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噗嗤一聲樂了,拿手輕輕捏了小高兩下,“這會兒倒想起子孫後代來了,你早幹什麼去了?”
高雲一把把玉兒摁倒,“現在也不晚啊!”
玉兒咯咯的笑,把高雲推開,挪挪身子又趴在高雲懷裏,“先別鬧,你想做點正事我很高興,但是你從來都沒有出過門,這次要去那麼遠的地方,你叫我怎麼放心的下嘛”。
“我這麼大個男人,而且還有孝甫跟著我,你有什麼好不放心的啊”。
“唉!”,玉兒輕輕的歎了口氣,“也是,先前的時候吧,我總覺得你長不大,我得處處想盡辦法的護著你,別讓你受委屈、受欺負。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你已經長大了,成了一個響當當的男人,該是你護著我的時候了。你有誌向,我作為你的妻子,應該盡全力支持你才對,怎麼能牽絆住你的腿腳呢。你去吧,想做什麼就盡管去做吧,我不牽絆你。但是夫君你要記住,這輩子無論是好是壞,也不管是福是禍,哪怕是死,玉兒也會陪著你”。
高雲把玉兒緊緊的摟在懷裏,“謝謝你,我的好媳婦兒”。
玉兒又咯咯的笑了起來,“呆子,我是你的女人,謝什麼啊”。一邊說,一邊又開始揉捏小高。
高雲剛剛獲得了天性的解放,正是人生中最高亢的時候,傳過來的這些天裏,幾乎天天晚上都要跟玉兒大戰幾場。被玉兒這麼一揉捏,高雲哪裏把持得住,翻身就把玉兒……。
咳咳!第二天一早,響晴薄日,高雲挑選了一個精幹的車夫,拉著棺材。自己和高順乘馬跟在後麵,一路出了逎縣,往洛陽進發。
高雲走後,孫斌可就忙開了,因為高雲臨走前交代給他四件事,其一:采集荊條,並按照高雲告訴他的辦法,用麻油、八角水等材料,依次反複浸泡;其二:按照高雲的圖本搭建熔窯,置辦粘土坩堝,收購民間鐵器;其三:大批收購榆木,招募木工;其四:大量存儲枸杞和幹菊花。
孫斌雖然對高雲的用意似懂非懂,但是既然是主公交代的,他就一定要辦好。好在當下正值農閑,人手充裕,四件事同時籌措,倒也遊刃有餘。
高雲和高順押著馬車一路往南,事情果然和孫斌說的一樣,那些山賊見三個人帶著一口棺材,都怕沾染了晦氣,沒有一個出來攔截的。
雖然行程順利,但高雲的心情卻越來越沉重,因為在經過冀州地界的時候,那滿目的瘡痍和遍野的餓殍,讓他觸目驚心。這種淒慘的景象,除非親眼見過,是無法體會目睹時那種哀傷的。
經過二十天的奔波,三人終於到了東都洛陽,高雲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兒,打開棺材,把金子分成兩袋,自己和高順各帶一半,一起去找交易官爵的衙門。
洛陽帝都確實是極盡繁華,鋪戶林立,買賣交錯,大街小巷一片歡鬧。好多東西都是高雲從來沒見過的。“這特麼要是倒賣到現代去,哪得換多少個故宮啊!?”,高雲雖然不懂古玩,但是至少可以肯定的是,眼前這些林亮滿目的雜貨,都是價值連城的文物。
高雲看歸看,其實並沒有太多欣賞的雅興,因為有了先前看的那些淒慘景象做襯托,這些繁華似乎都帶著諷刺和暗示。
找了半個多時辰,高雲和高順總算找到了吏部的一個衙門。這個衙門是專門買賣官爵的,服務態度估計算得上是整個漢朝衙門裏最好的,高雲一進去,就有人迎上來接待。
說明了來意,接著有專門的工作人員把高雲帶到一個榜單前麵,榜單上詳詳細細的寫著各個出售的職位、期限以及價碼。其中逎縣令一職赫然在目,上任日期是光和六年元月一號,期限三年,價格四百萬錢。
高雲看到這裏暗暗算了一下,“現在是十月十六,到明年元月一號還有兩個半月的時間,看來這漢靈帝的營銷總監很有頭腦啊,竟然能想到提前預售的方法”。
交了錢之後,便有工作人員應該是叫做書記的,把高雲的官諱記錄到案。高雲領了官服、印綬等等一幹上任用的物事,便離開了那個衙門。
來到大街上,高雲一聲長歎,“唉!我平生對賣官鬻爵最為不齒!想不到我竟然也幹了這種勾當,丟人啊!孝甫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這官印散發著銅臭啊!?”
對於賣官鬻爵這種事,高雲確實是深惡痛絕的,但是沒想到自己回到這個亂世,竟然也會墜入這種齷齪的交易,不禁有些自我嘲笑。
“不!高順以為,如果是主公做了縣令,那逎縣的百姓就有指望了”。高順滿臉的誠懇,絲毫沒有恭維的意思。
對於高雲所做的事,在高順心裏,可能早已經喪失了判斷對錯的能力,主公對他來說,已經成了正義的化身。
聽高順這樣一說,高雲心裏多多少少得到一點安慰,苦笑兩聲,“嗯,你能這樣看待,我就算背這個罵名也值了。走,咱先找個客棧休息一晚,明天再往回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