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叔,你們在說什麼呢?這麼高興。”
李子信說完,也坐了下來。黃毅清看到他,眼中有著一抹高興,靦腆的笑了笑。
看到自己最得意的也是唯一的弟子來到,顧永心裏更高興了。
“剛才跟你周師叔正說上學那時候的事呢。怎麼這麼晚才來。”
“路上有點事耽擱了。”
李子信說完,自己也倒了酒敬了在座的各位一杯,“永叔、周師叔、熊哥還有毅清哥,來晚了不好意思啊!來,我敬大家一杯。”
周良才喝光了杯中的酒,對李子信的稱呼有些不滿意,這種不滿當然都是衝著顧永去了。
“老顧,我什麼時候成師叔了。怎麼算我都應該是子信的師伯吧!當年在宿舍裏我可是老大來著。”
聽到他這樣說,李子信也來了興趣。永叔從來沒有跟他說過跟周良才的過去,原來二人不僅是一個學校的,還是一個宿舍。所以他一邊給大家倒酒,一邊想聽聽永叔的過去。
周良才看著李子信在殷勤的給大家倒酒,而毅清卻還是靦腆的瓷瓷的坐在那裏,就不由的在心裏歎了一口氣。
毅清這個徒弟他非常滿意,無論是歌曲創作還是勤奮的態度都讓他滿意的無以複加,隻是太內向了,連為人處世都不會。這樣的性格怎麼能在娛樂圈裏混啊?光想想就讓他愁白了頭。
顧永聽到周良才的話,翻了個白眼,“你的生日是改過的,騙了我們好幾年,還好意思說。”
聽到這話,周良才哈哈大笑。別人都是考學的時候往小改生日,卻不知道他的生日,早在剛上小學的時候就已經改大了一歲。
周良才的父母是一對非常傳統的夫妻,望子成龍就非常希望孩子贏在起跑線上,所以就想讓他早一年上學,可是學校卻不接收年齡太小的孩子。
結果周父周母也真是拚了,幹脆把孩子的歲數改大了一歲。那時候不象現在,統計數據根本沒有電腦,都是手寫。給操作員塞點錢,很容易就可以改。
因為自己比同年級的人小一歲,小時候怕別人欺負,所以周良才一直都沒有把這事告訴任何人。顧永他們也是畢業以後才發現的。
說起這件事情來,顧永就充滿了怨念,“原本我是宿舍名正言順的老大,就因為你改了歲數,我成老、二了。”
看著顧永一臉怨念的樣子,周良才笑的更高興了。
熊沐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好笑之餘,起哄道:“永叔這簡直不能忍啊!趕緊跟老周喝一個。”
顧永和周良才碰了一個。有些感慨的說:“哎!那時候一個宿舍八個人,現在大家都天南地北的想見一麵也難啊!”
看著自己和顧永的杯子剛一空,李子信就又把酒滿上了,周良才又撇了一眼自己的徒弟黃毅清,毅清哪裏都好,性格也溫和有禮,尤其是家中老妻簡直把毅清當自己的孩子。就是這為人處世上讓他總是操心。
周良才有些感慨的說:“子信是沒有生在我們那個時代,要是子信跟我們是一個時代的,那才叫混的開呢。恐怕我和老顧都會唯你馬首是瞻,跟著你混日子得了。”
這個話聽著讓李子信有些新鮮。
顧永卻對這話大加讚賞,“老周說的對,子信要是生在我們那個時代,那才是美了。憑子信的詩才,簡直就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啊!”
李子信來到這個世界雖然一直在了解曆史,但是對幾十年前的生活卻沒有什麼了解。
母親要說也是說父親剛轉業到冀州時的事,村子裏的家長裏短,但是對大學和國家大事,母親從來不說。也不知道是不了解,還是不知道。
其實子信心裏明白母親她們都是文化不高的家庭婦女,對怎麼好好的過日子充滿了興趣,至於國家和大學簡直就跟她們是兩個世界,怕是不了解居多。
周良才的臉上也浮現出了回憶的笑容,青春年少,誌得意滿的學生生涯總是讓人充滿了回憶。
“你們都不知道我們那時候的事,熊沐都沒趕上我們那個瘋狂的熱愛詩歌的年代。”
熊沐點頭,道:“我上大學的時候,詩歌年代已經有些式微了。雖然大家還是非常喜歡詩詞,但是已經不象你們那時候那樣,簡直把詩詞神聖化了。”
“是啊!”
周良才的聲音非常感慨,顧永的臉上也露出一副向往的神色,那個夢一般的年代,是他們這代人心中最深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