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慣了手下畢恭畢敬的五爺一時間還真是有點接受不了渠明這個樣子,一絲不快當即跟著目光射出,然而渠明卻不依不饒,美美地吐了一口煙,射出一縷寒光作為回應。
四目相對,頓時火花四起,看著似乎平靜無比,這期間的強烈較量卻已悄悄展開。渠明寒意十足地目光頓時讓五爺心中一凜,作為回應,五爺的目光更加冷峻起來。五爺從十五歲起就出來闖蕩了,這定力可是好幾十年的修為,豈是一個僅僅逞一時之勇的年輕家夥能比的。五爺企圖用目光征服對方。
然而渠明卻毫不示弱,一邊抽著煙,一邊冷眼相對,瞳孔收縮,目光幾乎成為一片鋒利的刀刃,不停地橫削著五爺的臉龐。
氣氛越來越凝重,升騰而起的煙霧似乎也要凝固一般,禿頭也暗暗在心裏佩服起渠明,能在五爺的目光下堅持這麼久的人他還從來沒有見過,若是自己,恐怕早已經心慌氣短冷汗直冒了。就連守在門口的保鏢都凝神注視著眼前的一幕,不敢弄出半點動靜。
大概五分鍾過去了,五爺開始有些力不從心了,而渠明卻依然鎮定如常,五爺暗暗在心裏倒吸一口冷氣,看來江湖所傳非虛,這個新起老大不是等閑之輩,有些能耐,江湖自古就是強者的天下,渠明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拿下整個臨江,也絕非偶然。
五爺終於還是敗下陣來,眨了眨眼睛,重新點了一支雪茄,幽幽地吐了一口,說道:“你帶了什麼東西?”
渠明收起淩厲的目光,從懷裏拿出一部手機遞過去,同時說道:“您看過就知道了。”站在五爺身後的禿頭頓時瞳孔急劇收縮,臉部肌肉不自覺抽動了一下,雖然早就料到對方的意圖,但是在親眼麵對的時候還是難免激動。
五爺接過手機隨便翻看了一下就什麼都明白了。手機裏麵有禿頭的電話,這就是說禿頭招惹了對方,而對方就是衝著自己的麵子來警告的,否則以人家的實力背後搞死個人根本不是什麼大問題。既然這樣,問題就好辦了。
五爺麵色平靜,並沒有表現出憤怒,吐了一口雪茄,說道:“你說的事情我明白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我想我可以送客了。”自己畢竟還是地位聲望俱在的老江湖,對待一個江湖晚輩沒有必要太客氣。
五爺越是這樣鎮定自若,禿頭的心理壓力就越大。跟了五爺這麼多年,禿頭什麼不清楚,風平浪靜往往就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看了一眼緊張無比的禿頭,渠明起身抱拳說道:“那就先告辭了,改日我請五爺您喝茶。”說完朝著房門走去。
五爺轉過臉看了一眼渠明的後背,然後衝著保鏢使了個眼色。
兩個保鏢當即會意,就在渠明走進攻擊範圍的時候,兩人幾乎同時出手,然而渠明似乎早有預料,快速躲過攻擊,同時兩手已經伸向兩人的脖頸,沒等倆保鏢使出第二招,渠明兩手同時一用力,兩人的腦袋砰一聲快速撞在一起。兩人隻感覺頭腦翁的一聲,頓時眼冒金星,頭腦一片空白。然而渠明並沒有停止動作,趁機抱住其中一個保鏢的脖子,膝蓋用力磕在其中一個保鏢腹部,快速磕了兩下之後,覺著另一個快反應過來了,於是後退一步,猛踹出一腳,那保鏢當即後退一步,整個身體結結實實地撞在牆上,渾身筋骨好想散架了一般。
盡管如此,出於職業性,兩個保安還是不依不饒,怒眼圓睜,死死地盯著渠明,好像隨時都會如同猛虎一般淩空躍起猛衝上來一樣,不過,渠明當然不會懼怕,鄙夷一笑,衝著那個被膝蓋磕過腹部的保鏢說道:“你左邊肋骨斷了一根,距離脾髒不到一厘米,怎麼想試試脾髒破裂的感覺?”
倆保鏢頓時愕然了,相互對望了一下,又匪夷所思地望向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