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正好有人在看著監控畫麵，很快走出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望向被打碎的監控攝像頭，少年一看緊緊一皺眉，正奇怪著攝像頭怎麼會自己壞呢，渠明低喝一聲：“聽命令行動，不要傷人，上。”一行人就衝了上去。
少年來不及反應，已經被一個兄弟抓住了肩膀，少年一回頭，正看見一張碩大的塗滿油彩的綠色臉龐，當即就被嚇著了，想要掙紮卻又動蕩不得，一雙明亮的眼睛驚恐地盯著其他壯漢。
一樓是一個很大的車間，裏麵空無一人，大概都外出幹活了，這類作坊式的廣告公司的許多活兒都在外麵幹的。
渠明走到少年旁邊，輕輕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說道：“別怕，我們沒有惡意。馮曉斌走了，你知道嗎？”
少年一聽，頓時輕鬆了許多，問道：“你們是替曉斌哥來拿工資的吧？”
渠明讚賞的看了一眼少年，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這個‘拿’字用得很好。
“你們老板在嗎？”渠明繼續問道。
“在，一上樓梯第一間，門口有牌子。”少年很配合地答道，似乎自己是在做一件無比榮耀的事，也許在少年心裏能幫曉斌哥一點幫的確是無比榮耀的事情。
“抽煙嗎？”渠明說著從兜裏摸出兩張紅色的大額鈔票。
“抽。”少年得意地說。
“去附近買幾盒玉溪，看好，人手一盒，我要六塊錢的中南海，剩下的自己留著。”渠明說著把錢塞到少年口袋裏。
少年接了錢，看了一眼車間，大概是著急手裏的活兒，稍稍猶豫了一下，猛一轉頭大步離開了。
少年剛離開，樓上傳來一聲大喊：“小李，好了沒？”
回答他的是一陣急促的腳踩在木質樓梯上發出的咚咚聲。老板意識到可能出什麼事了，剛衝高檔老板椅上站起，門突然猛烈地彈開了。
“你們要幹什麼？”老板一臉慌張地說道。
根本沒有人理會他，渠明四下裏望了望，目光停留在辦公桌上的一個精致地名片盒上，渠明不慌不忙地走過去從盒子裏拿出一張像是自言自語地一字一頓念道：“經理劉世仁。”念完用手輕輕一捏，紙片折成一團，渠明順手扔出了窗外，然後好像是確認一般問道：“你叫劉世仁？”
這會兒老板倒不害怕了，按了一下桌上一個內部電話的按鈕底氣十足地說道：“小趙，報警。”
渠明也不製止他，不緊不慢地說道：“報警，隨便你，我是來拿馮曉斌的工資的，你拿出來就沒事了，不過你要是非要把事情搞大的話，也不要怪我不客氣。”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他的工資已經付清了。”老板義正言辭地說道。
渠明微微一笑，說道：“你以為不用簽合同就可以隨你意了是吧，好，給你十秒鍾時間考慮，後果是什麼就不是我能夠想象的了。”
劉老板卻是不懼，不緊不慢地從辦公桌裏拿出一個手工裝訂的本子遞向渠明，說道：“自己看吧，這上麵有馮曉斌的簽字。”
正好這時，少年衝了進來，首先遞給渠明一盒0.8mg中南海，然後又挨個遞給兄弟一人一盒玉溪，然後很大方地走出去了，緊身的牛仔褲屁股上凸顯出一個長方形的形狀。
劉老板看看自己桌子上隨便扔著的十塊錢的萬寶路，早就氣得發抖了，當他惡狠狠地盯著少年的屁股出了門時，差點沒當場暈倒。
渠明順手接過煙，然後接過本子隨便翻了一下，看到馮曉斌工資單最後一行的位置赫然寫著一個非常漂亮的馮曉斌，渠明在心裏暗讚道小子字寫的還挺不錯，然後才注意到前麵的內容：3.1----4.1 支一千五，8.5 工資全部結清。隻寫了全部結清，卻沒有數額，渠明當即就明白了，心裏咒罵一句媽-的跟老子玩捉迷藏，胸口的怒火緊跟著就噴了出來，大喊一聲：“給我砸。”同時把工資本一把塞進屁股後麵的兜裏。
下了命令，渠明來到隔壁設計室，衝著幾個緊張無比的小女孩兒喊道：“馬上給我離開這裏。”
女孩兒們如蒙大赦，兔子一般逃離辦公室，正要上三樓的宿舍，又被渠明喊住了：“我-操，沒腦子啊，都給我滾外麵去。”
這句話無形之中給了兄弟們一個暗示，一定要把這裏上上下下全部砸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