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陳六話語,陳烈等人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看陳六失魂落魄的樣子根本不像說謊,更何況陳虎平時的為人他們更是清楚,十有八九是陳虎招惹在先,而後陳陽伺機報複。
此時不用多言,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不過此時已經騎虎難下,打死陳烈他也不會承認。他衝著陳六咆哮道:“放屁!我家虎兒怎會做出如此之事,分明是你包藏禍心嫁禍我家虎兒!還有你,還有你們!”
說道最後,陳烈霍地望向陳傲和陳陽。
“真是卑鄙,你說我家虎兒挑斷你的經脈碎了你氣海,那你為什麼又活了過來,難道你還真是鬼魂,真是笑話!”陳烈望著陳陽目眥盡裂。
繼而他瘋狂咆哮道:“來人!將這殘害同族兄長的小雜種,投入黑水大牢!”
說著他那一脈的族人,便要上前動手。因為他們意識到,事情再拖下去恐怕會朝不利他們的方向發展。
陳烈欲要先發製人,釘死陳陽罪責,隻要投到黑水大牢,然後再運作一番,陳陽不死也難。
“我看誰敢!”在那幾人上前的一瞬,陳傲如一頭怒獅般咆哮一聲,阻擋在陳陽身前。他冷冷地盯著陳烈,寒聲道:“陳烈,好大的膽子,在這個家族什麼時候輪到你發號施令了!”
說著一股強大的氣勢,從陳傲身上崛起,壓迫向四周。
感受著陳傲身上淩冽的氣勢,陳烈後退一步臉色難看,有些針鋒相對道:“我隻是就事論事而已!不想讓凶手逍遙法外!”
“奶奶的!你個老狗真是恬不知恥,老子為何能活過來關你鳥事!再者逍遙法外的恐怕是你家陳虎吧!按照族規預先殘害同族兄弟者,剜心!奶奶的,還想將老子投入黑水大牢,你他娘的用心還真是險惡!”
望著陳烈醜惡的嘴臉,陳陽啐了一口冷笑連連。
那黑水大牢是陳族關押重要犯人的地方,位於地底深處黑陰煞水中,其內被關押的犯人每時每刻都要承受陰煞之毒侵蝕,生不如死。
“還要狡辯,欲要關押吾孫,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陳傲怒道。
“來人!刑罰長老何在!”繼而,陳傲衝著遠處圍觀的其他脈的族人,大聲喝道:“去,將其他孩童帶來!我看他還如何狡辯!然後以律對元凶定罪!”
“是!家主!”一位唯唯諾諾的灰發老者,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麵容苦澀,他實在不想趟這趟渾水。實在是陳烈一脈現如今勢大他惹不起,可是陳傲作為家主,他的話卻又不能不聽。
刑罰長老苦笑,轉身就欲離去。
“哼!”陳烈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青白不定。有心繼續逼迫,但卻知道接下來必定討不了好去,隻好壓下心中火氣道:“小廢物今日之事我暫且饒了你!若再有下次我定殺了你!”
他惡狠狠地盯著陳陽。
“哼!怎麼,老狗你怕了!?就算有下次,不是你殺我而是我殺你!”望著陳烈威脅的目光,陳陽冷哼毫不示弱道。
“我們走!”
“可是大哥……”陳熊不甘地望著陳陽:“今日不殺他實在是難咽這口氣!”
“走!”陳烈低喝一聲,拉住陳熊衣角,轉身離去。陳烈一脈的族人憤憤地望了陳陽一眼,轉身跟上。
“大哥多好的機會,我們為何不趁機殺了那小畜生,然後逼迫陳傲交出家主之位!”走出好遠之後,陳熊憤憤不平道。
“是啊,烈哥,這確實是個好機會啊!”在陳熊身後頓時有人附和道。
“哼!你以為我不想啊,實在是那老家夥的修為又突破了!”陳烈目光幽幽道。
“又突破了?”
“沒錯,剛才我首當其衝,從陳傲身上感受的清清楚楚,如若我猜的沒錯,恐怕那老家夥已經突破到了神脈境十重!不是我們現在能對付的。”陳烈微微眯起眼睛。
“神脈境十重!?”有不少人的臉色頓時陰晴不定。
陳烈將眾人的眼色盡收眼底,冷哼道:
“不過也不用擔心,這老家夥就算晉升到神脈境十重,想動我們也要好好考慮考慮。上次讓他逃過一劫,等鬼王花開後便沒有這麼幸運了。哼!還有那該死的小畜生……”
聽到鬼王花,陳烈一脈的族人,眼神頓時變得熾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