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番外七、相思有害——聶水色(下)(1 / 2)

後來還是有人來追她了——聶天賜。礙於女兒家的麵子,她咬著牙沒有回去,但卻狠狠揪著聶天賜的耳朵叮囑:“還清了錢要是不帶天青一起回家,你也不用回去了。要是你自己回去,我一定把你拆成零碎兒!”

聶天賜不情不願的應下了,水色這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又等了一個多月,還清賭債的兩個人總算回家了。水色縱使有氣也早已消了,看著聶天青隻覺得滿心歡喜。當晚她將自己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做成的兩套衣服送進了聶天青的房間,對方隻是笑嘻嘻的說謝謝,並沒有表現的多歡喜多感動。

果然過了不到半個月,他就將衣服輸掉了。

水色氣的說不出話,好幾天都沒有理他,悶在房裏不見人。聶天青隻是撓頭,事後和天賜說:“其實沒有輸掉,我隻是沒錢去賭坊,看衣服針腳細密,布料又好,拿去當鋪了,過幾天就會贖回來的。”

聶天賜也氣的說不出話,狠狠的給了他一拳,這廝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水色花光了所有的私房錢才給他買了布料,整整做了一個月,一個月!這廝太不知道心疼人了,看他還是笑嘻嘻,大咧咧,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聶天賜也決定不理他了。

幾天後,水色拿了一套更好的新衣,卻給了聶天賜,喜的他不知道說什麼好。等水色回了房,聶天青才拍著仍然如在雲端的天賜說:“要不是我,你能得到她親手做的衣服嗎?”

……這樣的朋友,讓聶天賜又愛又恨。

三個人就這樣你追我逐的過了好幾年,關係依然沒有任何變化,可彼此之間的感情卻越來越苦澀。

聶天青依然是不開竅的木頭一個,他自由的就像一陣風,想吹到哪裏就吹到哪裏。水色則成了隻風箏,起起落落都由他。

有時候她也經常想,聶天青有什麼好,沒心沒肺,為什麼就不能狠狠心放下他?可是每當有了這種想法又會覺得這世上除了他,再也不會有一個人能讓自己那麼喜歡。

他雖然經常做一些讓人傷心的事,但他隻要安安靜靜的待在自己身邊,就能讓她一整天都開開心心的。可這幾年,他往賭場跑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

而聶天賜這幾年也染了個不好的毛病,喜歡喝酒。十八歲的大小夥子,一到晚上就經常喝的像個醉貓,滿身酒氣,特別讓人討厭。

不要說水色,就連聶天青都看不下去了。有天他拉住聶天賜,一把摔了對方的酒壇子:“你別再喝下去了,水色現在連看都不想看你一眼!這樣下去,你還有什麼希望娶他?”

“嗬,嗬嗬嗬……”聶天賜看著摔碎的酒壇,笑的滿臉諷刺,用手指頭戳著對方的胸口,含糊不清的問,“難道,我不喝酒,她就會願意看我一眼了嗎?天青,我有時候,有時候我真想不明白……”說到這,他打了個酒嗝,努力眨著眼,對抗昏沉的睡意。

“你看我,長的並不比你差,我也,也會賺錢,養家……我對水色死心塌地,比你對她,比你對她好一百倍!可那有什麼用?”他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下,反反複複喃喃自語,“那有什麼用?她眼裏從來沒有我,就像你眼裏沒有她一樣。”

有時候他也會想,為什麼水色偏要那麼固執,她如果願意和自己在一起,該有多好。天青也很“可恨”,他要是願意和水色在一起,水色也不會那麼痛苦,自己也能趁早死心。

說起來自己又何嚐不可恨,不可笑。天下女子那麼多,偏偏要選一個不喜歡自己的。早聽人說,情愛勉強不得。可置身其中才知道,你若喜歡一個人,便滿心滿眼都是她,又豈是自己控製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