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長老勸道:“還是先向風州東海幫總舵報告軍師黑諸葛後再行商議,這樣較為穩妥。”
李西河微怒道:“什麼穩妥不穩妥,戰機稍縱即逝。況且此時天已落黑,信鴿已不能飛,若是派人回去總舵,一來一回要多長時間?到那時黃花菜都涼了。馬上集合精兵,備好酒菜,酒足飯飽後,同我一起劫營。”
長老無奈,一邊集合部隊,一邊仍舊派人去總舵和青藤郡報信。
酒足飯飽之後,李西河帶領葫蘆口大部分精銳向密林隱秘行軍。
前方斥候來報:“前方密林處有旌旗及營帳!”
李西河大喜,令兵士口銜竹片,馬銜枚。悄悄向著營帳處潛伏靠近。
李西河部隊靠近營帳後,打開各個營帳,裏麵卻空無一人。突然一聲炮響,四麵火起。火箭紛飛,在這密林之中,燒出一片火海。隨後杜牛率領兵士掩殺而來
李西河左衝又突,終於和十餘騎突出重圍,向青藤郡逃去。
東海幫風州總舵,黑諸葛接到消息後,大喝一聲:“青藤郡乃小郡,蕭風禪誌不在此,葫蘆口恐休矣,若得葫蘆口,整個天州恐怕已是蕭風禪囊中之物。現在去不知道來不來得及?可能黃花菜都涼了。”
雖說如此,黑諸葛手不離卷,衣帶也沒空去理,急忙召集東海幫最為精銳的黑烏鴉軍團,馬不停蹄,火速前往葫蘆口。
等到葫蘆口時,上麵已經掛上了月照閣的明月旗。原是杜牛火燒李西河部隊後,從俘虜的兵士中逼出李西河親近之人,威逼利誘下令此人賺開葫蘆口寨門,殺入葫蘆口,葫蘆口所剩之人本就不多,死的死,降的降。
至於你說那賺開寨門之人得了什麼獎賞,我隻能說,杜牛送他去另一個世界享福去了。
杜牛看到寨下的黑諸葛道:“閣主歡迎爾等前來破寨。”
黑諸葛撚了撚胡子道:“怪不得這麼快就攻下葫蘆口,原是一晚屠盡張滿肚一家的杜牛。”
“你怎麼知曉?”杜牛有點驚訝,這事雖說做的不甚周密,不過也沒幾個人知道。
黑諸葛笑道:“誰讓我是黑諸葛呢?不了解對手,怎麼能找出對手的弱點。”
“不知你與我家閣主相比如何?”杜牛不甘下風道。
“我與蕭風禪相比,好比熒光比之皓月,駑馬比之麒麟,凡鳥比之鳳凰。自然自愧不如,所以葫蘆口也是有能者居之,今杜兄得駐葫蘆口,特來相賀。”黑諸葛說的很平靜。
“哈哈哈哈,既如此,我杜牛就收下你的恭賀了。哈哈哈哈,駑馬,凡鳥,還不速速離去,莫耽擱大爺欣賞這葫蘆口美景。”杜牛笑得很粗獷,也很痛快。
聽了杜牛的話,黑烏鴉軍團將士蠢蠢欲動,欲要強攻葫蘆口。不過卻被黑諸葛製止,撤兵回東海幫總舵。
蕭風禪到葫蘆口後,聽到杜牛的彙報讚道:“若黑諸葛在葫蘆口,恐怕這次不會勝的這麼容易。”
“閣主何需自謙,何必拿別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就是一百個黑諸葛我杜牛也是一拳一個,殺得他片甲不留。何況他自己都認慫了,還自稱什麼凡鳥、駑馬?”杜牛豪氣萬丈道。
“黑諸葛的可怕之處正在於此,勇於認慫便可以不慫,勇於認敗便可以不敗。”蕭風禪勸解道。
不過杜牛全不把蕭風禪的話放在心上,有句話他憋在心裏沒有說,那就是:閣主,你想多了吧!
隨後蕭冰蓮、扇無生、柳一畫、草上飛一一歸來,到得葫蘆口,向蕭風禪交接任務。蕭風禪剛見飄雪,便感覺到此女為何和雪雁如此相像,就將飄雪暫且軟禁。而後為眾人接風洗塵,同時為杜牛擺下慶功宴。
宴罷,天色已晚,蕭風禪獨自一人出了葫蘆口,向東緩緩而行。看似散步,可是這步子,緩慢而沉重,這背影,蕭瑟而深情。即便是旁邊的清風,也帶著它那了無盡的思念。蕭風禪也覺得奇怪,這蝶舞蘭在時吵得自己覺都睡不安穩,如今遠去未歸,自己反而對她充滿了無盡的思念。我這是怎麼了,怎麼了……
蕭風禪想放空自己的心,可是蝶舞蘭卻像水一樣無孔不入,一個個水珠在蕭風禪心中緩緩流動,每個水珠裏麵都倒映著蝶舞蘭的麵孔。蕭風禪找到一顆長的比較高的大樹,縱身而上。
到得樹頂,蕭風禪遙望向東方,情不自禁抽出懷中木蕭。一曲簫聲,蕭風禪心中對蝶舞蘭的想念,已經充塞著整個天空,因為所有的白雲都變成了紙牌的外形。種種思念已經覆蓋大地,因為所有的樹木都好似蝶舞蘭的身影。就這樣不知不覺已過了一晚。
真所謂:一顰一笑一玉顏,留影留形留心念;忘天忘地難忘你,醉夢醉醒雲醉仙。
且說蝶舞蘭領著歸藏為了防止意外,晝夜不停。漫漫長夜,月兒高懸,人困馬乏之下,又聽到歸藏不停的念著對青霞充滿思念的詩,看這小子,也是一個癡戀人,這都兩天沒有休息了,小孩子家還是這麼有精神。又想到自己,他在那裏還好嗎?看著天上明月,蝶舞蘭好像又看到了蕭風禪那張玩世不恭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