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把這件事兒交給我就好了,一點小事兒何必再勞您動手。”
劉邦國一邊幫劉老頭盛粥稀飯,一邊在嘴上低聲抱怨道。都七十好幾的老人了還這麼折騰,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讓這些小輩如何心安。
昨晚一接到老爺子的電話,他就連夜從公司匆匆忙忙趕回來與林知秋商量了接下來的計劃,然後索性在老屋睡下,也趁此機會在第二天早上與老爺子共進早餐。
“你是覺得我老得不能動還是覺得我已經老得一無是處?”
老爺子雙目一瞪,在外頭受無數名流商賈敬仰的劉邦國不禁縮了縮脖子,像個說錯話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乖乖等待著大人的懲罰。
“爸,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這件事我們小輩就能做好,您熬夜這麼晚,對您身體健康不好。”
劉邦國看著滿頭白發的老父親,心頭不禁一酸。老爺子執意要住在這間當年白手起家的老屋,自己也很少時間能和他一起吃飯聊天。目前一年前已經去世,他一個人一定非常孤單。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孝而親不在。以後一定要多多孝敬他老人家。
“屁的交給你,再給你拖下去這事兒都要黃了。就憑你安排的洪承義嫁禍給輝煌置業那一手,就想林知秋那小子與兩大房地產公司掐架然後自己漁翁得到?”
老爺子吹胡子瞪眼,看起來就像一隻好鬥的公雞,渾身上下的氣勢沒有一點點兒老態的感覺。
“爸,瞧您這話說,我這連資金都已經準備到位了,隻要他那邊一有動作,我這邊肯定展開雷霆一擊把他們打得永無翻身之日。我不主動找他,是想在跟他談判的時候多一份籌碼。”
“糊塗!糊塗!”
老爺子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幹脆連早飯都不吃了。
“我早就說過,如果他有需要你就多拉他一把,以他的本性還能少得了你的好處?你怎麼能貪圖眼前的這丁點兒利益,不應該,不應該啊!”
劉邦國聞言把頭一低,非常誠懇地說道:“爸,我知錯了。”
他心裏明白,老爺子並不是怪自己貪圖眼前這點小利,而是責怪自己沒有林知秋多一點幫助。自從把家族裏的事情交給自己,老爺子從來沒有再過問過一句,更沒有過任何一句嚴厲的批評。今天,是破例了。
自從上次川省地震死裏逃生之後,老爺子就一直把林知秋的恩情掛在嘴邊,自己膝下隻有一女,如果不是林知秋,說不得二弟的兩個寶貝兒子也會葬生廢墟之下。林知秋拯救的是整個劉家的未來,否則到最後偌大的家業必然得隨著女兒的出嫁而落入他人之手。
尤其是兩年來對那小子的跟蹤調查之後,老爺子更是對他的能力和品行讚賞有加,一心想要把他扶植起來,即使劉家男人沒有能力繼承龐大的家業,也可以放心地交給他去打理。
“知道錯了就好,人活一輩子,一定要知恩圖報。”
老爺子重新拾起桌上的筷子,慢慢悠悠地就著一小蝶鹹菜喝著碗裏的稀飯。
天宮二號,熟睡中的林知秋早早地被光頭強派人叫醒,今天要對器官供體的身體機能進行全麵體檢,這是“翁兆文”這次邕州之行最重要的事情之一,不管是光頭強還是“翁兆文”,對此事都抱著十二分認真的態度。
林知秋伸手扭腰地來到光頭強的專用包間,嘿嘿笑道:“強哥,昨晚十幾億的收入,這份大禮夠爽吧?”
雖然兩道刀傷在內氣的修複下已經好了大半,但是林知秋依舊綁著紗布,以防光頭強等人對自己產生懷疑。左手臂上纏著白色的一塊,與他整體的著裝顯得格格不入,很是吸引眼球。
“翁老弟果然夠爽快,你這個朋友,我光頭強絕對是交定了。”
光頭強哈哈大笑,甚至站起身來親自為林知秋拉開椅子,同時問道:“翁老弟點石成金,我實在想不明白你為什麼還要對邕州的三分天下插上一腳。”
林知秋聞言一笑,他果然還惦記著昨晚自己搶食的事情。雖然自己的離間計被任學鋒那個老匹夫輕描淡寫地化解,但是已經在他們的心裏種下了一顆種子,讓他們和向前之間從此有了心靈上的隔閡。即使自己緊接著就回報他十幾億的賭博收入,但是他看到枕頭底下的八個字之後,一定會好奇心大起想要查個究竟。
林知秋招手把光頭強叫過來,俯身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如果能把遠洋房地產變成青幫的產業,是不是以後從金三角到華夏東三省就能一路暢通無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