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自打一進屋子就有些發木,好像是害怕一樣自始至終低著頭。此刻見黃子強跟自己說話,也隻是不自然的嗯了一聲。
黃子強又看向我和張月:“至於你們,那天完全是見義勇為。現在我已經想清楚,以後不會再做這種事了,咱們的恩怨也一筆勾銷。”
張月問:“你找我們來就為了這事?”
見黃子強點頭,她怒道:“臭小子,你是不是耍我們,那我們怎麼現在回去?”
“對麵還有間屋子,晚上你們可以在那裏擠一擠。”
我歡呼一聲,說:“這麼爽,今晚可以跟兩位美女睡一塊!”然後不理張月反抗,硬是將她和林可拉出屋子。
張月使勁踢我幾腳,怒聲問:“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我不理張月,隻讓方梅將對麵那間偏房的門給我們打開。
方梅將鑰匙對給我,說:“你自己開吧。”隨後,她就進了正房,也沒開燈,就坐在一張椅子上,隨後動也不動。
我走到偏房門口,用鑰匙將門打開,裏麵有一股很刺鼻難聞的味道。那隻被拴住的惡狗就在我旁邊,但是它自始至終隻對著黃子強的屋子不停地叫。
我將屋裏燈打開,讓張月和林可進來。這間屋子很雜亂,根本沒有床,是用來放農物的,鋤頭、鐮刀什麼的還有一輛樣式很老的自行車。牆角堆了許多化肥袋子,那股味道就是從這些袋子裏發出來的。
張月捏著鼻子,又踢我一腳,生氣道:“你是不是傻了,他把我們叫來怎麼可能就為了道歉?”
我將門關好,低聲說:“我當然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這個黃子強看起來怪怪的。”剛才我總是隱約看見他臉上有一股黑氣,心裏就已經開始感到不安。
“他好像不是黃子強……”林可突然抬起頭,聲音也有些顫抖。
張月身子一抖,小聲說:“你們可別瞎說。”
我低聲問:“林可,你看到什麼了嗎?”
林可遲疑的往外麵看去,對麵黃子強屋子裏的燈依舊亮著,她將聲音壓的更低:“我記得黃子強臉上有許多痣,尤其是他嘴角有一顆很大,當時他糾纏我的時候我記得清清楚楚。”
張月開始害怕,聲音已經變得有些不自然:“不會吧,一顆痣而已,可能是你沒看清。”說道最後,她的聲音已經小得幾乎聽不見。
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而且打來的是王海波。
“小亮,我聽李偉說你們學校有個跳樓的同學叫黃子強,他現在就在我們醫院,你要是來的話跟我打個招呼……”王海波後麵說的什麼我都沒聽見,隻覺得整個身子驟然冷了下來。
“王哥,你是說黃子強現在就在醫院?”我咽了口唾沫,有些艱難的問道。
“是啊,怎麼了?”
“你確定?”
“我現在正看著他呢,”王海波似乎也嗅到了一絲異樣,沉聲問道:“小亮,是不是有什麼情況?”
我將事情簡要一說,電話那頭王海波沉默了一會,突然問:“我給你的那些紙張還在嗎?”
得到肯定答複後他又接著說:“你見到的人一定是假的,待會要是遇到危險就把紙張拿出來,那上麵有戲彩珠的念力,如果他是什麼精怪的話,能夠將其擋上一擋。你們趁機就跑,我現在就趕過去。”
隨後,他問了我們所在的位置後就匆匆的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後,張月緊張的看著我,似乎想從我眼睛裏撲捉到什麼。我先瞄了一眼對麵屋子,然後說:“待會發生什麼情況,你們倆就用這個。”我將王海波給我的紙張分給兩人。
看來真被我媽給說中了,沒了戲彩珠我的確會不停地碰到危險。
王海波給我的紙張大概有二十來張,而且也不知道效果怎麼樣,萬一不管用又該怎麼辦?現在我們一看到對麵那間屋子,就覺得毛骨悚然。
要是指望王海波即時趕到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他坐火箭過來。這大晚上的,我們要是跑出去可能還會遇到別的危險,思前想後,最後我決定還是先在這屋子裏多挨上些時候。
我們三人惴惴不安的站在這間滿是化肥味的屋子裏,心裏越來越緊張。
突然,對麵黃子強那間屋子裏的燈滅了!院子裏的狗叫聲猛地凶狠起來,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靠近它。狗叫聲越來越急,震得我們耳朵生疼。
我們隱隱感到有事情要發生,不由自主的將手裏的紙張攥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