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李子信無語的看著熊哥,在這個世界美國已經成為了繼中華之後的第二大經濟和軍事實體,但是象熊哥這樣的,連美國在哪個大洲也不知道的國人大有人在。
不是不能知道,隻是大家不關心而已。
就像前世的美國一樣,很多美國人都不知道中國在哪裏。不是人家不能知道,隻是人家不關心而已。這就是一種大國思想,我們國家已經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了,其他國家我需要知道嗎?需要知道嗎?需要嗎!
這個世界中華的很多國人,也有這樣的思想,甚至更極端一些。他們抗拒一切西方的東西,無論是吃穿用度還是音樂、電影,他們從來不看西方的東西。
在這一部分人的心裏,一直就認為西方是野蠻社會,甚至比之古代的蠻夷都有所不如。所以,他們寧願知道一些日本或者朝鮮這些鄰國的東西,也不願意看一眼西方的那些東西。
熊哥這還算好的了,畢竟他還是會了解西方的一些的,從之中也能知道一些西方的政治、經濟、文化、藝術。但是知道歸知道,讓他去欣賞這些所謂的藝術,那就大可不必了。
解眉看顧永他們還是有些欣賞這些油畫的,就給大家介紹了一會兒,最後又補充了一句,“我們國家的水墨畫、山水花鳥畫,材質跟油畫不一樣,是不能直接掛在外麵的,不然會損耗的非常厲害。”
聽到解眉這樣的解釋,李子信搖頭歎息。他知道解眉之所以專門有這樣的解釋,就是因為在國內有著為數眾多的大漢族主義者,她是怕別人認為她隻喜歡西方的藝術,從而對她有看法。
前世很多國人,明明能用中國話說明白的東西,非要加幾句英語或者西方的解釋,認為這是高大上。
這個世界的國人,看到別人欣賞西方的藝術,都帶著有色的眼睛,認為那是非常low的表現。(這句話要是在那個世界,一定非常low)
暫且不說這兩種行為的對與錯,追根究底還是國家的強盛問題。國家強盛了無論是製度還是藝術、文化都自然而然的為人所追捧,要是落後那麼可就真的不好說了。
這其實跟做人是一樣的,有些人傾家蕩產的去做生意,剛開始的時候,周圍的人看著老婆孩子跟著她吃糠咽菜,自然是惡語相向。把他的行為說的一文不值。
要是這個人成功了,老婆孩子跟著她吃香喝辣,那麼所有人又會讚歎他有魄力,敢想敢做。
當然,要是失敗了,那就嗬嗬了。
所以,行為的好壞其實不是以對錯論的,而是以成功與否來論的。
“不以成敗論英雄!”這句話是最扯淡的一句話,成功的才是英雄。也許你不會一直成功,但是最少你曾經成功過。要是一直不成功,那就是個屁,一文不值的屁。
大家都知道畢加索生前的畫作不被人承認,所以潦倒而死,那時候畢加索就被所有人認為是個屁。
當然了,畢加索最後死了,很多有錢人認為也許能利用他的那些畫作炒作一下。所以什麼印象派之類的東西出來了,然後全世界的人追捧,最後那些有錢人把畢加索原來那些,擦屁股都嫌硬的畫作都賣了大價錢。皆大歡喜!
這樣的例子舉不勝舉,所以李子信對這些看的很開。他雖然也喜歡油畫,但是最喜歡的還是國畫。
中國人其實一直不太欣賞那種寫實畫作的,就像前世吹捧的非常厲害的《清明上河圖》,其實在曆史上的地位非常低下。
前世李子信就聽到很多人追捧,說跟《清明上河圖》齊名的畫作都是一些無價之寶,如展子虔的《遊春圖》、周眆的《簪花仕女圖》、王希孟的《千裏江山圖》等等。
說實話,你要是在宋、元、明、清時期說這些話,人家都會直接噴你一臉口水,搭理都不帶搭理你的。
有人叫《清明上河圖》風俗畫,當然這都是在這幅畫出來之後,現在的人們這樣叫它。
但是在宋朝,這種畫是有專門的稱謂的,它叫“工尺畫”。
什麼是工尺畫呢?就是一些線條用尺子比著畫出來的畫。在《清明上河圖》之中,橋梁和房屋體現的最明顯,用尺子畫的筆直。
光聽這個名字就知道,這種畫作不是什麼高大上的東西了。中國的文人都是一些士大夫,你一個用尺子畫畫的人也叫畫家。
所以不止是《清明上河圖》在古代沒有什麼名氣,就是張擇端在古代也根本沒有一點名氣。
宋徽宗拿到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的時候,隨手就送給了自己的叔叔,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說——這個東西挺有意思的,拿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