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婉笑了,“猜得還真準。”
“可錢學理卻不知道,你卻早已經另有打算了,原本梅落雪寫下那瓶中字畫之時,就是他喪命之日,可您卻將他藏了起來,這麼多年,一年年地逼供,逼問出了那瓶內所寫之字,再加上我無心說出的那日冕方位算法,您已經解開了那礦產的方位,而錢學理,也就是您的旦那,卻命令他手下十二個部屬潛伏各地,收羅天生有犯罪血脈的人陪養,用暗示催眠之法將他們陪養成冷血殺手,因為那些人,不同於常人,是天生的罪犯,對催眠之法尤為敏感,更容易被控製犯罪殺人,但你們沒有想到,正是因為他們人性之中的缺陷,才使得他們的罪案一件件大白於天下。”
阮清婉歎息,“不,不是我們思慮不周,而是因為我們信錯了人,原以為自己的兒子,總和自己站在同一條路上,可沒有想到,天意弄人!”
她看向了林澤夫,眼底俱是後悔哀痛。
“你們需要一個能在陽光底下行走的人領袖代言,做的卻是黑暗汙穢之事,這原本就不相融,你們難道從來沒有想過其中的矛盾?”安雅瑜說。
“說得真好。”忽有人自門外走進,輕輕地拍著巴掌。
卻是林大帥和幾位隨從走了進來。
阮清婉緩緩站起身來,像以往一樣輕輕彎腰行禮,“老爺,您也來了?”
林大帥目光複雜地看著她,“清婉,我們到底到了這一步了。”
“是啊,其實我想了很多次了,我們是不是到頭來會圖窮匕現,卻還是成真。”阮清婉說。
林澤夫上前扶了林大帥上座,他隻對安雅瑜說:“安小姐,你繼續說吧。”
安雅瑜輕輕點頭,“二太太私下想脫離錢學理,就要除去他的手下,包括效忠他的那些人,所以,您依舊向錢學理建議,按照前計,召集收回瓷片,召集回那些人,於是,謀殺案就一件件的發生了,我想,到了最後,錢學理一定有些醒悟過來了,向您質問,所以,才有這最後的謀殺,您已經通過三爺的手,通過我的手,把錢學理帶出來的十二個人或除或殺,再也沒有人能阻擋您了,可事情卻並不完美,首先是您連環殺人被我識破,不得不在大帥壽宴反戈一擊,使得您的親生兒子受千夫所指,但隻要礦產還在您手中,有錢學鑫幫忙,您一樣可以東山再起,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