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小孩一聲哄笑,這才散走了。
林澤夫嘴角抽了抽,“出息。”
兩人走到河岸之旁,直上了渡輪,船上船客隻有他們兩人,渡輪往河中央駛了去。
林澤夫早坐在了渡輪窗邊,安雅瑜跟著坐在他對麵,把烤雞擺在他跟前,喜笑眉開,“三爺,等會兒餓了吃。”
林澤夫抬頭,“你也清楚,藍屋之行是一切陰謀的開端,更不知道此事會往何處發展。”
安雅瑜停了下來,“對,三爺。”
林澤夫點了點頭。
林澤夫輕聲說:“我們隻兵來將擋便行了。”
安雅瑜看著麵前這個年輕的男子,他有麵容如朗風清月,眼底卻有說不出的堅定,心生敬意,“三爺,無論守護者是什麼人,三爺永遠是我們心目中的三爺,任何事都不能改變。”
林澤夫沉眸,“安雅瑜,我不會讓任何人把握我的人生的。”
安雅瑜輕聲說:“這下子調查範圍可就大了。”
林澤夫不經意地說:“他們既然漸漸顯出了身影了,這個謎團,遲早會揭開,防是防不住的。”
安雅瑜說:“三爺說得對,與其防著,不如靜觀其變。”
兩人靜默地坐著,渡輪往前滑行,隻聽得見船槳拍打著水麵,嘩啦嘩啦。
明月升高,整個河麵鋪上了一層銀白,波光鱗鱗,偶有魚兒驚起,跳出水麵,濺起了一兩點浪花。
難得的寧靜,在兩人身邊彌漫開來,安雅瑜默默飲了一口茶,桌上的烤雞已經涼了,可她哪還記得,隻想把這寧靜和諧延得更長。
“藍屋之行,你還有什麼看法?”林澤夫叮地一聲放下手裏茶杯,打破了寧靜,看著她。
“曹桂湘既然已經死了,可幕後之人始終沒能出來,那介錯人身手極高,可見圍攏在三爺身邊的那些人不同凡想,但我想,無論怎麼嚴密的布局,總有疏漏之處,曹桂湘不可能知道太多核心機密,還有二爺,他所知道的一切,對於我們來說,都隻是揣測,真假莫辨,真相到底是怎麼樣的,我們並不知道,因此,突破口……”
“在穀蘭身上。”林澤夫沉眸,手指滑過茶杯邊緣。
安雅瑜立刻機警地說:“三爺,穀蘭對您千依百順,您若出麵,她一定會全力配合,找出隱藏之人。”
林澤夫垂眸,“這點小事還要我出馬,要你們這些人幹什麼?此事交給你了。”
安雅瑜頭皮發麻,呆呆看著桌上冷了的烤雞,“三爺,我能拒絕嗎?”
林澤夫一邊眉毛挑到了額頭上,說:“你說呢?”
“不能。”安雅瑜有氣無力。
想想穀蘭對著她時那愛搭不理的神色,她頓時感覺頭不止大了一分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