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一部手機,光頭邪笑道:“小妹妹,不要怕,哥哥給你拍幾張藝術照,保證把你照得光彩動人。”
什麼藝術照?看他色眯眯的表情,明顯是要拍裸照。心裏越來越慌,可我心裏很清楚,此時能救我的隻有自己,指望不上任何人。咬了下舌尖,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假意道我願意配合他拍照,但他們絕對不能觸碰我的身體。
“如果你們不願意,我寧願咬舌自盡。”我堅決說道。
回頭看了一眼,在紅姐同意後,光頭指著我,威脅不要耍花樣,上前解開了繩子。拿著繩子,光頭舔了舔嘴巴,不懷好意地笑道:“我給你解開了,快脫吧。”
其它青年也睜大雙眼,搓著手,一副等待好戲上演的模樣。
本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思,我深吸一口氣,走到光頭麵前,毫不猶豫地抓住他的肩膀,屈膝頂中他的襠部,光頭慘叫一聲,捂著下體摔倒在地。我又抓起附近茶幾上的煙灰缸扔向牆上的燈管,心裏保佑著一定要中。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一聲清脆,整個房間漆黑一片。趁著混亂,我彎腰扳倒一人,狠狠地踹了一腳,往房門方向爬去。
眼看著握上門把手,即將要逃出生天,我竊喜不已。可惜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一人握住了我的手腕,強行拽了回去。
打開了備用的橘黃燈泡,張瀟依舊是麵無表情地看著我。是他,又是他擋住了我的逃生之路。新仇舊恨湧上心頭,我直接抓起他的手,拚命咬了下去。
臉上泛過一絲痛苦之色,張瀟始終沒有鬆手。我聞到一絲腥味,嘴裏也傳來一種古怪的鹹味。當我被光頭一拳揍翻在地,明顯看到張瀟的手留了不少血。
抓著我的頭發,光頭一邊咒罵著,一邊不停往地上砸去,怒吼著不見棺材不落淚。被砸了好幾下,我隻感覺到天旋地轉,渾身沒有一絲力氣,更不要說掙紮反抗。
迷糊中,我聽到張瀟走過來,淡淡地說了一句,別弄死了,留著有用。紅姐也勸他手下留情,光頭罵咧著又踹了幾腳,才住手走到一旁。
眼前一黑,我再次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我發現沒有被吊起來,而且也沒有被捆著手腳,忍住周身疼痛環顧一圈,原來有人在看管。而他不是別人,正是包紮著手的張瀟。
“醒了?”張瀟走過來,蹲下身子,遞過一份快餐。
即使肚子餓的咕咕響,我還是倔強地打翻他手裏的飯盒。張瀟也沒有生氣,收拾好地上的殘餘飯菜,又轉身拿過來一份放在地上。
“我看得出,你心裏還有牽掛。如果不想死,努力活下去吧。”張瀟拍了拍手,轉身走向門口。
臨走前,他又回頭說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
“我能幫你的不多,剩下的靠你自己。如果你笨,那也隻好認命。”張瀟說道。
聽著這些貌似善意的話語,我越發憎恨起臉部肌肉看似壞死的張瀟,甚至超過光頭等人。若不是他,我早已逃出休閑中心,若不是他,我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抓回來。在我心裏,他像偽君子黃中浩一般,遠比麵容窮凶極惡的壞人更加可惡。
可他說的對,我不能死,也不能認輸,因為我還要照顧媽媽。爸爸已經不在世上,我不能再丟下媽媽不管,我一定要堅強起來,找機會逃離這裏。
捧起地上的盒飯,我狼吞虎咽起來,甚至差點要被噎死。這是我第一次吃快餐,卻覺得它比往日所吃的鮑魚魚翅還要美味百倍,或許是餓了太久,或許是它成為我活下去的希望。
媽媽,我好想念你做的飯菜……吃著吃著,我的眼淚再次不由自主地掉了下來。
幾分鍾後,房門再次打開。我下意識地丟掉手裏的飯盒。
進來房間,紅姐看了看飯盒,又瞥了我一眼,轉身衝著之前在大廳見過的骷髏頭說道:“張瀟對女孩子確實有一套,不僅哄她拍了照片,還讓她乖乖吃飯了。許彥華,你做不到吧。”
哼了一聲,許彥華露出不屑一顧的表情,反問道:“鬼知道那照片是不是真的,全部都看不到樣子,說不定是張瀟找其他女孩拍的。”
掏出手機晃了晃,紅姐眯眼問道:“夏小竹,我要你說實話,到底張瀟有沒有給你拍照片?”
照片?如果我沒有猜錯,紅姐說的應該是光頭要給我拍的那種裸照。可我毫無印象,難道是張瀟趁我睡著以後,脫了衣服拍下照片?不對,我之後檢查過,內衣什麼沒有被脫過的跡象。再想想張瀟臨走前說的那番話……
掐著我的脖子,許彥華惡狠狠地說道:“你要是敢撒謊,我立刻讓彥華找幾個兄弟輪了你。”
說,還是不說。要是不說,如果被紅姐識破,我會立刻遭到慘無人道的折磨,如果說了,不僅能保得一時平安,說不定還能讓張瀟吃一番苦頭,是他害了我,我不能以德報怨,我要以牙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