鋒利的爪牙和狻猊純正的烈焰在巴蛇的身上造成了重創,逼得它根本沒有任何辦法還擊。
手氣刀落,佛座終於砍在了巴蛇的身上,伴隨著劍身上通紅的烈火,連帶著巴蛇身旁的煞氣都開始燃燒起來,外翻的皮膚變成了焦黑的一片開始逐漸消散,變成成白色的靈氣。
“嘶——!!!”
巴蛇頭一次吃到了這樣的疼痛,發出了刺耳的叫聲,被它盤著的這座橋都隨著它的身體而開始震蕩。
這座橋可是經的住超強台風和地震的啊,可是它卻現在晃的像是隨時都要塌了一樣,難以想象在巴蛇如此巨大的身體下到底蘊藏了多大的力量。
若是被它給摸到了,怕是死上十次都不夠。
“小鬼,別發呆了!”睚眥突然對我著我吼道。示意我小心巴蛇,
不過,就算沒有它的提醒,我也已經看到巴蛇的動作。
隻見它調轉了方向,身子緊貼著橋麵,張開血盆大口,朝著我衝了過來,就像是一列疾馳的火車。
碩大的身軀鋪滿了整座橋,想要找個容得下身子的縫隙躲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眼看著離我越來越近的巴蛇,睚眥和狻猊衝了上去,想要攔下它的衝撞。然而巴蛇的體積實在是過於龐大,在體內蘊藏的巨大動能的引導下,根本就沒有辦法可以把它給攔下來。睚眥和狻猊伸出爪子抓住了巴蛇,也無濟於事,巴蛇硬頂著他們的爪子朝我衝來,利爪在巴蛇堅硬的蛇鱗上激起了一連串的火花。
雖然睚眥和狻猊沒能成功攔下巴蛇,但還是讓它的速度慢了不少。巴蛇吐著鮮紅的信子終於衝到了我的麵前,就在巴蛇那鮮紅的信子即將要碰到我的時候,我反手一劍砍在了蛇信上,鮮紅的蛇信被輕易地砍成了兩截。掉在地上的那一截像是活著一般,還在不停地跳動著,而另一頭被佛座切過的傷口,已經變成了焦黑的一片。
反手砍出那一劍之後,我便順勢翻身躍上了巴蛇的頭頂,躲開了緊隨其後的撞擊。
巴蛇還沒來得及扭頭,就已經撞上了從前麵射來的利箭。我緊接著又是補上了一劍。
秋笛在橋頭瞄了許久,就在等著這個時候,她鬆開弓弦,對著巴蛇的眼睛接連射出了兩發咒術箭。身上還帶著慣性正不斷往前衝的巴蛇已經沒有辦法去避開,這兩發筆直朝著它射過來的咒術箭。
龐大的身軀在此刻看來就像是一種累贅,無處可躲的巴蛇結結實實地接下了這兩發箭矢。咒術箭精準的命中了巴蛇的雙眼,灌注在裏麵的嘲風力量旋即就爆裂開來,兩道強烈的氣旋在這高空中激起了不小的聲響。
巴蛇的腦門上留下了兩個籃球大小的坑洞,鮮血止不住地從眼窩裏流淌下來。
雖然巴蛇搜尋獵物並不依靠視覺,但是在蛇信都已經被切斷的情況下,它現在也隻能依靠振動來辨別我的位置。
從傷口出傳來的疼痛不斷地刺激著巴蛇,進一步地影響著巴蛇的感知力,但是它的行動卻絲毫沒有減慢,相反在受了傷之後,巴蛇扭動的幅度變得更加誇張了。
像是要把身邊的所有東西都毀壞掉似地,碩大的蛇頭在空中瘋狂地擺動著,不斷地撞擊著橋麵,原本結實的橋麵現在已經被它給撞地不成樣子,碎裂的水泥塊四濺紛飛,七零八落的掉了下去,在五百多米的高空中不斷翻飛,最終摔在了地麵上,變成了齏粉。撞擊橋麵發出的巨大聲響,就連幾公裏之外的洛山都能夠清楚聽到。
我握緊佛座,用盡全身力氣把將它從巴蛇的背上捅了進去。跳到巴蛇背上的我,在它看來,就不過是一隻跳蚤。我現在也隻有緊緊抓住手裏的佛座,才能勉強保持自己不被它給甩出去。
就在我準備等巴蛇疲憊的時候,我忽然感覺到周遭的空氣開始發生了異變。
似乎是感受到了巴蛇狂躁的情緒,就連天空都開始產生了變化,陰暗的天空中逐漸地聚集起了烏雲,從天上隱約地傳來了悶雷聲。
“下雨了?”秋笛驚訝地摸了摸落在臉上的雨滴,抬頭往天上看去。假如真的下雨的話,這對她的精準度將會有很大的影響。
“這家夥,連天氣都能夠掌控嗎!”
“這家夥的體量,還有他所攜帶的煞氣,都已經超過了我們能夠抗衡的量。就算是它超出自己的界限,引動粗淺的天地異象,也算不上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情。”睚眥來到一旁說道。
看著睚眥那一臉興奮的表情,我忍不住破口大罵,“你們九子都是這副德行的嗎!我要聽的不是這個,我就想知道現在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掉這個家夥!就沒有能夠對抗的手段嗎!”
我撐著身子,試圖用佛座在巴蛇的背上劃開更大的傷口。
雨水開始落下來,打在巴蛇的背上,讓原本就難以站立的背部變得更加濕滑。
我死抓著佛座,不斷地把劍往巴蛇的身體裏推,狻猊的力量正在通過劍身而傳遞到巴蛇體內,被劍刺中的那一圈現在已經冒出了白氣,估計內部都已經被徹底狻猊的力量給燒光了。
然而,即便是這樣的重創,在巴蛇碩大的身軀上,這也充其量不過是個小口子罷了,這仍然沒有對它有造成任何的致命的打擊。想要徹底地祛除掉這坨肉塊,似乎還得花上不少的時間。
我從巴蛇的背上跳了下來,在橋上沿著巴蛇的身體狂奔起來。我開始靠著自己的手速,在巴蛇的身上盡可能的砍出更多的傷口。
由於巴蛇的身體實在是過於巨大,導致它沒有辦法將整個身子都盤在橋上,它的整個下半身都是靠著圍在勝利之柱上才支撐住的,也由此巴蛇在橋上的所有動作,都是由蛇頭帶動的,隻要躲開蛇頭……
正想著,巴蛇的大嘴突然就又朝我掃了過來。雖然已經失去了雙眼和蛇信,但是它還是能感覺到疼痛的,隻要順著疼痛傳來的方向,就還是能找到我的位置。
我沒有多想,翻身一跳,在空中轉出了一個完整的圈,後跳的同時,還不忘多斬出一劍。在躲開了巴蛇的進攻的同時,又在它的臉上多添了一道猙獰的刀疤。
“喂,你們這些家夥,就不能讓它老實一點嗎!”
我沒好氣的衝著睚眥和狻猊吼去,手裏還繼續揮動著佛座不停地向巴蛇砍去。
大概是受到了睚眥影響的緣故,我的脾氣變得暴躁了許多。
“你個臭小子,要不是我,你還能好端端的站在這?你說話給我客氣點!”
雖然睚眥嘴上這麼說,但它對巴蛇的進攻確實是比之前更加賣力了。睚眥一邊撕咬著巴蛇,一邊嘴裏還不斷地念道:“不就是個頭大了點嗎?說到底還是個下級妖獸,充其量就是個大點的沙包罷了!”
一旁的狻猊突然變成了一團火球,朝著巴蛇衝了過去。和饕餮那種陰暗詭譎的青綠色火焰不同,這是真正能夠焚燒掉萬物的通紅色的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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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番猛烈的攻擊,似乎是連睚眥都感到了有些吃力。
它找了個空檔,飛回到我身邊說道:
“喂,小鬼,如果你真的想要解決掉這個家夥的話,就趕緊動用起隱藏在你血統裏的,真正的力量吧!”
“真正的力量?”我一臉迷茫地看著睚眥。
“難道說誰都沒有告訴過你麼?你的血統到底強大在哪裏?”
“你到底想說什麼……”
“在心底呼喊吧,小鬼!向著這四周的一切下令吧!”
“下令?!”
我雖然感到有些迷惑,但還是不自覺地照著睚眥說的,開始在心裏呼喊了起來。
“嗬,這能有什麼用?”什麼都沒有發生,我不禁為自己的幼稚而感到可笑。
就在我準備再次潛心對付巴蛇的時候,一旁的秋笛忽然驚呼了起來。
發生了什麼?我順著她的視線,向一旁看去。隻見遠處漸漸地有一大群妖獸朝著這邊飛了過來。
“怎麼可能!四周的妖獸都朝著這邊聚集過來了!”我驚訝地同時向睚眥質問道。
“嘿嘿嘿,小子,這就是你沉睡在血統裏的真正的力量。”睚眥看著我,別有深意地笑了起來,像是還隱藏了很多東西,“你隻知道你的有一半的妖獸血統,但是你卻不知道你的血統究竟是怎麼樣的存在。
你自己也一定有所感受吧,一直以來就會有妖獸在你的血統的吸引下,而向你靠攏,出現在你的身邊。而你的威壓,你的意願,你的命令,能夠讓你驅逐掉一大批的妖獸。”
我回想了自己的過往,確實是正如睚眥所說的那樣,我若有所思地向它看去,
“你的意思是說……”
“就是那麼回事小鬼!你可以通過你的血統命令下級妖獸聽你的命令而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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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血統的幫助下,或者說,在我的命令下,不斷地有各式各樣的叫不上名字的下級妖獸從遠處飛來,撲在巴蛇的身上,開始啃食它的血肉,吸收它的煞氣。
僅僅隻是這麼想著,就有這麼多的妖獸聚集了過來,按照我的意願展開行動。我看著從遠處一隻接著一隻飛來,然後撲在巴蛇身上的妖獸,不由得覺得有些不太真實。
“嘭——”從手背上忽然躥起了一團青綠色的火焰,這大概是由於我正式地激發了血統的力量,而引起了體內饕餮餘力的暴動吧。才會讓睚眥沒能壓製住,讓它衝出了體外。
火焰在雨中隨風飄蕩,仿佛隨時都要熄滅似的,但是焰芯卻始終直指著誓約之柱的那頭,饕餮所在的方向。
我深吸了一口氣,將這一縷暴動的力量也融入進了身體裏。經曆了那麼多事,我也逐漸地學會了使用血統裏的力量,開始主動地吸收起了留在身體裏的饕餮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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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勢逐漸地變大了起來。站在橋頭的秋笛對準了巴蛇張開的血盆大口,又射出了一箭。隻要把咒術箭送進巴蛇的體內,就能從內部給巴蛇造成重創。
隻可惜,在大雨的侵襲下,射出的咒術箭很快就沒了剛離弦時的氣勢,再加上巴蛇本身也不老實,這一箭,又射偏了。
眼看著這雨越下越大,一點都沒有要停的意思,秋笛不禁開始為秦漢揚擔心起來,正在前麵不斷和巴蛇糾纏的秦漢揚,還不知道可以以這個狀態支撐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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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蛇的背上已經撲滿了趕來的妖獸,它們也正不斷地吸食著巴蛇的煞氣。然而巴蛇的生命力卻堅韌地令人稱奇。即便是在這種狀態下,巴蛇也依舊在不斷地扭動著身體,企圖要甩開撲在自己身上的那些妖獸。
靠著龐大的體型,僅僅隻是隨便一揮,就有不少的妖獸被巴蛇給碾碎,化成了縷縷青煙。
我朝著巴蛇的身上又重重地砍上了一劍,厚實的蛇鱗立刻被劃穿,變成一片焦黑的顏色,然而,巴蛇的行動卻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礙。
“還不行,隻是這樣還不夠……”
我忍不住低聲歎息。
就在我對巴蛇束手無策的時候,從勝利之柱的那頭忽然傳來呼喊聲。
還有別的人也上到這裏來了嗎?會是誰呢?我不由得轉頭看了過去。
隻見勝利之柱中央公園裏,站滿從各處趕來的除妖人,是那些無根者。除了那些無根者之外,還有站在最前頭的,洛江派的一眾弟子。
“白晝未明?這麼說,咖啡店裏的那些人已經安全送出去了嗎……”看到白晝未明帶著那批洛江弟子又趕回到了這裏,我的心裏也安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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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啊!青炎的小子!”也不知道是誰,忽然在人群中喊了起來。“我們可都是在電視上看到你強闖警戒線,上來除妖的英姿,才特意趕過來的支持你的!你一定不能輸啊!”
“電視上?”我忽然一愣,等等,難道說,連我現在在這裏和巴蛇戰鬥的事情,都被拍進去了嗎?
我開始在天空中搜尋了起來,果然,不遠處有一台無人機正在朝著這裏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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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觀眾,信號恢複的同時,我們可以看到,有一位少年正在橋上與那個巨大的黑影戰鬥著。
據推測,這位少年可能正是綁架犯口中所說的“食惡者”,讓我們一起為他加油,但願他能夠成功地救下人質,為我們f市解決這次危機。』
“快看,是秦漢揚那小子!”蘑菇頭指著投影的畫麵興奮地說道。
與此同時,在場不少秦漢揚的同學都認出了他,大家不自覺地開始為秦漢揚呐喊了起來。
“是那小子,我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
“告訴你一件事,這家夥可是我同學!”
“加油啊!為了這座f市,加油啊!”
“不要輸給那家夥!不能輸給那種家夥!”
就連一旁的伊勢之,也開始默默地為秦漢揚祈禱了起來。
“秦漢揚同學,你一定要平安無事的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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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
“幹掉那個家夥!”
“加油!青炎的小子!”
人們的呐喊聲不斷從手機裏傳來,解雨愁看著掌心裏的畫麵不屑地冷笑了一聲。
他把手機放到了慕輕寒的麵前,指著屏幕上隻有一個小點的秦漢揚咬牙切齒地說道:
“看呐!這就是把你害成這個樣子的人,怎麼樣,現在看到他是什麼感受?是不是說不出話來了?哈哈哈哈……”
解雨愁陰陽怪氣地笑了起來,大概是嫉妒吧,破壞掉秦漢揚的最珍惜的關係的他似乎很享受著這一刻。他要把秦漢揚擁有的這一切給毀掉,秦漢揚不值得擁有這份感情。
既然都是被世界拋棄了的人,就不應該再和別人建立起聯係了。
這不像他該有的東西,他不該擁有這些,要不然,他們倆就不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