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雯崩潰了,一下跪在地上,不停求饒,“普方!普方!你別殺我!求你,別殺我!看在我倆夫妻一場的情分上,你放賤妾一條賤命,求你!求你了普方!”。
高雲停下腳步,把手一伸,都不用說話。鄒雯馬上明白是什麼事了,“我交!我交!我馬上就去拿賬本和鑰匙!”
說著話,爬起來就往外走,高雲抬腿也跟了上去。高順、孫斌也趕緊跟在後麵,一路來到鄒雯臥房。鄒雯慌不迭的把賬本、鑰匙、票據等等所有產業相關的東西全拿出來,一件一件的請高雲過目。
其實高雲還真不懂這些經商的道道兒,拿過來也是一頭霧水。
孫斌心細,看出高雲是個外行,便說道:“主公,此等小事不勞主公大駕,請交由屬下來辦”。
“嗯!好,正好我也不懂”,高雲是個敞亮人,孫斌本來是怕高雲沒麵子,才故意婉轉的請求。一聽高雲這話,自己反倒顯得虛偽了,意識裏對高雲又多敬重一分。
收了高家的家產,也徹底見識了鄒雯的秉性,這樣一個禍害,肯定不能留在自己身邊。這個年頭這種事兒那是很好辦的,高雲寫了一封休書,就把鄒雯打發走了。
通過多日的觀察,高雲覺得孫斌不但忠心耿耿,而且是個經營管理的奇才,於是就把高家產業交給孫斌來打理。
事實證明,高雲這一抉擇是正確的,短短半月的時間,高家偌大產業,被孫斌打理的井井有條,登錄成冊向高雲報賬。這可去了高雲一大心事,因為對於經商之道,自己是在是完全沒有興趣。
雖然在高家也呆了一段時間,對高家也了解了不少。但是,當高雲看到孫斌彙報的高家產業報表的時候,還是著實吃了一驚。
高家在涿郡共有各類買賣二十幾家,水田旱田一萬餘畝,大小糧倉六座,共儲米糧近十萬斛,積累錢幣五千餘萬。
“這特麼絕對是一筆巨財啊!老天爺你真是太照顧我了!”,這份財產必自己原來估計的要多出好幾倍。
本打算在黃巾起義前,組織一支五千人的軍隊,但就目前的財力來看,這個目標實在有些低了。
掌握了錢糧,高雲便開始籌劃,建立自己的勢力。首先要解決的,是招兵買馬所必須的權利,因為現在的高雲充其量隻是個商人,黃巾起義還沒爆發,擅自組織軍隊那就是謀反。
其實,在這個官職合法買賣的年代,隻要有錢,權利是很容易的。而且到了靈帝這裏,更是把賣官鬻爵玩出了各種花樣。為了解決官職太少沒法滿足市場需求的問題,這位2B的皇帝竟然發明了流動製。
所謂“流動製”就是以一定的期限出售官職,期滿之後,該官職便可以再次出售。而恰好高雲打聽到,逎縣令的任期已經快滿了,為了防止被別人搶先,高雲決定提前動身,前往洛陽。
孫斌聽了高雲的想法之後,顯得有些憂慮,思索了一會兒說道:“逎縣令年俸四百斛,按照官製來算,售價應該在四百萬到五百萬錢之間,折算成黃金也要將近一千兩。南去洛陽必須經過冀州地麵,那裏可是賊寇成群呐,這些錢主公打算怎麼帶去呢?”
高雲雖然知道有錢就可以買官,但是卻沒想到這個細節,聽孫斌這麼一說,也覺得是個問題,想了想說道:“那也隻好多雇人手護送了”。
孫斌聽完,搖了搖頭說道:“這樣恐怕不行,這些臨時雇來的人,一來不可信,二來見了山賊多半都是先逃命的,基本沒什麼用處”。
“山窪草寇有什麼可怕的,高順單憑胯下馬,手中刀,管叫他們一千個來,一千個死”。高順見主公憂慮,趕緊自告奮勇。
孫斌雖然知道高順勇武,但是他作為高雲唯一的謀士,卻不能因此讓主公冒險,趕緊勸止高順道:“事關主公安危,你豈可魯莽。那些賊寇雖然是烏合之眾,但是卻人數頗多,少則數百,多則上千,即便你驍勇善戰,也終究會有筋疲力盡的時候”。
高雲看著孫斌說話時的表情,覺得他似乎已經成竹在胸,“那輔仁你可有什麼穩妥一些的辦法?”
孫斌點了點頭,“回主公,孫斌以為,主公如果用大隊人馬護送,就等於告訴賊寇有價值不菲的財寶,那他們一定會拚命搶奪的。但如果隻是主公和孝甫兩個人,帶一副棺材趕路的話,誰又能想到棺材裏是千兩黃金呢?即便遇到多事的,孝甫賢弟便可先殺他們幾個,這些賊寇都是圖財的,自然不會為一口棺材拚命”。
“妙!這個辦法高!輔仁不愧是足智多謀”。其實高雲在電視電影裏也沒少看這樣的橋段,但是到了真事兒上竟然一點沒想起來,聽了孫斌的計策,自己也覺得很讚。
定而來這個主意,高雲馬上讓府下安排,自己回房跟玉兒道別。
此時玉兒已經是高府大主母了,這些天來一直看不夠似的欣賞高雲,越看越愛自己這個突然就變了的男人,那種依靠和依戀幾乎難舍難分。
這一聽自己的夫君要出遠門,心裏不舒服了,“夫君,這好好的,你為何突然要做官呢?”
這個問題還真沒法直接回答,高雲撫摸著懷裏玉兒那嬌嫩的肌膚,想了一會兒,輕聲說道:“其實我做這個官兒,也沒什麼太大的想法。認識了孫斌和高順之後,我才知道,這些百姓的日子,過的太苦了。遒縣這些狗官,一個個都是吃肉不吐骨頭的東西。如果我當了縣令,至少可以免去那些不必要的苛捐雜稅,讓遒縣的老百姓負擔輕一些,能過幾天好日子。這也是給咱的子孫後代積福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