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禪從雪山之巔再次取得雪蓮。可謂歸心似箭,此刻已經回到風州城,如此熟悉之地,此刻自己竟然不能以真麵目示人,世事變化,真是難料。
青霞姑娘的包子鋪,青霞依然是楚楚動人,不過眉間不知怎的卻有一絲哀愁。自己現在卻不能上前去說句話。
經常來的醉仙樓,雪雁姑娘的溫柔體貼盡現眼前,自己卻已不想再上前一步。罷了,罷了,還是去買些蝶舞蘭最愛吃的燒雞和紅燒肉吧。想著,想著,蕭風禪已經走進了熟肉店。
“一份燒雞,一份紅燒肉。打包帶走。”
看著蕭風禪這一身破破爛爛的裝束,就是店小二眼睛裏都寫下了鄙夷兩個字。
蕭風禪不怒,反而內心竊喜,如此一來,說明自己更加安全。
蝶舞蘭喬裝打扮,縱馬直入風州城,便見牆上一告示:叛賊蕭風禪已被誅殺於葬雪穀中,此違背朝廷命令之下場,望大家引以為戒,堅定效忠朝廷之心。
看著告示上那玩世不恭的蕭風禪的畫像,蝶舞蘭心痛難耐,眼角已是一片汪洋。都怪自己想要什麼雪蓮,要不怎麼會弄成這般結果。蝶舞蘭強忍淚水,以免被人識破。此時的蝶舞蘭已是失魂落魄,心中隻有三個字:葬雪穀。滿眼的房屋,行人已漸漸模糊,更別說什麼熟肉店。隻一行屍走肉,縱馬狂奔葬雪穀。
風州府接到朝廷命令:近日全國糧倉被劫,人心浮動。將那些個叛賊,無論抓到沒抓到,統統以被誅殺之名告知於民。
待燒雞和紅燒肉熱好,店小二急急忙忙包好了紅燒肉和燒雞,好像趕人一般催促蕭風禪離開。這樣邋裏邋遢的人在這一秒鍾,就會影響自己的生意。
蕭風禪帶上肉食和雪蓮要走,看到人們紛紛向告示那裏圍去,自己也去看看是個什麼情況。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公告上自己那吊兒郎當的樣子,看著上麵說的自己被誅殺於葬雪穀中,蕭風禪還有些許的興奮,我現在就在這裏,你們又能如何?
可是這種興奮隻是持續了這麼一小會,連有一個芝麻長的時間都沒有。因為接下來的告示,一個比一個讓蕭風禪震驚。
柳一畫被誅殺於風州城,蝶舞蘭被誅殺於風州城……
什麼,怎麼會這樣?這是真的嗎?應該不是,我不是都沒事,他們應該也沒事的。蕭風禪這樣安慰自己,雖然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
為今之計,蕭風禪還是首先去了和蝶舞蘭一起隱居之地。幾月不回,已是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空山不見人,但聞鳥語響。
原來蝶舞蘭等了許久蕭風禪不到,就無心打理這些個事物。蕭風禪尋遍了方圓十裏,不見一人蹤跡。最後在茅屋裏尋到了一封信和幾本古書。這封信是蝶舞蘭留給自己的,是為了尋找自己。若是自己早些回來,唉自己怎麼也如果如果了?這些書籍應該是妹妹找回來的。此刻的蕭風禪心裏哪裏還想著看書,蝶舞蘭,難道你真的……蕭風禪不敢再想下去。
既然是在風州城出的事情,一定和雷心狂脫不了幹係,我這就去風州討個公道。
滋味萬千難道盡,唯有風州來解答。風州府,雖然說不上固若金湯,也能稱得上是銅牆鐵壁,這一點,蕭風禪心中雪一般的亮。疾風步雖說不能縱橫天下,但區區風州府,那還是進的去,出的來的。
風州府一個守衛道:“好熟悉的風的味道,難道是蕭統領?”
另一個守衛反駁道:“怎麼可能?據說暗衛已經在葬雪穀將蕭統領射殺了。”
“可能我感覺錯了吧,看來和朝廷作對真的沒有好下場,我們的蕭統領,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背叛朝廷,真是不值,不值!”
“朝廷暗衛,深不可測,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豈是你我可以想象的到的。蕭統領也是一時被那狐狸精蝶舞蘭一時迷惑,卻落得了這般下場。可惜啊,可惜。”
“那蝶舞蘭也是人間絕色,光是那告示上的畫像就讓人心神難寧。雖說我們蕭統領道行頗深,卻也難以抵擋。隻是可惜了這般絕美女子也難逃一死。”
聽到這裏,蕭風禪好似巨石壓心,蘭蘭,難道你真的已經離我而去了嗎?
雷心狂正在房中休息,鼻子中突然嗅到一股熟悉道令自己驚訝而又害怕的氣息。瞬間從榻上爬起,抽出九環刀,從睡眠狀態立刻轉化為戰鬥狀態,就連被窩還冒著熱氣,果然是訓練有束。
“蕭風禪,原來你沒死。”雷心狂驚道。
“雷統領這麼好好的活著,我蕭風禪又怎麼能這麼容易死?據說好人的命可比壞人的命硬啊,快說蝶舞蘭到底怎麼樣了?”蕭風禪並未現身道。
雷心狂自知自己雖是正統領,論武藝,自己的狂雷刀法遠勝蕭風禪,可蕭風禪疾風步可是神鬼莫測,取自己項上人頭,也是神不知鬼不覺。自己有力沒處使,雖說蕭風禪與自己外甥張滿肚一家人的慘死脫不了幹係,可此刻硬與蕭風禪交鋒,實為不智。想到蕭風禪詢問蝶舞蘭的情況,心中於是有了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