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藏心裏咯噔一聲,那千夫長所看的地方正是自己藏身的地方,看來這次是被發現了,就準備從樹上下來,拚個你死我活。這時他突然想起蕭風禪再三叮囑的話: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千萬不要出來。
歸藏死皮賴臉的待在窩裏,不管你看到看不到,我就是不下去。有本事你自己上來啊。
那個千夫長看了半天,不見動靜,撿起了地上的鞋子道:“看來兩人真的是跌落了山崖,走,我們回去複命。”另一千夫長道:“我看你是太過謹慎了,很明顯兩人跌落山崖了。”兩千夫長帶領百十兵士看了看周圍便離開了。
歸藏在心裏把那個千夫長罵了幾百遍:“老兔崽子,敢唬我,還好我聽了蕭大哥的話,要不然還真的下去被抓了。”歸藏看到千夫長帶領兵士離開後,便準備下去,這時他又想起了蕭大哥的話:除非我叫你出來。“大哥的話準沒錯,大哥不叫我,我就不出去。”歸藏心裏對自己說道。
還不到五分鍾,那一隊兵士又趕了過來。歸藏心想:完了,完了,難道真被發現了嗎?
還是以前的兩個千夫長,這隊兵士瞅了瞅周圍。其中一個千夫長無奈道:“不要疑神疑鬼了,你總是太謹慎了。”另一個千夫長道:“謹慎點總是好的。”隨後他們又帶著兵士離開了。
過了大約一刻鍾的時間,外麵依然安靜,蕭風禪用手扒開,頭前麵的亂石,突然將一個小石頭砸向了萬丈深淵的附近,仍舊無人前來。又過了五分鍾,蕭風禪道:“歸藏,出來吧,安全了。”
歸藏麻利的從樹上下來,來到亂石堆旁,將蕭風禪身上的亂石扒開,這一次,歸藏更是對他的這位大哥佩服的五體投地。兩人走山林小道,漸漸的向天山蕭風禪曾經隱居的茅屋行進。
兩人在天山茅屋飽餐了一頓,將囚服換掉,養足了精神,就離開了,準備打探下蝶舞蘭等人的下落。
兩千夫長回去複命,雷心狂拿著蕭風禪的布鞋,思考了幾分鍾道:“不論死活,下通緝令。”
蕭風禪越獄,謝胤寶劍飲血屠殺風州五大高手的事情傳遍了全城,整個風州到處懸掛蕭風禪的通緝令,蕭風禪越獄逃走,懸賞十萬兩黃金,還有一手拿飲血長劍的年青人,懸賞五萬兩黃金。
風州城中,一個殘破大臣的院子,破漏的屋頂,亂七八糟的磚瓦,角落裏隨處可見的蜘蛛網,無不述說著,這個院子的主人已經逝去很久很久,至於是什麼原因,那已經被人遺忘在曆史的長河之中。然而在這破漏的房屋的裏麵卻有一個地下室,這是被杜牛發現的,杜牛以前四處逃命,偶然發現了這個地方,並儲藏了大量的糧食,以作棲身之所。
蝶舞蘭和蕭冰蓮等人被夜天明接到此處,杜牛、夜天明、小桃紅、酒中蟲、小和尚都在此處藏身。當然還有謝胤,他正在榻上虛弱的躺著,應該是睡著了,手裏卻死死的抓著飲血劍,生怕被別人奪走一樣。
原來蕭風禪離開望月台後,幾人不滿任一升的做法,便一起離開了,隨後望月台被東海幫占領,因為以前的藍衣姑娘便是東海幫的謀士黑諸葛派來的奸細,東海幫和她裏應外合,占領了望月台,任一升被處死,屬下被收編。至於酒中蟲,是因為乾坤袋輕易示人很不方便,還是以前的紫金葫蘆過癮,便來尋蕭風禪要換回紫金葫蘆。小和尚與酒中蟲誌趣相投,卻成了最好的酒友。
一會兒草上飛回來興奮道:“蕭大哥已經逃出來了,外麵到處是通緝令,不過不知現在藏身何處?”聽到這個消息,大家都很興奮。杜牛派草上飛出去再次打探蕭風禪的動向,其他人暫時在此處棲身。
蕭風禪想到風州肯定不再安全,而西北天州部隊全被朝廷鏟除,此乃用武之地,便和歸藏動身前去。因為蕭風禪沒有太小的衣服,歸藏穿的蕭風禪衣服很不合身,褲腳和袖口都被疊了起來,走起路來,鬆鬆垮垮,看起來甚是滑稽。
夜幕再次來臨,蕭風禪和歸藏仍舊開始逃亡。兩人繞開大城,專撿鄉村小路向西北天州行進。鄉間的風很輕柔,如嬰兒的手一般柔軟;鄉間的氣息很清新,能帶著人們記憶的腳步回到那難忘的童年。
這一刻,蕭風禪感覺自己好像又變回了那七八歲的小童,到處好奇貪玩。蕭風禪敞開心扉,回歸到大自然之中,暢遊其間,像一個貪玩的孩子忘記了時間,蕭風禪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大自然的一切都搖身一變,好像都活過來似的一般,萬事萬物都好像自己的朋友一般,那般快樂,那般悠閑。蕭風禪步子輕緩,神情自然,溫潤的氣息流遍江河山川。讓周圍的歸藏感覺到大哥好像和周圍的天地融合了一般,自己在他麵前不需要有任何的拘束,不需要有任何的隱瞞。歸藏覺得在蕭風禪的身邊,自己才覺得自己的心平和自然,他覺得跟著蕭風禪才能感受到這種來自內心的愉悅,那山一般的肩膀給人徹底的安全,他決定永遠陪在大哥身邊,縱使粉身碎骨也要保護自己的大哥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