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級高手,已經很少行走江湖。
宗師級高手,便已經高高在上,就更不用說聖者了。
聖者,超凡脫俗,不能夠以普通的眼光看待,對於什麼帝國皇權,在聖者的眼中也不過如此。
修成聖者,已是極其不易,聖者的追求,理應是至高武學。
不過,普天之下的所有帝國,卻均是有著聖者坐鎮。
沒有聖者的帝國,不能夠稱之為帝國。
當然,沒有聖者的帝國,早就已經不複存在。
更何況,當初大夏,縱然是有著聖者,卻也依然是擋不住曆史的步伐,被如今的多個帝國所取代。
那龍椅偉座旁邊,還站有一人,憑著熊天涯的感覺,那人肯定不是太監,但是,熊天涯對於此人的身份卻是沒有把握。
按理說,此人應該是納蘭文淵才對,隻是,熊天涯在此人的身上,並沒有感應到聖者的氣息。
此人,仿佛就似普通人一般,仿佛不會任何武術,仿佛沒有任何境界,仿佛存在,又仿佛不存在。
秦皇示意熊天涯免禮之後,沒有立即與熊天涯說話,而是轉向身側之人,微笑著說道:
“文淵,你看他的氣質,到底是像流星多一些,還是像熊雲多一些?”
這人果然是納蘭文淵。
熊天涯心中暗驚的同時,立即再度抱拳行禮而道:
“熊天涯見過聖者。”
納蘭文淵隨意的揮了揮手,道了一聲不必多禮之後,一邊上下打量著熊天涯,一邊側頭回應秦皇而道:
“天涯骨子裏所流之血,是熊雲的血脈,他自然是像熊雲多一些。”
秦皇哈哈一笑而道:
“哈哈哈,此時此刻倒是像熊雲多一些,但是本皇估計,他在一個時辰之後,恐怕就會像流星多一些了。”
納蘭文淵微微一愣,隨即也是哈哈大笑起來。
秦皇與納蘭文淵兩人自顧說笑,完全沒有理會熊天涯與秦闊兩人。
熊天涯與秦闊兩人就這麼站在那裏,看著當今大秦最有權勢、最有實力的兩人,不知道如何才好。
秦皇與納蘭文淵兩人又是一陣輕聲說笑之後突然提高聲音說道:
“熊天涯上前來。”
熊天涯一愣,差點兒沒有反應過來,還以為秦皇與納蘭文淵兩人早把正事給忘了。
熊天涯立即微微低頭應了一聲是,邁步上前,在偉座龍椅台階下方站定。
納蘭文淵不再說笑,陡然變得一臉嚴肅,揮手間,一隻尺許長的毛筆陡然出現在納蘭文淵的手中。
這一隻筆,的確與普通的毛筆一般無二,隻是那筆尖卻與普通的毛筆又有些不一樣,至於不同在何處,熊天涯暫時還沒有想到。
納蘭文淵上前一步,無比嚴肅的看向熊天涯而道:
“天涯,我即將為你祛除蠱蟲恢複記憶,你立即閉眼靜心,放鬆整個身心。”
“是,聖者。”
熊天涯應聲,立即閉眼,深深一個呼吸間,放鬆身心。
看著熊天涯很快入靜放鬆,納蘭文淵不由暗中點了點頭,同樣也是一個深深呼吸間,那一隻筆在納蘭文淵的手中快速的旋轉了起來。
轉動不到一個呼吸時間,這一隻筆陡然停止了轉動,被納蘭文淵以一種奇怪的手勢握於指間。
揮臂間,筆毫淩空劃動,一道道軌跡憑空出現後又緩緩消失。
待納蘭文淵停筆之時,那一道道消失的軌跡,赫然在刹那間再度凝聚成形。
這赫然是一個‘禁’字。
“去。”
‘禁’字剛剛成形,納蘭文淵再度深深一個呼吸間,陡然噴息而出,直指‘禁’字,隨著納蘭文淵一字‘去’聲低喝,‘禁’字直飛熊天涯而去。
就著熊天涯的眉心間,‘禁’字陡然鑽入。
熊天涯的身體陡然一震間,隨即便全身不能夠動彈,被一種莫明而極其強大的力道陡然給禁錮住。
被禁錮的,不止熊天涯的身體,仿佛熊天涯的一切思想、記憶都在這一刹那間被禁錮住。
看著熊天涯被禁錮,納蘭文淵手中的那一隻筆陡然消失不見。
隨即,也不見納蘭文淵邁步,其身形赫然已經來至熊天涯的身前。
納蘭文淵一掌擊在熊天涯的頭頂頂心,輕吐一聲‘坐’,被禁錮住的熊天涯,竟是陡然盤膝坐下。
納蘭文淵腳步一動,身體淩空而起,赫然也是呈盤膝姿勢而坐。
隻是,納蘭文淵並沒有坐於地麵,麵是是淩空而坐,懸浮於熊天涯的近前。
納蘭文淵兩手幻動,在身形幻出一道又一道軌跡,隨後,陡然五指成爪,朝著熊天涯的頭部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