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礫見他經脈上的白氣比自己還要淡,便一步走出,運足了力氣將那名弟子給踹翻在地。
“掌門住在哪裏!”孫礫踩著那人的胸口怒喝道,他還不死心,想要確認一下禦魔法器到底有沒有被那大胖子奪走。
“咳咳……啊,師兄!師兄你快去看看吧,掌門遇害了,我正要跑到後山去召集弟子們呢……”
那人可能見孫礫穿著煉器宗的服飾,所以誤把他當做是本宗師兄了,咳嗦了兩聲,便指著不遠處一座被毀壞了的閣樓哭了起來。
孫礫的臉更黑了,他可是親耳聽到豐易蒙說要拿著禦魔法器來掌門這的。
“你接著去找人,我先看看去!”孫礫將那名弟子踢到一邊,自己則加快腳步跑向那座閣樓。
撥開已經斷裂成幾截的屋門,一進入裏麵孫礫就聞到了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而且還有幾個女人的哭聲在裏麵此起彼伏。
不過一樓隻是滿地狼藉,木質桌椅變成破片散了一地,卻並沒有人。
孫礫順著哭聲又跑到了樓上,看清裏麵的場景之後孫礫差點吐出來。那程天坤掌門此刻哪裏還有點人樣?居然被人腰斬了,隻剩下上半身兀自躺在地上,黑紅色的內髒從他肚子下麵流淌出來,看著很是可怖滲人。
而在牆角處,有三個侍女正抱在一起哭泣,看她們瑟瑟發抖的樣子,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呃……救我……”
讓孫礫想不到的是,程天坤都被人殺成這樣了居然還有一口氣在?聽到自己上樓,居然從緊閉的嘴巴裏擠出了這樣兩個字。
孫礫怒哼一聲,急步走上前去狠狠地踩了程天坤一腳,罵道:“你個人麵獸心的王八蛋!我的法器呢?!”
原本就瀕臨死亡的程天坤又被滿腔怒火的孫礫給踩了一腳,斷然是沒有活命的可能了。他嘴角流出一灘黑血,隻剩下半截的上半身一挺之後,就徹底沒了聲息。
“媽的!”孫礫氣急敗壞的朝他身上啐了一口吐沫,又走到那幾個侍女麵前,揪住其中的一個侍女的長發,在那女子的尖叫聲中把對方給硬生生的提了起來。
“誰奪走了我的法器?是不是那個大胖子!說!!!”孫礫大聲咆哮。
“啊!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那個侍女在他手上又抓又撓,一副驚嚇過度的模樣。
“小蘭?”孫礫聽著這侍女的聲音耳熟,仔細一看卻正是十幾日前在客房遇到那個愛說話的侍女小蘭。
他急忙鬆開手,輕輕扶住對方的肩膀,說道:“小蘭別怕,是我,我是孫礫啊!”
“孫礫?”小蘭口中呢喃,受驚的臉上也露出了迷茫的表情,就好像忘記了他一樣。
孫礫以為她還沒反應過來,剛要再提醒對方一下。卻聽到遠處有大量的腳步聲傳來,其中還夾雜著一聲聲‘掌門’‘掌門’地悲呼。
孫礫知道是剛才遇到的那名弟子叫人來了,便急忙鬆開小蘭,對她叮囑了一句‘別說見過我。’就跑下樓去,憑直覺向廣場跑去。
孫礫前腳剛跑出去,煉器宗的大批弟子就趕了過來,雙方幾乎是擦肩而過。
“掌門!!!”
有那脾氣火爆的煉器宗師見程天坤死的如此慘,當下就暴跳如雷,見侍女小蘭還在那跟失了魂一樣的站著,就大聲質問道:“是誰殺了掌門?你們都在這這個屋子裏,不可能沒看到!”
有人引頭,一些憤怒到不清醒的弟子也就跟著大聲質問起來,還拉扯著小蘭,沒幾下小蘭就一個踉蹌又摔倒在了地上。
“哇……!”小蘭放聲大哭起來,抱著腦袋哭喊道:“孫礫!那個最後殺了掌門的人說自己叫孫礫!我別的都不知道了……”
煉器宗弟子們疑惑起來,原本以為小蘭隻能描述一下凶手的麵貌特征,不想卻說出了一個他們從來沒聽說過的一個名字?
弟子們雖然不知道,可跟著來的幾個煉器宗師卻都是在寶德殿見過孫礫的,而且他們也覺得蹊蹺,那孫礫不過練氣期的修為,如何能殺得了擁有築基期修為掌門?
而且剛才大家都看到了有一個大胖子再跟本門的兩位長老鬥法,如果說是孫礫殺了掌門,那那個人又是誰?
“好了,大家先把掌門的遺體收拾好,一切事情等兩位長老回來再說。”
一位煉器宗師在這個人心惶惶的時刻說道,大家立刻就有了主心骨,自有人去看護教大陣的受損程度,也有人去封鎖山門,一切都這麼有條不絮的運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