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上大學那會,什麼人最厲害啊?當然是詩人。”
“你們都不知道詩人在當時有多麼受追捧。幾乎所有大學的宿舍裏,都住著很多校外的人,而那些人都是當時所謂的詩人。所有的學生都對他們崇拜有加,即便家境不好的同學,也會省下幾塊錢,就為了請那些詩人搓一頓,就這還感覺特別的榮幸。”
顧永嘿嘿直笑,看著李子信說:“子信要是在我們那個年代,你隨便去一所大學,無論是國學書院還是京都大學都行。隻要你說你是詩人,然後在大庭廣眾之下,念一念你的那些詩,就會有無數的熱血青年想要邀請你到自己宿舍去住,數不清的美女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你。”
“你拉倒吧!”
周良才打斷了顧永的話,“子信的詩詞要是在那時出現,哪裏會是這麼一點動靜,怕是都有顏值和才學並舉的美女直接自薦枕席,就為了一首詩,給子信洗衣做飯,甚至把自己的錢都給子信花,自己餓著都行。”
“這倒也是!”
顧永讚歎的說:“子信的詩詞拿到那時候,威力確實太大了。那時很多詩人做的詩,在現在看來都有些三扁四不圓的,甚至無病呻、吟居多。而且大都做不了古詩詞,全部都是現代詩。”
李子信聽著感覺象天書一樣,也不插話,就是看兩位說高興了,把杯子中的酒一飲而盡的時候,趕快給他們斟滿。然後就接著跟黃毅清一起聽天書。
顧永又喝了一杯,興奮的說道:“老周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旁邊的宿舍就住過一位詩人。”
周良才,道:“怎麼不記得,那時候我們還懷著崇敬的心情,打了學校最貴的飯菜,專門去看那位詩人。”
顧永笑道:“對!對!就是他。哎!他叫什麼來著?”
周良才搖頭,道:“早忘了,好像那家夥就在隔壁宿舍住了一學期,然後就杳無音信了。”
說到這裏,二人相視一眼,想起那時的青春年少,都哈哈大笑起來。
李子信非常喜歡聽人講古,更何況是這種親身經曆的事情,那就更有興趣了。黃毅清也聽的滿臉向往之色。
熊沐也跟著笑了,他明顯知道一些那時候的事,“我怎麼聽說還有大字不識幾個的人,直接就去大學騙走校花的事情。”
“對!對!是有這事。”
顧永和周良才聽了這話,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好一會兒,顧永才說道:“那時候年輕人就對兩種人最崇拜,一個是詩人,另一個就是唱搖滾樂的。”
周良才,道:“詩和遠方的時代嘛,嗬嗬,而且唱搖滾的你還必須一頭大長發,穿的也必須獨特立行,那才有搖滾的氣息。”
顧永笑著說道:“我們都是音樂學院的學生,那時候會唱歌,會一兩門樂器也很吃香。所以,我們宿舍經常找外校茬琴。茬琴就是比試彈吉他,那時候西洋樂器好像剛開始受追捧,小提琴啊!鋼琴啊!這些都太高大上了,普通人家學不起,所以便宜方便的吉他就成了大家的最愛。”
“文盲追走校花的事情,就是茬琴的時候知道的。不過,人家也不是真的文盲,隻不過高中沒有畢業而已。藝名叫什麼來著?”
“林子!”
周良才非常肯定的說:“我還記得就是叫林子,那也是一代神人,雖然學沒有上多少,但是寫的詩確實還不錯。你們現在去書店還能買到《林子詩集》。他可以說是那時小有名氣的詩人了,現在也沒有否定他的作品。”
顧永說道:“我們那時候家裏還都行,畢竟學音樂還是頗為靡費的。我跟老周,還有宿舍的幾人去其它學校茬琴,也是為了吸引別人的目光,尤其是美女的目光。那感覺,簡直了!別提有多飄飄然了。”
周良才會心的嘿嘿一笑。
顧永,道:“不過我和老周不行,那時候我們的作品都是民歌、民謠一類的歌曲,跟人家那些玩搖滾的沒法比。再說我倆也不會作詩,所以在學校吸引不了美女的目光,隻好去外校,看看能不能讓美女欣賞我們這樣的才子。”
聽他這樣說,大家都哈哈大笑。
李子信也笑道:“永叔,民謠也好搖滾也罷,其實看的還是歌曲的內容。你看看現在留下來的搖滾還有幾首,我可是知道你有一首《夢想》,就是大學的時候作的曲子,現在還有不少人喜歡。”
聽了他的話,顧永如飲瓊漿,這是他最得意的事情了,連老周都沒有在大學寫出經典好歌,自己至少還有一首撐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