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是祁言諾』
『我最喜歡,紅色,血那樣鮮豔的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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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離婚了。因為媽媽是醫生,經常沒空在家陪我,所以,我被分給了相對來說比較空閑的爸爸。爸爸又娶了一個女人,那個女的帶著一個和我一樣大的女孩,來到家裏,我不討厭她們。
可是,“為什麼你們要惹我討厭呢?”那一天,忍無可忍的我衝著她們母女倆吼出這樣一句話,的確,我不是灰姑娘,我不會一忍再忍。
然而,她們更加變本加厲了。
我跌跪在地上,汗水像瀑布一樣傾瀉下來,流進眼睛裏,根本張不開,酸澀疼痛。要是死了就不會這麼難受了吧。這種想法充滿了我的大腦。
眼淚不停從眼睛裏往外湧,我拚命地張著嘴呼吸著空氣,可是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盡,氣息斷斷續續,喉嚨幹得快要裂開,恨不得趴下,身邊的哨聲卻不願意止住,吵得人頭大,“快起來!繼續!”那個惡心的男聲。
“怎麼,這麼一點點都跑不了?繼續!”這次是她的聲音。我的姐姐?現在算是這種關係吧,長得很漂亮,有很多人喜歡的榴田木,其實是個比誰都惡毒的女生吧,雖然其他女生並不喜歡她,但為了不得罪她,都和她處好關係。因為是從別處轉學來的大美人,男生們是一副花癡的德性,對她十分恭維,當然難得有幾個男生也不怎麼喜歡她,畢竟有時她太過招搖。
吹著哨子的體育老師是實習生,而且,是榴田的表親,算是她哥哥吧,又是喜歡她的人,應該是聽了榴田的話,所以罰我跑二十圈吧。
這已經第18圈了。我用手撐起身體,試圖站起來,跌跌撞撞往前挪了幾步,又一次重重摔倒在地,眼睛裏的眼淚流的更洶湧了。可能真的到極限了吧,眼前一片模糊,好像還亮了許多。
“呀!她眼睛裏是不是流血了!”一個女生突然尖叫,再是一片嘩然,“真的誒!好恐怖!”“好惡心啊。”“她身上不會有病毒吧?”那些剛剛還在圍著我說笑的人,突然退開了幾步。竊竊私語著,這樣大好的陽光,就像是一種譏諷。一個比較好心的女孩告訴我,“你的眼睛裏流血了,好多血。”順手遞給我一張紙巾,有幾個男同學跑去了班主任那報告情況,我抹了一下眼睛,明明是眼淚啊,這些人在說什麼啊,用紙巾擦,還是沒什麼血啊。暈眩還是沒減弱,我扶著額頭,任憑心髒劇烈跳動。
不一會,聽到了急救車的聲音,遠處跑來穿著白色衣服的醫生,見到我,都愣了一下,再把虛脫了的我抬上擔架,朦朧中我看到了有點慌亂的榴田。慢慢的,我好像睡著了。