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車子以酒吧為圓心,饒了兩圈以後,這才慢慢開到酒吧門口。那些中了血咒的人已經被成功的引開,我搖下車窗,大喊:“張月,快出來啊。”
門一開,張月拉著可可匆匆跑了過來,後麵竟然還有陳經理。
大家上了車,張清橫立馬發動車子。我問:“接下來去哪裏?”
“先跟我到局裏去吧。”張清橫開著車,直視著前方的道路。
車裏,張月突然從身後擰住我的耳朵,怒聲問:“你們怎麼現在才來?”
我有苦說不出,又不是我開的車,幹嘛問我?
“說話啊!”張月見我不說話,手上加勁。我疼得直呲牙,幸好張清橫看不下去,出言阻止:“小月,別鬧了!”
張月悻悻的鬆了手,我可憐的耳朵這才脫離苦海。我捂住耳朵,見陳經理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心裏一火,冷聲問:“你怎麼在這裏?酒吧是怎麼回事?”
陳經理調整了一下臉色,換下笑臉,麵色冷靜的對我說:“店被砸了,我也差點被門口那些瘋子殺了……”
“夠了!”我怒聲打斷他,說:“我才出去了這麼一下,你就弄出這麼大的亂子,太不像話了!”
其實我知道這些事情並怪不到陳經理頭上,全是清水一手造成的,但是他和清水是一夥的,我現在正生氣,便遷怒於他。
陳經理愣了一下,然後笑嗬嗬道:“王老板說的是。”
他故意把“王老板”三個字加重語氣,我聽著特別扭,這也太具有諷刺意味了!
“這個老板誰愛當不當,反正我是不當了!”我嘟囔了一句,陳經理則裝作沒聽見。
我見可可悶悶不樂,便問她:“剛才嚇到了嗎?”
“沒有。”可可低聲說:“在酒吧裏很安全。”
一直沒有說話的張清橫突然驚呼一聲,我轉身看去,發現前麵的馬路上有許多人,在淩晨的大街上看到這麼多人,像是遊行一樣,多少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那些人在街上像幽靈一樣的遊蕩,張清橫趕忙把車速降下來,調轉車頭想要將這一段路繞過去。
車子裏,眾人都不在說話,副駕駛座的玻璃有一圈大大的裂紋,眾人掃了一眼,都默不作聲。
沒開多久,前麵再次出現了成群結隊的人群,這一次,他們發現了我們的車子。這些人就像餓了三天三夜突然看見了一桌饕餮大餐一般,爭先恐後向我們衝來。
張清橫呻吟一聲:“簡直不敢相信!”
麵對上百個衝向自己的人,任誰都會心驚。何況這群人中了血咒,他們就想嗜血的喪屍,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這些人也不叫喊,就這麼向我們衝過來,腳步聲“劈劈啪啪”像下冰雹一樣。
我們甚至來不及調轉車頭,隻得掛上倒檔,將油門踩到底。幸好張清橫的車技不賴,那些人再次被我們甩開。
車子退到路口,重新選定路線,全速前進。剛才大家還能聊上兩句,現在誰也沒了說話的興致,都緊張的要命。
我們再次開始繞路,張清橫要去的目的地離市中心不遠,條條道路通羅馬,我們的車子在大路上走拐右拐,小心翼翼一點一點靠近了目的地。
我見陳經理竟然也一臉的害怕,心說活該,看你還敢不敢跟清水他們混在一起。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張月突然說道:“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生。”
“什麼事?”眾人不約而同的問她。
“張雪在報紙上聲稱自己是受害者,那她現在會不會真的被清水給殺了?”張月一臉的若有所思,倒像個偵探。
我馬上否定了她的推測,說:“應該不會,你別忘了張雪和清水老頭的關係。”
張月搖搖頭,嘟囔道:“誰知到他們的話是真是假。”
我們終於到了目的地,張清橫停下車沒有急著下車,而是在左右看了看,並沒有什麼人。
但是四周太安靜了,這讓我們很不安。
張清橫看了看,確定沒安全後,說:“大家下車吧。”
我們下了車,跟著張清橫向警局裏走,兩邊的大街沒有一點動靜。警局大廳的燈還亮著,裏麵卻沒有人。
張清橫說:“你們等一下。”說完進了大廳裏裏的一扇門。
我們幾人站在警局裏,沒過多久就聽見外麵有聲音傳來。
是腳步聲,像冰雹一樣,聲勢浩大。這些人不是已經被我們甩開了嗎?
我驚聲道:“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