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醫院管理比以前更嚴了。幾乎每過幾分鍾就有穿著白服的人在院裏經過。病房裏每隔15分鍾護士就觀察藥量一次。在開大會的前幾分鍾,又碰見寇詩然。身子看起來比以前更單薄了,好像一陣風都能吹倒似的。在大廳裏橫穿人群到他身邊,“你想死在這裏嗎?”一點都不為之所動,一臉的你耐我何。“寇-詩-然,你這樣有意思嗎?”我最近特別喜歡看他吃驚的樣子,“齊-末!”“你不用咬牙切齒的說齊末,這裏人這麼多,誰都有可能告訴我,隻是時間的問題。”我咬準了他想的是什麼。“而且我也不怕你和我翻臉,這樣的話正和我意,況且你身邊現在除了我還有誰,除非你還像過剛來時的日子。”我的話句句戳他心裏,其實是有私心的,就算是為了家人報仇,但是和我有什麼關係,就因為我和朱軒走的近,你就這麼對我?我們兩個一個不動生色,一個麵無表情,直到有人發言通知大會開始。“如果你還覺得朱軒喜歡我,那就麻煩你演的和當初剛見我的時候一樣。”料到了朱軒會來,可他應該想不到的會看到我和寇詩然勾肩搭背,他傷過我,寇詩然也是,可是眼前看到的景象和他自身的對待天差地別。大會開始沒幾分鍾,外麵就下起大雨。和離我們不遠的齊末使了一個眼神,齊末立即報告去了洗手間,我們三個人中唯一不惹人注意的就是他。我用餘光都能感受到朱軒一直看著我的耳朵,寇詩然沒忍住一下笑出聲來,被工作人員甩了一眼刀立刻禁了聲,沒想到啊,這幾天天天挨打還是有作用的,變得這麼守紀律了。“你得感謝我。”他總是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讓人無法理解他說話的點是什麼。“朱軒看來是對傷你這件事很心疼。”“呸,不心疼我麼現在掛了。”聽我說完寇詩然身體一怔,又很快的像沒發生過一樣,有那麼一瞬感覺又回到了以前。齊末5分鍾沒回來,按原計劃行事。“走。”我貼在寇詩然耳朵上,生怕讓別人看出來我發的這個單音節。“報告,我去洗手間。”“報告,我也去。”工作人員無語的看著我們兩個,寇詩然也和我咬耳朵:不是我先走,你斷後嗎?當然不是,我在眾目睽睽之下搖了搖頭,笑話,你雖然連續受傷,可餓死的駱駝比馬大啊,到時候剩我一個人,我不得哭死。朱軒看了一眼這裏開始往這邊走,“行,一個人3分鍾,趕緊給我回來。”“好嘞。”腳底像摸了油似的跑起來。到了洗手間門口,熟門熟路的進了男洗手間,看了一眼表。“五,四,三,二,一”,“啪”的一聲巨響,整個建築樓的燈爆掉了。耳邊傳來會場裏的驚呼聲。這裏的親們至少也得有幾年沒過過黑夜了吧,托我們的福好好享受吧。至於咬人什麼的,這個真非我所願。狹窄的洗手間隔間裏,熟悉的眼睛,熟悉的麵孔,感覺這才是正確的出場方式,我本該在朱軒之前遇見你的,“我們本該是一起的,為什麼那個時候不告訴我?這下我也要成主犯了。”“朱軒剛才出來了,外麵的混亂不會傷到他吧?”寇詩然挑著眉看我笑,“屁。”時至今日大概過了1年的時間,我和寇詩然一起在廣闊的視野裏急速奔跑。齊末應該在門口等我們會合的。但可是門口空無一人。“怎麼回事,要不要等?”寇詩然大口喘氣回頭問我,“當然要等。”我著急的喊出來。如此清晰的視野,和耳邊幹淨的聲音,齊末根本就不在這裏。為什麼?哪裏出錯了?“啪啪啪。”過於清晰的鼓掌聲,“我知道你能聽見我說話,帶你身邊的人一起到這來。”我一下愣在那裏沒動,“小丫頭,對待隊友要坦誠相待,你要隱藏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