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界外行走悟空靈(1 / 2)

且說柳一畫剛踩到個什麼東西。不想這東西從雪裏衝天而起。在空中翻了個跟頭,緩緩落在了雪上,好似漂浮在雪麵上,再無下降分毫。

你說這是個什麼東西?這不是東西,正是蕭風禪。

蕭風禪開眼一看——

漫天雪花森森寒,遍地銀白路路難,東西南北無去處,疑似九幽森羅殿。

又看到眼前的柳一畫笑道:“老弟,你不是自殺了啊。陽間一麵,陰間又一麵。我們還真是有緣。”

“非也!此陽間之天,非陰司之地。”柳一畫解釋道。

“不會吧,自己難道還沒死?”蕭風禪看看四周,雪花無邊際。又看看自己,傷口了無痕。

不對啊,自己明明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可能還沒死?蕭風禪細心的看了看自己,雖然衣服有些破爛,身體上卻也毫無傷勢。隻是肚皮上多了一個蓮枝。蕭風禪將蓮枝取下,發覺這蓮枝上的雪蓮已經完全融入到自己的身體之中。原來是雪蓮救了自己一命,雪蓮這兄弟也真是義氣,不過可是要苦了我那未過門的娘子沒得看了。

“恩人,你怎麼睡在這種地方?”柳一畫想了想又道,“不過這地方確實很不錯,能睡在這裏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好,這話我愛聽,兄弟,你怎麼也來了。難道上次跳崖不成,這次又來玩跌穀。”蕭風禪真是無處不風趣道。

“卻非如此,隻是我的畫兒不小心跌落這峽穀,便下穀來取。”柳一畫實話實說道。

“什麼畫啊?這麼名貴?值得你以身試險。”蕭風禪看著柳一畫手中之畫,也想一覽畫之真容。

“不算名貴,還有些殘缺,恩人請看。”柳一畫雙手將此畫交給蕭風禪。

蕭風禪看柳一畫雙手送畫,便知此畫在此人心中分量甚重。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畫竟然和自己在天山撿到的畫材質、筆法、風格如出一轍。不,還不僅僅如此,自己的畫正是這畫兒缺失的一部分。蕭風禪從懷中拿出那帶有簫蝶的畫放到中間,兩張畫兒竟然無縫而接,如雪融於水一般完美的結合在一起,神奇,說不出的神奇,看的兩人一個欣喜萬分,一個驚訝無比。

最為興奮的莫過於柳一畫,這畫中秘密的解開有了路子,況且柳一畫又是極其愛畫之人。不過看來這畫對恩人也是極為重要,要不怎麼藏在懷中。現在兩張畫融為一體,這可怎麼辦,這畫對自己來說確是寶貝,可君子成人之美,豈能奪人所愛,更何況是恩人。

蕭風禪好似看透了柳一畫得心思道:“這兩張畫既然本屬一體,今日既然相遇,既是有緣,就贈予老弟吧。”

“無功不受祿,更何況恩人已救過我一次,這畫就送給恩人吧。”柳一畫恭敬道。

“什麼恩人不恩人!聽著真別扭。你們這些個讀書人,什麼都好,就是禮數太多,好不爽快幹脆。給你就拿著,別那麼多廢話。”蕭風禪棒喝道。

“這萬萬使不得,若非吾之所有,即便一毫也不能取。你我雖麵二緣,卻也萍水相逢,非親非故。恩人有恩於我,我若再留畫,豈不受之有愧。”柳一畫義正言辭道。

與這些儒生說話卻也麻煩,不過這品德我喜歡,有了。蕭風禪笑道:“非親非故,這也好辦。既然我們能在此絕地相逢,緣分絕非淺薄。不如我們就此結為兄弟,你意下如何?”

“求之不得!”柳一畫喜道。

兩人拱手齊道:“我蕭風禪,我柳一畫,今日結為異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天地為鑒,風雪為證。”

“原來你叫柳一畫,柳同留也,留一畫,天意讓你留下,看來這畫就送給你了,就當大哥的見麵禮了。”

“多謝大哥!大哥我們上穀去吧”

“莫急莫急,如此人間仙境,不好好欣賞欣賞怎麼對得起自己的眼睛?”

兩兄弟一個腳踏實地,雪漫中腰,浩然正氣衝九霄;一個足臨冰麵,如魚戲水,逍遙自在雪上飄。兩人一前一後,一上一下,向著穀底深處走去。

在這裏兩人完全忘記了世間喧囂,好像是站在世界的邊緣。俗話說的好,靜則靈生,不管是人還是物,在極靜的狀態下孕育出那眼睛看不到的精華。

“大哥,你看那裏。”柳一畫好像發現了什麼寶藏道。

蕭風禪循聲望去,隻見一群雪白色的蝴蝶,在這幽靜之地盡情玩耍。

蕭風禪身輕好似雲中之燕,隨手抓了一隻。誰知這蝴蝶遇熱而化,蕭風禪的手中哪裏還有什麼蝴蝶,隻剩下一汪汪清水,若掌中清泉。

“怪哉,怪哉,這世間竟有如此神奇之物。”蕭風禪禁不住讚歎。

兩人結了金蘭,柳一畫也不再多禮道:“大哥,據史書記載,有一種冰蝶生活在極寒之地,這種蝶無色無味,無骨無肉卻能存活天地之間。傳言有此為水之靈魂凝聚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