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替代,也不可侵犯。
“知秋。”江姚也走到了林知秋的旁邊。
“江姨。”林知秋禮貌地回應道。
“你也看到了,忠義社,已經不如從前那麼肝膽相照了。你的擔子,很重。”
林知秋抬頭看了眼場內觥籌交錯的眾人,又看了看眼前略顯憔悴之色的江姚,原來她什麼都知道。
“我知道,他們所有人的底細,我都已經查的一清二楚。”
“你明白就好,他們跟我十年,整整十年,我老了,不忍心對他們動手。所以,我才盡早地把你推上台,希望你能重新把忠義社凝聚起來,保證這個組織的凝聚力和忠誠度。”
林知秋點了點頭,十分認真地對江姚說道:“江姨,你放心,忠義社在我手裏一天,我就不會讓它散掉,垮掉。”
“我選擇你,我就相信你,潔兒也相信你。”
站在一旁的江潔兒,嬌羞地低下了她的頭。
林知秋忽然一怔,怎麼這句簡簡單單的話,裏麵似乎還暗藏了什麼別的意思。
熱鬧盡去,人去樓空,獨留一彎殘月。
這裏是鬧市,月的光輝,早已被霓虹掩蓋。
江潔兒突然抬起了頭,精致無暇的臉色暴露在柔和地燈光下,能依稀地看到一抹嬌羞的嫣紅。
“林知秋!”她突然叫道,“你今晚是不是和每一個人都喝了一杯酒?”
林知秋也當她隻是正常的詢問,也沒當回事,隨意地回答道:“是啊,怎麼了?”
“我們到會的,除了三十八個場子的一級領導,還有一大幫忠義社的高級下屬,加起來總共個有七八十人,也就是說,你喝七八十杯酒?”
林誌氣這才留意起自己的酒量,江潔兒報出的數量,頓時把自己嚇了一身冷汗。喝了這麼多,自己竟然絲毫醉意都沒有,甚至連想上廁所的憋尿感都沒有,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啊,不行了,我醉了。”
就在林知秋突然想明白的那一刻,他就直挺挺地朝江潔兒的懷裏倒去。身上穿的可是近二十萬的範思哲,他可不舍得倒在地上。
江潔兒原本以為他隻是裝的,可是自己閃開之後,他竟然絲毫沒有收住的意思,還是直挺挺得往地上倒去。不得已之下,江潔兒隻好急忙上步彎腰,把林知秋摟在懷裏。
有人說,世界上媽媽的懷抱是最溫暖的。自打記事兒起,林知秋就再也沒有感受過媽媽的懷抱究竟是怎樣一種感覺。不過此時倒在江潔兒的懷裏,他還是很受用的。
因為倉促和低位置的緣故,林知秋的腦袋正好撲在了江潔兒的胸口上,江潔兒隻顧著使勁把他扶起來,卻絲毫不知道懷裏的林知秋已經在心裏樂開了花。
綿軟、溫暖、還帶著一股子淡淡的香氣,林知秋巴不得永遠就保持這個姿勢一直不起來。
但是現實和理想總是存在著差距,江潔兒見自己實在挪不動他,所以幹脆把遠處的黑狼喊了過來:“黑狼,把這個死人抗到樓下的888號房,隨便扔床上就行了,大熱天的,冷不死他。”
江潔兒踩著高跟鞋噔噔噔地走了,黑狼一使勁,真的把林知秋扛在了寬大的肩膀上,就像扛著一個麻袋,大步流星地朝電梯走去。林知秋一肚子酒水在他肩上被顛得波濤洶湧,難受至極。但是演戲演全套,這時候還偏偏不能出聲。
一個人躺在床上,林知秋墊高枕頭在想著自己的未來,想著孤兒院的未來,想著忠義社的未來。
蜘蛛人說“能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過去自己隻是抓抓小偷,做一個深藏功與名的無名英雄;今後,自己變成了上千人的衣食管家,責任很大,能力,也夠大了嗎?
這本就是一個局,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局。自己被騙入局,卻又甘心入局,甚至現在還搖身一變從一枚棋子變成了下棋的人。
但是,這不會是盡頭,黑幫的事情隻是整件事中的冰山一角,更大的真相,依舊還在水下。
“遠洋房地產、洪承義、輝煌置業”林知秋的反複地念叨著這三個名字,直到迷迷糊糊睡著。
窗外,天光大亮;窗內,一具軀體安靜呢地趴在床上,斜射的陽光精準無比地打在他的屁股上。
“砰!”房門傳來一聲沉悶的響聲。
“林知秋,你這個大白癡,大懶豬,趕緊起床,太陽曬屁股了!”
江潔兒的叫門聲在房門外大吵大嚷起來。
床上的林知秋手指動了動,又蒙頭睡了過去。
門外,一切歸於平靜。
5分鍾後,房門被輕輕推開,一把熾烈的火,從門口直接飛向林知秋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