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把酒吧的符水能克製血咒的事情告訴他,張清橫雖然不太相信,但是眼下也隻有這個辦法了。
我問:“張叔叔,這裏還有沒有其他的門。”
玻璃門上插的警棍變了形,眼看是撐不了多久了。張清橫手一揮,帶著我們走進剛才他進去的那扇門。
裏麵是一條長長走廊,兩邊是緊閉的房門,張清橫在前麵帶路,左拐右拐,終於找到走廊盡頭有一個窗戶。
外麵是個警局的院子,我們陸續從裏麵翻出來,然後悄悄的翻出院牆。從這出來,就到了警局的背街。
可可最後翻出來,我扶住她後,跟張清橫商量,認為還是要把車找回來。
可是車子現在停在正街上,那裏聚集了上百個中了血咒的人。
我想了想說:“這樣吧,我去引開他們。你們趕緊去取車。”
張月說:“這樣行嗎,你跑的太慢。”
時間緊迫,我也不多說,跟張清橫說了說路線,便獨自一人往正街走去。張清橫等人則藏了起來。
我走到十字路口,這時,我們停在那裏的車已經被人山人海淹沒,那些人像蟻群一樣的往警局裏擠。我深深吸了口氣,當街大喊一聲:“喂,幹啥呢?大晚上的不睡覺!”
話一出口,數百道目光齊刷刷的掃到我身上,那感覺就像被上百個狙擊鏡瞄著一樣。
我咳嗽一聲,衝他們揮揮手,然後轉身就跑。身後轟然作響,我扭頭一看,就見人群像潮水一樣向我湧來。
這種氣勢深深的刺激了我,我使出吃奶的力氣,帶領著數百人浩浩蕩蕩往西而去。
身後的人像是不知道疲倦一樣,一直以勻速直線運動追趕我,不過他們的速度很慢,我猛跑上一段後,就會停下來等等他們。
跑出兩條街後,我才撥通了張月的電話,響了兩聲便掛掉。這是告訴他們,人已經被我引開,現在就等著他們開車來救我了。
想到這,我回頭看了看,見瘋狂的人潮已經離我很近了,忙發力狂奔與他們來開距離。
漸漸的,我也不緊張了,這些中了血咒的人,跑動起來都不是很靈活,很容易被我甩開。隻要小心一些,根本不會有事。
可是我這個想法才剛剛產生,就聽前麵也有浩大的聲響傳來。然後一大票人從前麵街口出現,他們看見我後,在嗜血本能的帶動下,毫不猶豫的衝過來。
我頓時傻眼,前後都是人,兩頭夾擊,我身上這點血都不夠他們分的。這麼多人,混亂中每人踩我一腳,我也沒命了。
情況危急,我也不能束手就擒,猶豫了這麼一下,大量的人已經到了麵前。
幸好我還有戲彩珠,最先抓住我的家夥都被珠子的白光閃暈,我趁著空隙,左衝又撞,想要殺開一條路。
借著戲彩珠的保護,我見人就踹,但是人實在太多,身後的大軍也趕了上來。直將我的去路堵了個水泄不通!
我就像是以一當百的將士,在沙場上殺敵。戲彩珠的光芒漸漸淡了下來,再過片刻,我就要被人群淹沒。
我大叫一聲,猛地像擋在我前麵的人撞去,戲彩珠再次發出強烈的白光,前麵的數人被白光震到。可是戲彩珠也更加迅速的黯淡下去,我趁著這個空隙,想要脫出包圍誰知衣領被人一拉,腳下一絆,整個人摔了下去。
摔倒的那一刻,我的心也沉了下去。
無數的手伸到我身上,撕扯著我,他們發出野獸一樣的叫聲,爭搶著我。
我拚命地掙紮,想要爬起來卻根本做不到,隻能兩隻腳在地上亂蹬。
就在這是,我看到一個模糊透明的人影,他的臉色蒼白無比,眼睛裏毫無神采。
他正站向我招手,那意思好像是讓我跟他走。
這個人就是拍過我三次肩膀,提醒我不要到城裏來的那個鬼。
他是想救我?
我顧不了那麼多,大喊一聲,戲彩珠也爆發出最後一陣光芒。我借著這個機會,不要命的撥開人群爬起來就跑,胳膊上臉上,也被抓破,血流不止。
這些我都不在乎,眼中隻看著那個人,他正站在一家商場的門口。好像是讓我躲進去,可是那上麵掛了那麼大個鎖,我根本進不去,否則剛才我早就躲進去了。
但現在已經沒一點辦法,我隻能抱著這一絲的希望跑過去,腳下一緊,一個爬在地上的家夥竟然抓住了我的腳,然後張嘴就咬。
我大驚失色,這下我也染上了血咒!我顧不上腳脖子鑽心的疼痛,忍著疼用力一甩,這家夥咬得夠狠,牙齒深深陷進了肉裏,幾顆牙齒直接被我甩脫了。
我跑到商場門口,那個鬼影就不見了。我心裏一涼,看來吾命休矣!
誰知商場大門上的鎖“哢嚓”一聲,突然開了。我大喜,推開門閃進身去,這才死裏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