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還行,茜爾砸吧砸吧嘴,把空空的羊皮囊丟到沙漠地上,動作瀟灑而豪氣。
眾人都震驚地張大了嘴,等他們反應過來,無不對茜爾豎拇指稱讚:“厲害啊,巴裏你看看你,還不如一個小女孩呢!”
他們哄笑著,巴裏迷迷糊糊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些懵懂的樣子。
有些人不願意落後茜爾,一個個爭先恐後地喝起來,氣氛更加融洽,而艾麗在邊上蹲著,她啃了一口沙鼠的肉,滿臉嫌棄,特別是看到茜爾和男人們打成一團,低聲咒罵:“臭婊子!”
感受到背脊發涼,一道獸眸盯著自己,艾麗抖了抖,不敢再說話。
“哎喲喂,你壓到我傷口了!”
一個約莫四五十歲的老傭兵推搡了對方一把,他疼的呲牙咧嘴。
“嘿嘿,你這老骨頭結實得很,等我們回了西城就去治,可惜我們這邊沒有人會光係魔法,不然早就治好了。”其中一個歎了口氣,看著自己腫起了大包的胳膊,不過有了酒精,他倒是不那麼痛了。
“我看看。”茜爾目光清澈,沒有一絲醉意。
“你看什麼啊,難不成你會治病?噢別搞笑了,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怎麼會那麼多東西呢?要是能把我這老骨頭弄好,倒不如說我母親是個男人……嗷嗷——你幹啥?”
男人慘叫連連,捂著胳膊在地上縮成一團,周圍的傭兵抖了抖身子,咽了口水。
那男人在跟沙鼠戰鬥過程中,骨頭折斷錯位了,如今再被茜爾這麼生生一推……他們不敢想象那感覺,隻是忌憚地摸了摸自己的傷口。
“你再動一下試試。”茜爾笑道,她拿起一袋酒水,直接往嘴裏灌下。
“咦?不疼了?”男人驚訝的左摸摸右摸摸自己的胳膊。
“拿塊木板固定一下,再把衣服上的布料撕掉,架在脖子上穩定一下,我已經幫你挪好了,注意不要有太大劇烈勞動,不然又歪了……。”
茜爾的聲音軟軟糯糯,她身邊不知不覺已經有三,四袋羊皮囊了,夏加侖吃了一驚,連忙把還沒喝完的羊皮囊收走。
靠近茜爾的時候,能夠清晰地看到她髒兮兮的臉頰上,有一片粉紅色的紅暈,夏加侖盯著她迷蒙醉人的眼眸,愣了幾秒鍾。
他伸出袖子輕輕擦著她臉上的灰塵,露出嬌嫩的肌膚,觸感軟的像是鋪了十層的鵝毛墊子的床,她的肌膚吹彈可破,月光下,酡紅的臉更多了幾分嬌媚感,尤其是那雙眼睛,長長的眼睫毛蒲扇蒲扇,墨黑不見底瞳仁讓他淪陷其中……
這個女孩太過神秘了……
夏加侖完全感受不到她體內的魔法波動,她孤身一人出現在茫茫的沙漠,那份冷漠,威嚴,完全不是一個孩子能有的,如今,她蠢萌蠢萌地看著自己,夏加侖的心忍不住顫栗,無限寵溺地掐了掐她的臉蛋。
她還會給人接骨扶位,下手時狠辣果斷,更是讓人吃驚。
她有太多讓人驚喜的地方,夏加侖知道她隻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卻不受控製的,一次又一次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意識到自己的手撫上她的臉頰,夏加侖後知後覺,匆匆縮回了手,表情冷淡,幸好夜色昏暗,其他人並沒有看到他的異樣,隻是單純的認為他拿走了裝有酒水的羊皮囊。
夜晚,依然喧鬧。
火刃炎狐一直趴在邊上看著他們吃喝,此刻,它的眼銳利如刀,複雜不明的情緒在心上,久久不散。
艾麗折斷了手中插著沙鼠肉的木枝,臉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