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爺的初衷隻是試探渠明的實力,沒想到渠明出手竟然比自己想象的還狠,心中又是一凜,這樣的角色就是在整個照江大概找不出第二個,當年禿頭就是因為出手奇狠無比才會被自己看中,然而渠明僅僅是作為警告出手就不比禿頭差,如果真要打起來,那結果可真是想都不敢想的。
禿頭聽著已經目瞪口呆了,出手狠也就罷了,出手力度竟然還控製得如此精準,草,這丫哪裏是人,那是神,現在也顧不上什麼仇和恨了,滿腦子都是不可思議。
五爺拍著手站起來,笑眯眯地朝著渠明走過來,拍了拍渠明的肩膀說道:“果然是後生可畏啊,別介意,大家切磋切磋嘛。”
渠明冷笑一聲,說道:“哼,我想這樣的切磋還是少一些為好,兄弟們很痛苦的。”說完自己開門走了出去。
看著渠明遠去的背影,五爺的臉色漸漸沉下來,從懷裏掏出手機撥了吳彪的電話說道:“阿彪,安排兩個人過來。”說完轉頭看向禿頭。禿頭被盯得發毛,知道難逃一劫,主動認錯道:“五爺,我知道錯了。”
然而五爺卻很反常沒有動怒,淡淡地問道:“為了阿豹的事?”
“是,五爺。”禿頭戰戰兢兢地說道。
“我可是很早就提醒過你的,阿豹鬧得太大遲早要出事的,要賭可以,但是不可以逼著老百姓去做,就好像會所的生意,各有所需各有所得,所以大家才能夠平安無事。你跟了我這麼久了,這些話我不止說過十次,可你還是沒明白啊。”五爺說著搖了搖頭。
禿頭低著頭沒有說話,像是悔過的樣子。
保安部過來兩個精壯的漢子,五爺吩咐道:“送阿來阿旺去醫院。”回過頭來又繼續說道:“江湖這碗飯不好吃,這你很清楚,這麼多年了,我算是看明白了,隻靠鬥狠在江湖上呆不長的,正所謂天外有天,山外有山,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人吃掉。這也正是我退出江湖的原因,隻是身入江湖又豈能全身而退呢,身不由己啊。”
禿頭聽著五爺的感歎,似乎有些觸動,喊了一聲:“五爺。”
五爺輕輕一揚手,說道:“具體說說吧。”
禿頭聽出五爺的意思,於是老老實實把把自己調查渠明並雇虎頭六狼襲擊渠明的事情詳細講了一遍,他知道五爺火眼金睛,絲毫沒有隱瞞。
“從此,照江再沒有虎頭六狼了。”聽禿頭講完,五爺感歎道。
道上人都知道,虎頭六狼有個規矩,那就是從不在一個地方跌倒兩次,隻要有一次不能完成任務,就絕不會在這個城市待下去。
虎頭六狼的目的隻是完成任務,從來不記仇,如果認為任務真的無法完成,那就證明這個地方有人比他們強大,既然對方比自己強大那就要服,但是又不願頭頂有人壓著,那就隻好走路。
五爺是見識了渠明的實力的,這次渠明在短時間內打敗虎頭六狼,以虎頭六狼的秉性,不服渠明才怪,所以才料定虎頭六狼一定會離開照江。
“恐怕北新區要亂一段時間了。”五爺有感歎道。
禿頭皺了皺眉,問道:“怎麼講,五爺?”
“虎頭六狼是一顆很大砝碼,沒了砝碼,天平自然要失衡,恐怕不止是北新區,整個照江都會因此而動起來。”五爺斷定道。
禿頭心裏一緊問道:“那怎麼辦?”
五爺點了一支雪茄,說道:“所以說你做事一定要三思,亂局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的,道上的兄弟可能會因此與天上人間結怨,不過,並不要緊,隻是這樣一來反而幫了渠明的忙,渠明今後的影響力恐怕不止在臨江一帶了。”
聽到這裏,禿頭突然臉色一沉,心中的怒火又不自覺地升起來,很快又陷入深深地自責中,自責過後又開始計劃對付渠明的新辦法,反來複去,陷入了混亂。
就在這時,五爺突然眼冒凶光,冷聲說道:“這一次是警告,阿豹的事情我會想辦法,別讓我聽到類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