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突然傳來冰雹一般的腳步聲,我驚呼:“他們來了!快跑!”
張月急道:“但我爸還沒出來,怎麼辦?”
陳經理喊:“再不跑就就來不及了!”聲勢浩大的腳步聲已經逼近,要是被困在這裏就慘了。
“陳經理,你快去發動車子,然後引開他們。”陳經理答應一聲,推開玻璃門,快步向路邊停的車子跑去。
張月突然說:“你不怕他一個人丟下我們跑了?”
我搖了搖頭:“陳經理還沒那麼壞,隻是被清水給迷住了心智。”
外麵,陳經理已經跑到了車邊,但是車門竟然打不開,那些腳步聲已經很近了,我們在門裏麵看不見外麵的情況,但從陳經理的神情就能看出情況的凶險。
我記得之前下車的時候,車門並沒有鎖。現在危機時刻竟然掉鏈子,站在警局裏的我們也急得直跺腳。
陳經理放棄了車子,轉身就跑,結果沒跑幾步就硬生生的停住,然後像火燒屁股一樣的跑了回來。他身後,跟著密密麻麻的一大群人,竟將整個街道站滿。
我頭皮發麻,趕緊將陳經理放進來,然後匆匆的把門關上。
陳經理喘著粗氣,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外麵人群不停的拍打著門,我找來一根警棍,將門插上,這才暫時穩住了局勢。
玻璃門外,那些人的樣子我們看的真真切切,跟電影裏的僵屍有一拚,他們的眼睛,直讓人毛骨悚然。
大家一時都嚇傻了,我心中奇怪,清水告訴我酒吧裏的酒能夠消除血咒,那為什麼會還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拉住陳經理,問:“你們這不是騙我嗎?你說酒吧裏的酒能夠消除血咒,結果根本就是騙人,哪裏有什麼效果,你看看外麵這些人!”
陳經理被我拽著衣領也慌了,他結結巴巴道:“我沒……騙你……是真的!”
我指著外麵怒吼:“那怎麼會搞成這樣?”
陳經理說:“是真的,隻是來酒吧喝酒的人太少,血咒蔓延的速度又太快,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陳經理又說:“酒吧的酒,被張雪做過手腳。那些人隻要喝了酒吧的酒,或者被把酒撒在他們身上,他們的血咒都會被控製住的。”
張月聽了奇怪,問:“酒吧的酒都是密封的,她怎麼做手腳?”
這個問題也是我一直想問的,便好奇的看著他。
陳經理幹笑一聲,說:“酒吧的酒都參了水,這些水張雪說是符水。在酒裏參了這種符水,血咒就能被控製住暫時不會發作。”
我頓時茅塞頓開,說:“這些符水用完以後,咱們就得再從清水那高價買。這樣清水就掙到錢了。”上次清水說他的計劃沒錢不行,可是他偏偏把酒吧白送給 了我,原來是早就想好了財路,這種符水到時候一定會供不應求。他隱藏了自己,反將我推到風口浪尖上。天知道他這樣做還有沒有別的目的。
清水這混蛋簡直太陰了!
陳經理可憐巴巴的說:“小亮,我可什麼都說了,咱倆可是一條船上的。”
我歎了口氣說:“難怪酒吧的酒把麼難喝,原來他媽兌水了!”我頓了頓說:“還有一個問題陳經理,清水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你連花費了自己全部心血的酒吧也不要了?”
我見他猶豫不說,就指著玻璃門外,說:“要不你出去考慮一下再進來?”
陳經理打個冷戰,忙交代起來:“是賭術!他們交給我賭術,從來不會輸,我已經贏了好幾萬了。”
我聽得忍不住大罵:“你傻啊,久賭必輸,一定是被人家耍了!怪不得前些日子你老往出跑,酒吧的生意也不管。你也不想想,弄成現在這個樣子,血咒泛濫,哪裏還有人跟你賭錢?”
我說著興起,叉著腰準備對其進行更深一層的批鬥,結果被張月踢了一腳,她皺著眉說:“你有完沒完了,還不趕緊想辦法從這裏出去?”
我咳嗽一聲,見這個玻璃門倒是結實,一時半會不會被外麵的人攻破。但是城市好像已經被血咒侵占,到處是這些瘋魔一般的人群,反倒是正常人到現在還沒見一個。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後,我們開始擔心,擔心家人,恨不能立馬就去見到他們。還有思恩、苗苗、趙敏他們也讓我們擔心的不得了。
張月性子急,一想到這些,就等不及了,在大廳裏轉來轉去,不停的跺腳。
這是,張清橫也從裏麵出來了,他看見門外的情況也嚇了一跳,張月忙問:“爸,怎麼現在怎麼辦?”
張清橫沉聲說:“警局裏沒有人了,想不到事情竟然發展成了這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說:“張叔叔,眼下我們要從這裏逃出去,然後去酒吧。”
張清橫一聽,直皺眉,剛從酒吧過來的,現在又去,他當然會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