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侖便登門向奧布裏求助,可氣度狹小的奧布裏卻因昔日自己的部下拿破侖在土倫大展雄威而故意為難他,讓擅長炮兵指揮的拿破侖擔任步兵指揮軍官。
對於這份新差事,拿破侖非常憤怒地拒絕了。他認為那裏並不能施展自己的才能,而且他的專長是炮兵,將他從炮兵調到步兵簡直就是對他的侮辱。而救國委員會卻因拿破侖拒絕接受任命而下令將他的名字從現役將官名冊上銷掉。
這一意想不到的打擊深深地刺傷了拿破侖的情緒。在寄居在麥樂路距廣場不遠的一所破房子中,他又開始了貧困的生活。在這期間,他與黛絲蕾之間互相寫了許多封思念彼此的信件,這些信也成為拿破侖苦悶生活中的一抹亮色。然而突然有一天,拿破侖再也沒有受到黛絲蕾的信。後來他才知道,黛絲蕾已經搬遷到意大利去了。
拿破侖的耐心等待終於有了轉機,救國委員會的奧布裏被調離,接替他的崗位的是個名叫杜爾塞·德·皮泰庫朗的年輕人。拿破侖馬上想方設法接近他,這次他的努力終於沒有白費,他被委派到救國委員會測繪局任職。
入職後,拿破侖經過深入的研究,為阿爾卑斯方麵軍和意大利方麵軍草擬了一份作戰方案,皮泰庫朗十分滿意,他準備給拿破侖晉級。
然而好景不長,皮泰庫朗便離開了救國委員會,中央委員會在審查了拿破侖的最近行為後,將他從將領名冊中再次除名,並且還吊銷了他的軍銜。
不斷遭受打擊,讓拿破侖一籌莫展。他又到巴黎的各個部隊去,希望能找到欣賞自己的將領,但巴黎各部隊因拿破侖支持前任政府的原因,處處對他充滿敵意,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
就在拿破侖灰心喪氣之時,命運之神再一次眷顧了他,並最終給了他一次展翅高飛的機會。在經曆了3個多星期煎熬後,拿破侖被當時擔任國民公會主席的巴拉斯看中,遂任命他為國民自衛軍的副司令官。
巴拉斯在1789年時為三級代表,1792年為國民公會議員,1793年參與了圍攻土倫的戰役,是熱月政變的一個策劃者,政變後擔任救國委員會委員,並成了巴黎武裝力量的主宰。巴拉斯為人無比自信,而且善於辭令,擅長玩弄權術,但他卻缺少軍隊統帥的才能,整天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
當時,熱月黨雖然把持著法國政權,但統治並不穩固,因為政變並沒有給廣大民眾帶來實際利益,而且新政府還取消了法國人民有權反對違背人民意誌的諸項條款,所以民聲載道。百姓紛紛向熱月黨政權抗議,指責其政權不能帶來安定的生活。
此時,保王黨人趁火打劫,在英政府的支持下,擁立路易十六的弟弟為路易十八,並糾結保王黨徒,準備將熱月政權扼殺在搖籃中。他們在裏昂、馬賽等法國南部地區紛紛叛亂,絞殺熱月黨人,還拉攏負責保衛巴黎的梅努將軍,聚集了4萬多人,準備與熱月黨人決一死戰。
當時,國民公會的力量比保王黨派差一大截,在巴黎也隻有5000人的兵力。麵對不利的形勢,熱月黨撤銷了梅努將軍的職務,讓巴拉斯登上巴黎武裝部隊司令的寶座。但缺乏軍事才能的巴拉斯卻急需一個能征善戰的下屬,替他將那些叛亂分子一一清除。
這時,他想到了拿破侖——那個穿著破舊的灰大衣,曾幾次找他幫忙的瘦削年輕人。他很了解拿破侖,對拿破侖在土倫顯示出來的軍事才能也很清楚,因為他自己就曾經參與了這場戰鬥。
於是,巴拉斯將拿破侖找來,問他是否能將叛亂鎮壓下去。拿破侖考慮了幾分鍾,隨即給出肯定的答複。但他附加了一個條件,那就是:誰也不能幹涉他的指揮。巴拉斯答應了拿破侖的條件。
就這樣,一個任命拿破侖為軍隊副總司令官的提案被國民公會通過了。這個任命也讓拿破侖在不久的將來便有了一個新的代號——葡月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